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话,因为没人敢说话。
就这样,寨子里的山匪家眷眼睁睁的看着郑老实被带走,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上一声住手。
在金陵城内搞了半天一无所获的一百多好手,完好无损的从狗洞里钻出,匪首领着人直奔走马山。
走马山的一侧十分陡峭,另外一侧则相对平缓,但是因为走马上后面就是延绵不绝的群山,所以就算是这条比较平缓的路,也并不是官府的官兵能够上得去的。
山匪们在这一路上设置了无属性陷阱,除了山上的山匪之外,没有人知道该怎么走,官兵一旦从这里进山,肯定会被陷阱弄得死伤惨重。
没有完成任务,匪首很不高兴,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脑袋里只想着过几天再去一趟城里。
他们还算是比较讲道义,拿了人家的银子就得替人家办事,这样找他们办事的人才会增多。
这是郑老实定下的规矩,他不想只是当戴家下面的傀儡,他要当,就当江南七大家族手下的傀儡。
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走马山一直存在下去。
很可惜,出现了一个陈华,将走马山上山匪的所有后路全给断了。
轻车熟路的绕过一些陷阱机关,匪首抬头眺望,已经能够看到山上的灯火了,队伍继续往前行走着,忽然,匪首做了个停下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团灯火。
“怎么了?”有人不解的问了一句。
匪首低声道:“有点不对劲,你们看那边的灯火,大当家的每天晚上都是点着灯睡觉,今天晚上偏偏熄了灯火。”
“这有什么,大当家的说不定是担心我们,跑出来接我们了呢!”即便匪首已经说得如此严重,依然有人不屑一顾。
这个叫大飞的匪首是郑老实的心腹,平时在山寨中说话,除了郑老实就是他了。不过有些人不服气,在郑老实面前不敢说,背地里却没少跟大飞别苗头。
大飞不以为意的道:“大当家的为人你们难道不知道么?我们去做什么他会来迎接,他从来都不会迎接我们。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愿意留下来观察的就留下来观察,不愿意留下来观察的可以回寨子。”
话音一落,就有几个刺儿头站出来朝寨子的方向行去,边走还边说:“也不知道大当家的怎么这么看得起他,整个就是一无胆匪类,做什么事都畏首畏尾的。”
大飞冷冷的看着这些人离去,目光扫视了跟着自己的那些兄弟,没有说话。
另外一边,很早就埋伏在周围的探子已经偷偷离开埋藏点,回去将消息告诉了守在寨子里的辛幼安。
陈华在休息,辛幼安接手部队的指挥权。
“带兄弟们围上去,这些人应该是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了,记住,不要打草惊蛇,确定对方一个不漏再动手。”辛幼安吩咐道。
很快,青蛟军的人就分批次朝那边行了过去。
因为从郑老实的房间搜到了地图,所以青蛟军的人都知道哪些地方有陷阱,故而得以成功绕过那些陷阱,悄无声息的朝还在远处山坳位置观望的山匪摸了过去。
几个不服大飞调遣的山匪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悄无声息的做掉了,那边大飞等人都没有发现,只不过大飞心中警兆顿生,不等青蛟军的人将他们围严实,就打算带着人逃跑。
“射!”眼看他们要逃跑了,一个小旗官迫不及待的下令。
此时他已经顾不得辛幼安的吩咐了,如果想要等到所有人全部围拢,只怕这些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茫茫大山之中,走马寨的山匪比青蛟军要熟悉地形,让他们跑了,再抓到他们怕是得到猴年马月。
小旗的当机立断为大部队争取了时间,一轮箭雨射完,山匪倒下十多人,可能是看后面的追兵只有四五十个的缘故,跑了一段距离大飞竟然带着人兜头跑了回来。
势大力沉的一刀劈出,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青蛟军手中的额弓弩砍成了两半,连人家的鼻子都让他生生开了一道口子。
要不是这士兵反应速度算快,脖子上的脑袋怕是得被这一击给砍成两半。
也就一会的功夫,后面的青蛟军围了上来,又是一轮箭雨之后,大飞身边的人少了不少。
就这样经历了几轮箭雨,大飞身边只剩下七八个人,本以为他会负隅顽抗,没想到大飞竟然把武器仍在地上,双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求饶。
一个小旗官走过去没好气的一脚将大飞踹翻在地:“南边这些山匪,真是没种。”
七八个俘虏被五花大绑押回山寨,寨子里被辛幼安侥幸的陈华眯着双眼打盹,等到手底下的人把这些山匪踹翻在地,他在睁开朦胧的双眼道:“怎么还抓了俘虏回来?”
“回将军的话,这小子很识相的双膝跪地,末将觉得杀了他不光彩。”抓捕大飞的小旗官不卑不亢的道。
辛幼安瞪了一眼:“军令如山,说了让你们一个不留你们就一个不留,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自作主张了!”
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