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过几天我就会离开这里,再也不会拖累你了。”女人掷地有声地道,眼角却涌出了两滴泪水。
听到这话,周鸣点了点头,拱了拱手道:“江姑娘深明大义,在下感激!”
叮嘱她好好养伤,周鸣退出了房间。
门外,耳朵贴在门窗的学生陈奇等人,仔仔细细听清屋内的对话后,一个个拦在了周鸣面前。
“校长,若男老师刚刚脱离危险,您就赶她走,这是何道理啊?”
“校长,那魔头已经除掉,往后不会再有强人前来,还要逼走若男老师干嘛?”
“便是再有魔头来了,以我们的灵元枪、灵元炮,还用再怕他们么?一一轰杀便是!”
“校长,有我等学生在,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可欺辱若男老师,再不会有任何强敌,可杀我们林堡镇一人!”
“校长,请不要赶若男老师走,求求你了!”
面前的这些学生们,或握拳发誓、或苦苦恳求,目的只有一个,希望把若男老师留下。
“放肆!”
周鸣厉声一喝,面如寒霜,凌厉的目光扫视一周,学生陈奇等人,纷纷把头低下,不敢再言。
“嫌死的人还不够多么?”
“靠你们几个不自量力的东西,就能保住那个女人么?”
“如果谁愿意豁出命来保护她,我不反对,请他跟那个女人一起离开!”
“我说过多次了,林堡镇还只是一座凡间的大集镇,小城都尚且不是,那有力量去抵挡那些仙人?”
“第三团护乡军将士的死状,你们没有看到么?很多优秀战士,连尸骨都找不到了,变成了泥、化成了粉……你们也想死成那样么?”
“你们可以说出要保护谁那种话,但前提是要有那个实力!没有实力,那就是一句空话、废话!”
“滚回去好好修炼!再有出无知之言者,立刻开除出护乡学堂!赶出林堡镇!”
周鸣最后骂道:“一群废物东西,家乡的亲人百姓都保护不好,却想着去保护一个比你们厉害的多的女人,你们是白痴么?”
学生陈奇等人,垂头丧气地散开了,没有人再敢顶撞。
……
一个月后。
林堡镇,南门。
伤势痊愈后,背上行李,牵着一匹麒麟快马的江若男,在众学生的挥泪送别下,骑上了马,踏上了不知去向何方的未知旅途。
当然她不是一个人走的,剑白衣把一儿一女丢给苏元龙照顾后,跟着她一起走了……江若男修为尚未完全恢复,需要有人护卫她的安全。
由此,林堡镇聘用的客卿人数,只剩下的苏元龙一人……他现在成了两个孩子的生父、四个“孤儿”的“养父”。
站在城楼。
两轮斜阳下,望着两个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道路上的背影,周鸣突然开口问:“看出那个女人身上的问题了么?”
一旁的苏元龙若有所思,轻轻点头道:“看出来了……她好像是在利用我们,她很单纯,但……”
“不够勇敢对么?”
周鸣接话道:“这就是她能活到现在的原因了,她胆小、她害怕、她不敢直面一些她恐惧的东西,所以她各方面的功夫都不行,唯独逃跑和隐匿气息的功夫,比谁都厉害。”
“其实她心里清楚,她会给关爱她的人带来麻烦,她也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减少给朋友带来的伤害。”
“但是她没有那么做,她反而提高了自己的沟通技巧,交到了更多的朋友,最后把这些朋友送上死路……”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一个人逃跑?为什么不独自承担和面对困难?反而不断拉朋友下水。”
“我猜想,一方面是她害怕孤独;另一方面,她恐怕也是发现,单凭她自己一个人,根本无法应对挑战,所以她需要朋友,哪怕是只抓住了一把稻草。”
“这是一个看似可怜的女人,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心肠也非常硬。”
“一旦这个女人走出难怪,以她的天赋,她会闯下不弱幽冥老祖的名头,只是不知会是凶名,还是善名?”
听完这番分析,苏元龙点了点头,感到恍然大悟。
忽然他又脸色大变,大叫道:“白衣兄危险了!跟着那个女人,白衣兄必死无疑!”
苏元龙向前走了两步,准备跳下城楼,焦急道:“我得把白衣兄叫回来!”
“莫去!”
周鸣拽住了他的衣袖,对他摇摇头道:“那剑白衣自己找死,你去拉他干嘛?”
“这话怎讲?”苏元龙又一脸不解。
“为了救那江若男,剑白衣的妻子韩伊雪战死,他可曾留下半滴眼泪?再说平时剑白衣便与那江若男关系密切,对她多有维护,此次甚至连儿女都不要了,也要护送江若男……剑白衣的目的,苏兄还没看出来么?”
那江若男又是灵魄之体,剑白衣的修为,也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