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一头便扑入了徐晋的怀中,呜呜地哭起来。
徐晋既心痛又惭愧,紧紧地抱着小婉,两人紧拥了片刻,谢小婉便开始在徐晋身上查看起来,徐晋连忙握住她的小手道:“娘子,为夫没受伤,也没吃什么苦头,好着呢!”
谢小婉却固执地把相公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受刑,这才放下心来,又吩咐月儿和初夏把带来的被褥衣物等物品放置好。
“相公肯定饿了,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菜肴呢!”谢小婉一边说,一边将食盒中的饭盆端出来。
徐晋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此时他更宁愿小婉骂他两句,甚至揍他一顿也行。
“娘子!”徐晋握着谢小婉柔软的小手,歉然地道:“对不住,相公让你受累了,要不你骂我吧,打我一顿也行!”
谢小婉温柔地道:“相公快别说了,赶紧吃饭吧,要不就该凉了。”
“娘子你不怪我?”
谢小婉叹了口气道:“我都听永福公主说了,相公并没做错,如果相公真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我反而要骂你呢,人家孤儿寡母的已经够可怜的了,若是相公忍心再去伤害她们,简直天理不容。”
“呃……娘子你都知道了!”徐晋讪讪地道。
谢小婉白了徐晋一眼轻道:“那个孩子都三岁多了吧!”
徐晋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道:“三岁又两个月了,七个月早产,所以只比康儿小半年左右。”
谢小婉动容道:“七个月早产,能养大不容易吧,肯定吃了不少苦头了。”
徐晋点了点头,以古代的医疗条件,就连皇帝的子女都能轻易的夭折,像火儿这种七个月早产儿能平安地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也不知馨儿挨了多少苦才把火儿平安养大。
谢小婉略带点幽怨地嗔了相公一眼,想当年自己要孩子多难,好不容易才怀上了,结果那女人跟相公胡天黑地了一回就中招了,想想都觉得气人。
徐晋自然读懂小婉眼神中的内涵,不由暗汗,他也不明白为何命中率会那么高,估计是跟那天中了助兴药有关吧,当时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梅开了几度,反正就是很多度!
谢小婉轻叹了口气道:“虽然只是阴差阳错作的孽,但她既然愿意为相公你生养孩子,可见对相公亦是不无情意,更何况孩子是无辜的,不应该受到伤害。所以小婉一点也不怪相公违抗君命,如果相公不念骨肉情份,残忍地对待他们母子俩,小婉反而觉得寒心,相信如意和吉祥她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徐晋不由大为感动,人生得一知己难,得一红颜知己更难,得一体贴入微,并且理解支持自己的娇妻更是难上加难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娘子放心,相公料想这次定无性命之忧,最多就是革职削爵!”徐晋轻搂住小婉的纤腰安慰道。
谢小婉对相公有着一种盲目的信任,既然相公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了,至于官职爵位什么的,她也不是太在乎,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齐齐整整的就好。
“家里现在怎么样了,康儿、如意和吉祥他们还好吧?”徐晋问道。
谢小婉显然不想相公担心,故作轻松地道:“大家都好好的,相公赶吃吧!”说完给拿筷子给徐晋布菜。
半炷香后,徐晋便风卷残云般把谢小婉带来的饭菜一扫而空了。虽然一路上并没有受虐待,但自从进了北镇抚司的大牢,待遇就没那么好了,毕竟这是陆炳的地盘,没受刑就烧高香了,想好吃好喝根本不可能。
“老爷是不是饿坏了,唉,这牢里脏兮兮的,连张睡觉的床都没有,皇上也真是的,半点情份都不念,枉老爷为了他的江山扑心扑命。”月儿这美婢一边给徐晋抹嘴,一边悻悻地低声埋怨道。
“可不是,皇也不太绝情了,以后他若敢再到府上来撩芝儿小姐,看婢子不把他撵出去!”初夏亦发狠道。
徐晋不禁暗汗,这两小蹄子还真敢说,就自己眼下的罪名,朱厚若是不念情份,自己估计早就人头落地了。
“月儿初夏,少胡说,小心隔墙有耳,要是传到皇上耳朵,看你们还留得小命在!”谢小婉低声罚斥道。
初夏往四周扫了一眼,后怕地吐了吐舌头道:“夫人,没其他人呢!”
“还有半刻钟探视就结束了,赶紧收拾一下准备离开吧!”刚才那名锦衣校尉从外面行进来喝道。
初夏和月儿连忙收拾碗筷。
徐晋轻拥了拥谢小婉道:“娘子先回去吧,短则十天,迟则半月,应该会有结果了。这段时间让府里的人尽量待在家中别外出!”
徐晋虽然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但自己的对头不少,现在自己身陷囹圄,免不了会有些不甘寂寞的牛鬼蛇神趁机跑出来刷存感。
谢小婉点了点头柔声道:“知道了,相公也要好好保重身体,噢对了,倒是差点忘了,永福公主让我带句话给相公:王直反了!”
徐晋不由面色一变,脱口道:“王直反了,为什么?”
谢小婉对政治的敏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