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梭差点没被气死,你没有听到我叫你你会什么头啊?
十分尴尬的坐下:“服章,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陈华拿了个酒杯给吴梭倒了一杯酒:“吴兄莫恼,我听见你叫我了,但是我不会过去。陈某人不是任何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爱犬,你我是朋友,所以我还能这么笑着跟你说话,如果不是,你脸上会多几个手指印的。
吴兄的秉性我清楚,以你的性格,应该会自己走过来打招呼,然后邀请我过去坐。
之所以没有过来,而是隔着几张桌子大呼小叫,是不是桌上有人让你这般做的?
若是我猜得不错,此人还是个读书人,还是七大家族的子弟,还是一个阴损的人。”
吴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是陈华说的话难听,而是他都说准备了。
就在这时,陈华脑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陈大人不觉得背后说人,有些不太妥么?”
陈华夹了颗花生米塞进嘴里:“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我背后说人,总好过某人撺掇某的朋友对某颐指气使大呼小叫得好。”
背后那人没经过他的同意直接往桌边一坐,脸上挂满了笑容:“陈大人果然是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上次在雪染坊,不才可是见识过大人伶牙俐齿。
此事确是我有错在先,不才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希望大人您能大人有大量,原谅不才。”
陈华自顾自的吃着,连正眼都没瞧这个公子哥:“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你我萍水相逢,本就互不相识。如果我随便是个什么人都得发飙发脾气,那我估计早就被气死了。
哦,对了,这位公子如果没别的事的话,可以走了,这里已经满员了。”
本来想介绍的吴梭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看陈华这态度,估计是对七大家族的人不感冒。
陈华当然不愿意跟七大家族的人有过多交流,除了吴梭之外,他不想跟任何七大家族的人有太密切的交集,因为他始终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跟这些豪门子弟的关系弄得太好,到时候他要帮助朝廷对江南七大豪族下手,就会多很多掣肘。
那公子哥讨了个没趣,怏怏离去,吴梭则在他这张桌子坐下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诗会才正式开始,有个类似于主持人的老者在临时搭建的台上高声道:“今日乃是金陵城一年一度的重阳诗会,难得高朋满座,老朽于千里,忝为今日主事,江南才俊汇聚一堂,可喜可贺。
今日夺魁者,可享入弱水姑娘帷幕一次,享一夜之欢愉,并得七大家族万两黄金之馈赠,今后若是得以金榜题名,更是能够平步青云。
废话不多说,来看看咱们今日的第一关。
第一关是对联,待会会有人给你们发笔墨纸砚,一炷香时间,十副对联,最佳者可进入第二关。
如有才思敏捷的才子,不用笔墨纸砚,可当场答题八道,则可直接入围。”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从二楼垂下了十副对联,长的短的都有,不过看上去都不是很好对,都是一些整日埋于故纸堆里的老学究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
第一幅对联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只有蚕为天下虫。
这简单只是说字数简单,而不是说对联简单,蚕字拆开,就是天虫二字,而虫就在天下,所以才叫蚕为天下虫。
其他士子都开始苦思冥想起来,毕竟这个对联,一时半会要对上来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吴梭摸着下巴皱眉苦思,脑袋里面出现无数个字,但是好像没有一个字是合适的。
然而当他抬头的时候,却看见陈华并没有动笔,还道是陈华也被难住了:“服章,对联不能着急,慢慢想便是。这对联可比往年的要难许多,不知道那帮老夫子怎么想出来的。”
然而,当他说完之后,陈华竟然直接站起来了。
于千里年过六旬,但是十分眼尖,马上就指着陈华道:“好,看来今岁的年轻人,有识之士当真不少。这位才子,竟然不需要笔墨纸砚便可对答。”
陈华朝于千里颔首示意,指着第一幅对联道:“上联蚕为天下虫,我对下联鸿是江边鸟。”..
于千里细细一想,马上就露出了笑容:“好,好,好,好一个鸿是江边鸟,此联对仗工整,这位才子得一分。”
陈华正要坐下,那于千里却叫住了他:“这位公子还未告诉老夫姓名呢!再说了,公子既然站起来了,就必须得把余下的对联对完,不论工整与否,不论意境是否相符。如若不然,就算公子弃权了。”
陈华瞪大眼睛:“还有这规矩?”
周围的人马上对他投来了不屑的眼神,好像在说又是一个不懂规矩的雏鸟,竟然以为对出一副对联就能过关了。
吴梭却低声道:“以前也没这规矩啊!”
陈华了然,这是有人特地要让自己出丑啊!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于千里肯定是知道自己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