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已经昏迷,哪里还能回答他的话。
陈华可不管那么多,手指微微用力,就要杀了这个大汉。
关键时刻,那个一直观战没有说话的都尉站起来了:“住手!”
陈华抬头,眼眸中满是杀意,两只手并未离开大汉的喉咙:“现在想求饶,你不觉得晚了么!”
涂骏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厉声喝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我是疾风军勇字营都尉,你若敢对我兄弟动手,本将定带人平了你宝月楼。”
陈华冷笑一声,当着涂骏业的面,抓住大汉的手指用力一掰,咔擦一声脆响,大汉的食指应声而断。
大汉痛醒,又被陈华一个手刀砍晕。
做完这一切之后陈华才站起来,目光带着蔑视:“如果不是你自报家门,我还道是哪里来的山贼土匪呢!
身为边军将领,非但不以身作则,反而默许纵容手下寻衅滋事,扰乱百姓安稳,你有脸说你是疾风军的都尉!
你现在丢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脸,整个疾风军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涂骏业面色难看,心里有些不安。
今天带人来宝月楼找乐子纯粹是他的个人行为,可是这个个人行为已经被陈华上升到了疾风军的高度,现在他反而有些怕把事情闹大了。
他都尉的军衔是通过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才上任就丢疾风军的脸,这话传出去,怕是自己上头也保不住自己。
正思忖对策,陈华冷嘲热讽的话语再次传入耳中:“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抬走,给你们疾风军留下一丝颜面。”
涂骏业深吸了一口气,一巴掌拍在桌上,站起来指着陈华怒道:“好好好,小子我记住你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会再见面的。”
陈华鼻孔朝天道:“你记住我是我的本事不是你的本事,就算再见面,我还能不能记得你就两说了。”
涂骏业懒得跟陈华做口舌之争,让人抬了地上的壮汉就准备离开。
没走两步,陈华叫住他道:“等等,你们打了人就这么走了,真当宝月楼的人好欺负不是?”
涂骏业缓缓转身,目光阴鸷:“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的兄弟也被你掰折了手指,你还待如何!”
陈华往身边凳子上一座,大马金刀叉开腿:“如果不是你们在宝月楼闹事,我会跟你们动手?如果不是你们先打了宝月楼的人,我会对你这小下黑手?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是你们挑事在先,而我被动还手在后。
再说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半边脸都被你一个大嘴巴子给打肿了,今儿是肯定没法接客,说不得得休息个三五几天。
宝月楼乃是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朔方城内别无他处,这姑娘也算是宝月楼的招牌,你们要是不留下的赔偿,有点说不过去吧!
如果疾风军连这么点小钱都出不起的话,我也不怪你们,你们走吧!”
涂骏业气得够呛,心想这小子说话怎的如此毒辣阴损。
要是陈华刚刚光是说前面那些话,他说什么也不可能给钱,毕竟这也是掉面子的事。今天他已经被一个半大少年弄得丢了一次脸了,绝对不愿意再丢一次脸。
可偏偏陈华在最后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们疾风军连这点小钱都出不起的话,我也不怪你们,这话摆明了就是在看不起疾风军。
军汉没有什么文化,大多数人都比较鲁莽,可不代表他们能够任由别人来侮辱自己所在的大军。
集体荣誉感这种东西,在军中表现得尤为明显。
涂骏业受不得激,一怒之下将腰刀摘下来扔在桌上:“我要与你生死斗!”
周围的人口中发出咦声。
这让涂骏业脸上臊得慌,想想也是,他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宿将,竟然对一个半大少年用生死斗的方式。
反观陈华,虽然一怒之下出手放倒了一个军卒,可他却还是个少年人。
更何况涂骏业采取的方式并非中原的那种写生死文书决斗的方式,而是北狄那边传来的决斗方式,这就更让人鄙夷了。
大齐立国三载,几乎每一年都要跟北狄打上大大小小几十仗,他在这样的情况下用这样的方式,不免让人看轻。
陈华淡淡一笑,头都没回大喊一声:“姨娘,有没有好刀,借一把给我使使。”
杜八娘闻言嘴角勾起:“这小鬼头怎么知道我们在暗处观看的,老莫,把你的刀借给他用用。”
莫千秋二话没说,直接将腰间长刀解了下来,朝陈华扔了过去。
说完话后没过多久耳后生风,陈华凭借自己的判断伸手接刀,同样没有回头。
这一手引来了周围不少看客的喝彩声,尤其是角落里一个穿着大氅的中年人,更是拍了拍手掌。
涂骏业有些恼恨的瞪了周围的人一眼,捡起桌上腰刀,就准备在这里面动手。
陈华掂了掂手中腰刀的重量,把腰刀往肩上一扛:“这刀太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