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戮,我们走,早知道这里是这种人,我们就不来参加诗会了。不过是一帮靠父辈荫蔽的蠹虫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薛戮身边一个年纪稍长的年轻人不忿道。
而此时四楼的李幼薇双拳紧握,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她可不希望这些人会离开,她还想着看一出好戏呢!
也不知是她的祈祷让诸天神佛听见了还是怎么的,李封适逢其会的抛了出来,只是瞥了钱公子一眼,他便转而对薛戮等人拱手道歉:“诸位莫恼,诸位莫恼,都是我的错,没招呼好各位,实在抱歉。”
本来要走的几人见一个皇子竟然纡尊降贵跟他们道歉,反而不好走了。
那钱公子反倒是不依不饶了,嘟囔道:“不过是几个穷酸而已,何必如此低声下气。”
李封转过身来毫不客气的道:“钱公子,某记得这宴会,似乎没有请你吧!不要以为我是父皇最不喜欢的皇子,便是你一介商贾之子能够编排的。
他们都是读书人,受圣人教化,是我请来的贵客,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不能看不起我请的人。
在场各位均为满腹才学之辈,你钱多多若是读书人便罢,可你并非读书人,不学无术不说,仗着令尊有几个钱,竟敢看不起我大齐将来的栋梁之才,我容你不得。
现在请你马上下船,这里不欢迎你。
今日我且不追究带你上船之人的责任,若是下次在看到你出现在我组织的诗会上,我不会轻易饶了你。”
钱多多被三皇子李封弄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是跟着一个世家子弟上来的,而且还给人家塞了不少好处。
没想到才上船没多久,就因为自己的大言不惭而得罪了诗会的主人,还是一个皇子。
就在他准备灰溜溜下船的时候,薛戮不大不小的声音传来过来:“不才见过三皇子殿下,殿下,今日这位钱公子看不起我等,皆因我等穷苦出身,他不相信我等才学,甚至不相信我等老师,此事不能就此作罢!
不才恳请三皇子给不才一个机会,用才学,让这位钱公子彻彻底底的心服口服。”
本来李封的意思是站出来把钱多多赶下船,这样一来也给钱多多留几分面子。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不大的读书人竟然不依不饶,看样子是打算用自身才学好好的打打钱多多的脸。
刚要开口拒绝,话到了嘴边,他猛然想起某人,于是便微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
跟李封道了谢之后,薛戮朝钱多多拱了拱手:“今日是三皇子殿下组织的诗会,本不应该把事情闹大,奈何戴君路戴公子辱及恩师,戮不得不向钱公子讨教一番。
不若这样,就请三皇子出题,你我各自作诗一首,诗作交给大家品评,优胜者留下,劣者下船。
公平公正公开,钱公子以为如何?”
许破虏凑到李封身边小声道:“殿下,钱多多乃是钱万千独子,我们让他这般下不来台,有些不妥吧!”
李封微笑着小声道:“许叔多虑了,这几个小子锋芒毕露,让他们吃点苦头也是好的,将来我再挺身而出,才能让这些人为我所用。
钱多多一向在京城张扬跋扈惯了,仗着有二皇兄的照拂,连我这个三皇子都不放在眼里,让他丢点面子,算是我给钱万千面子了。
他们这些人,你不觉得跟一个人有些相似吗?”
“谁?”许破虏疑惑的问。
李封轻轻在许破虏耳边道:“现在在草原上折腾的那个叫陈服章的人,你不觉得他骨子里有些东西跟这几个年轻人很相似么?
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金陵那个地方的读书人一身傲骨,还是只有某些人一些傲骨。..
我也很想知道,这些个年轻人背后的那个恩师到底是何许人也,若是为我所用,怕是将来又多一助臂。”
许破虏微微叹道:“唉...既然殿下已经决定,臣便不再多言了。”
两人的注意力重新投到场中,被逼迫得没有办法的钱多多索性来了个破罐子破摔:“这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知道有好多,没一个不知道我钱多多是大字不识一斗的。
你们都是外乡人,既然要比,那就是你们外乡人跟京中的才子比,跟我一个没读过书的人比算什么本事。
这不,戴公子侮辱你恩师,你跟他比就是了嘛!”
不得不说,钱多多这偷奸耍滑的本事还真是一流。
三言两语之间,就把京城一帮才子和戴君路给拉下了水。
京中那些才子也是一头雾水,不比吧,难道说我京中的才子比不上江南才子?比吧,对方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且得罪对方的人不是自己。
见双方僵持不下,还是三皇子站出来打了个圆场:“不如这样吧,钱多多你找几个好友出来帮助,薛戮你也找几个好友帮助,我来出题,一共三题,三局两胜如何?”
这又是在给薛戮他们台阶下,如果真的让钱多多这么一煽动,搞得所有京中士子都掺和进来,那以后就算薛戮他们金榜题名,在偌大个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