“马上去邹兴家,他是衙门里的堂官,对这种事比较熟悉。”戴子明想到了外甥,现在能够帮他出出主意的,也就这个外甥了。
邹兴倒是很快就赶了过来,舅舅招呼了,他绝对不会有半点推辞。
当得知一向都看不惯自己的表弟竟然被人个绑票了,饶是邹兴,也将眉头皱得跟绳结一样。
戴子明见他这幅表情,马上问道:“兴儿,没有办法吗?”
邹兴犹豫片刻分析道:“舅舅,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不知道从何处想办法。金陵城很大,是大齐仅次于龙城的城池,南来北往的人不少,可谓龙蛇混杂,要想在这些人里面找到劫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现在我们呢连对方的来头都不知道,如果贸然行事,可能会让劫匪生气,到时候伤到了表弟,可就不好了。
咱们为今之计,只能按照劫匪的要求去办,以此来保证表弟的安全。”
“五万两银票虽然不是个大数目,可我怕他们这些人贪得无厌呐!”戴子明不无担心的道。
邹兴蹙眉道:“舅舅如果信得过我的话,这次去天下第一楼,就由我去。贼人露面之后,咱们再做决定。如果他们只是要钱,给他们钱,等表弟平安归来之后再秋后算账也无妨。”
他话外的意思很明显,他很担心对方要的根本不是钱。
在衙门里面两年时间,他对一些绑票的案子十分熟悉,基本上敢绑票的人都是山匪、土匪之类的存在,被绑的人也是在路上被绑了,然后送信回家里。
敢在金陵城这样的大城池绑人,对方要么就是金陵城内的地头蛇,要么就是戴家的仇人。
如果真的是地头蛇,那还好办,毕竟戴家家大业大,要点银子而已,给他们便是。等到人回来之后,再找这些人也不迟。
怕就怕这些贼匪属于后者。
对方既然能够在短时间内将戴君路掳走,就一定做足了准备工作,比如说踩点,比如说跟踪。
很显然,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绑架案。
五万两银票很快就送到了邹兴手中,邹兴在天下第一楼的大堂里面等了足足几个时辰,左等右等不见人来,楼中食客渐少,小二哥想要上前询问却碍于邹兴的身份踌躇不前。
就在这时,歪头进来一个脸上有一道恐怖刀疤的汉子,小二哥赶紧露出笑脸迎了上去:“客官,来了啊,想要吃点什么?”
那汉子手里拿着一个布包,长条形的,看样子应该很沉,他将布包轻轻放在桌上,冷着脸道:“听说金陵府有人酿了一种烈酒,先给老子来一坛子,招牌菜全给老子上来,麻溜的,少不了你的赏银。”
小二哥闻言脸上笑容更盛,白色抹布往肩上一搭,高喝道:“贵客一位,大堂落座,烧刀子一坛半斤装,八个热菜。”
这小二在天下第一楼时日不短,每日见到南来北往的客人不在少数,这汉子明显就是个江湖汉子,手头有大把闲钱,故而他很熟络的就喊了出来。
这种人有大把银子,至于他们的银子从哪里来的,小二跟根本就不在乎。
邹兴打量着这个汉子,因为汉子背对他的缘故,他没有看清楚汉子现在的表情。
那汉子等菜肴一上来之后,就开始胡吃海喝,上好的烧刀子让他喝水一样,也不见他有别的举动。
吃过饭之后,汉子拿起东西给了银子就走,邹兴不由一阵失望。
他还以为这个陌生汉子是劫匪的人,没想到这汉子真的只是一个过路客。
就在他失望之极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飞了一个东西,稳稳当当的落在他的桌上。
走形的额心情在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一块外面包裹着纸张的石头,打开纸张,上面只写了几个很简单的字:“欲救戴君路,五万两银票交给刀疤脸。”
邹兴马上起身追了出去,那个刀疤汉子并未走远,他飞快跑过去,然而没等他接近五丈之内,刀疤汉子就十分警惕的转过身来:“你要干什么!”
邹兴有些气喘:“兄台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只要你们保证我表弟的安全,钱,不是问题。”
那刀疤汉子看上去十分紧张,两只手紧紧抱着包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邹兴心中不由一阵狐疑:这家伙怎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正当他犹豫之际,那汉子竟然抱着包裹就啊哟走,邹兴再次一个箭步拦住汉子的去路:“兄弟,有人要我把银子交给你,你可不能走。”
汉子将怀中包裹抱得更紧了:“我不管你是谁,不要再拦我去路,不然你会后悔的。”
邹兴从华丽掏出银票递给汉子,可是那汉子露出的神情,却让邹兴再次犹豫了。这汉子一脸惊骇,不仅不伸手接他递过去的银票,反而还提防的看着他。
邹兴试探性道:“拿着啊,不是你么好要银票么!”
到巴汉子摇了摇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跟你非亲非故非友,我不能要你的钱。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