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一人行了进来,徐晋还以为有客人进来,正想招呼,发现竟是前段时间被自己辞掉的钱婶。
“哎哟,小徐老板,你们真是清闲,我那边都忙不过来了,真是羡慕你们呀!”钱婶扭拧着大屁股得意洋洋地道。
小奴儿站起来不屑地道:“别吹牛了,忙不过来还有空闲跑来这里得瑟,就你们店里的腥骚羊杂,白送小爷也不要!”
钱婶面色微僵,确实,除了刚开始那两天热闹外,她那店里的生意其实也不好,试问做得不好吃,白痴才会继续来帮衬。
车马行那些车夫迫于莫管事的压力不敢来光顾徐晋家的羊杂店,并不意味着他们非要到钱婶的店里吃饭。
“呸,哪来的小野种,这里几时轮倒你说话了,滚一边去!”
小奴儿是徐晋家捡回来的,钱婶自然清楚,再加上以前在店里帮工时不受小奴儿待见,此时自己“翻身做主”了,自然腰杆挺直,向着小奴儿戳指便骂。
小奴儿顿时像炸毛的小猫儿,目光凌厉地盯着钱婶,愤怒地道:“再说一句杂种试试?”
如果是徐晋,钱婶或许还会顾虑一二,毕竟人家是读书人,而且还是府试案首,说不定日后就是官老爷了,但小奴儿算什么,她一叉水桶腰,冷笑道:“咋的,老娘就说你小杂种,你还敢咬我不成……呀!”
钱婶还没说完脸上便挨了一记大耳刮,徐晋打的!
钱婶捂住脸愕然地望着徐晋,愣了两秒才尖叫道:“小杂……你……你敢打老娘!”
徐晋甩了甩手,淡道:“你算哪根葱,敢在我这里撒野,二牛,把她丢出去!”
“好哩!”二牛撸起衣袖,上前一把提着钱婶的后衣领,后者近两百斤的身体竟然被小鸡般提起来。
砰……
钱婶当场飞了出去,硕大的屁股与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差点没摔成两掰。
“哎哟……!”钱婶片刻才缓过气来,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打人啦,府试案首打人啦!”
“打的就是你!”小奴儿冲出去,往钱婶身上狠狠地踢了几脚,踢得她抱头惨叫连连。
“小奴儿,回来吧,差不多就行了!”徐晋招了招手,这种不知所为的愚妇,教训一下就行。
小奴儿又往钱婶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这才悻悻地返回店内,骂道:“贱妇,敢骂本……小爷杂种,嫌命长了,滚吧!”
“没有王法啊,府试案首就可以嚣张,无故打人,老娘这就去县衙告你们!”钱婶狼狈地爬起来,一边骂骂咧咧。
徐晋淡定地道:“徐某乃本府案首,堂堂童生一员,岂能受辱于你这一介草民陋妇,尽管去告官,看县尊大人打谁的板子。”
钱婶顿时闭嘴了,读书人的地位本来就高,更何况徐晋是府试案首,有童生的身份在身,再加上钱婶上门挑衅在先,被打了也是活该,告到县衙只能自讨没趣。
钱婶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悻悻地转身离开,她这次本来是想过来得瑟一下,顺便向谢小婉讨要做五香羊杂的秘方,谁知秘方没讨成,反而挨了一顿打。
“读书人就是威风,打了人还能理直气壮!”二牛憨笑着道。
徐晋也懒得理这憨货,摸了摸小奴儿的脑瓜,淡道:“淡定点,遇事要有静气,不要让情绪支配了你的行为。”
小奴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脸上的怒气悄敛去。
“相公,发生什么事了?”谢小婉从后宅行了出来,身上还围着围裙。
徐晋笑了笑道:“没事,刚跑来一只母猪,被二牛赶跑了,娘子,能吃饭了没,相公都饿扁了!”
小奴儿和二牛都笑起来!
谢小婉白了某人一眼,相公又胡扯了,自己刚才明明听到了钱婶的声音,哪来的母猪,嗔道:“快了,马上就能吃!”
反正也没什么生意,徐晋干脆让二牛打烊关门,一起回后宅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