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琪乘车快到十四街区的时候,接到了白小升的电话。电话里,白小升告诉她,自己没在餐厅,而是去了临近的圣乔治教会医院。
电话里,白小升还提到了什么流血、手术,布兰琪听得吓一跳,还以为是白小升出了什么事。
在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清楚,白小升索性叫她直接过来这边。
撂下电话,布兰琪就催促司机转变目的地,赶紧过去。除了身份原因,布兰琪对白小升也有种异于寻常的关切。
圣乔治教会医院,其实就在附近,半小时后,布兰琪就乘车赶到了。
下了车,布兰琪健步如飞,直接奔向白小升所说的病房区。
结果在病房外面走廊里,布兰琪正好撞见了踱步等待的白小升。
此刻,白小升看上去全须全影,脚步轻健,哪有一点病人之态。
“你这、这什么情况?”
布兰琪跑到白小升近前,一番上下打量,生怕是自己看走了眼。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没事,病人在那里边。”
白小升一见就知道她误会了,道,“你是不是让罗勒先生帮着定餐厅了,他这个人实在,直接去了那边,结果恰好遇到一伙流氓殴斗,混乱之中。非常不幸的腿部中了刀。我当时恰好过去,顺手救了他。”
白小升说的轻描淡写,简单无比。
从罗勒口中,白小升获悉,布兰琪对这次的事毫不知情。
罗勒还拜托白小升,说千万不要在布兰琪这里漏了馅儿。
罗勒也知道这事情弄成这个德行,让自己的愚蠢尽现,一旦让佩罗斯主席知道,自己就彻头彻尾成了个蠢材,成了头猪。
与其如此,还不如说自己是被袭击来的体面……
“是因为这个吗!”布兰琪不疑有它,完全相信白小升所说。
布兰琪可是亲眼见识过白小升的厉害,深信白小升的能力,对白小升所言感觉合情合理。
这其中不乏女人的崇拜情结,白小升就是跟她说自己一人能打跑几十个混混,她都不会有半分怀疑。
布兰琪随即懊恼,“那这事怪我啊,是我拜托他帮忙的。”
“你也不要自责了,这不也是赶巧了吗。”白小升摸了摸鼻子,安慰布兰琪。
总觉得给布兰琪甩了一口黑锅的感觉,有几分过意不去……
布兰琪没有发觉白小升不对劲,继续道,“那现在,罗勒副董的情况怎么样了?”
白小升平和道,“没有大碍,刚刚做了紧急手术,说是没刺中动脉,但是刀尖扎进了一点骨头。医生说,最好修养三个月以上。”
这倒不全是假的,医生确实如此叮嘱过。
布兰琪闻言长出一口气,目光转向那边病房,“那我,可以去探望探望罗勒先生吗?”
“我陪你去吧。”白小升点点头,陪着她一道去了病房。
见到罗勒之后,他说的,跟白小升差不多。
毕竟俩人此前就串好了词,这哪能还有出入。
面对布兰琪慰问,罗勒也是感谢一番,笑容坚强表示如此小伤自己完全没有事。
白小升全程在旁陪同,听得心中好笑。
他可记得,在送罗勒来的路上,这位罗勒先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像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一样,弄得急救车上的女护士都有点不耐烦……
布兰琪探视完罗勒,白小升陪她一道离开。
俩人在医院附近随便找了家餐厅,简单吃了点东西,就结伴赶回了总部。
一位副董受了伤,三个月以上不能工作,这是件大事。
布兰琪回去之后,就向白宣语汇报,也同时告知了自己的父亲那边。
集团百事缠身之际,一位副董级重要人物出了事,按说白宣语这位代理董事长得大为光火。
可偏偏出事的是董事局任命的罗勒,这情况就不同了。
首先,这人并没有掌握什么实质性工作,也就谈不上耽搁工作。
其次,这人于集团现状也没什么用,甚至还会代表董事局来拖后腿。
所以白宣语只有意外之感,心中却是相当的平静。
估摸是不便发笑,不然他还真想笑笑。
白宣语交代布兰琪,一定要把罗勒转到最好的医院,好好治疗放心疗养,抽时间他会带人去探望……
布兰琪满口答应。
与白宣语的反应相反,董事局佩罗斯主席听说之后,则又惊又怒,真正生了气。
毕竟刚安排人过去,还不到俩月居然就莫名其妙受伤住院,一住就是三个月,真让其无语。
不过,听说罗勒是因为自己女儿受的伤,佩罗斯倒也无从大加责骂,只让布兰琪转达,要罗勒好好将养,在条件许可之下,尽快返回岗位……
与这两位都不同,温言得知消息之后,神情极度古怪。
因为唯有他知道,罗勒在受伤前夕,曾经信誓旦旦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