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最终底牌,更是有恃无恐,分分钟会想出不胜枚举的手段。
堂堂正正,便堂堂正正。
玩阴的,他更阴!
白小升中气十足,继续发声
“沈培生你在大中华区结党营私、私相授受、因人设事、任人唯亲”
“你扶持多位省域产业负责人,让他们发展各自势力,笼络一些本该被驱逐的高管,并占据重要职务”
“你暗令下属,将集团所有资产做空,在集团之外成立企业,依托集团内部某些人的支持,持续盗取集团资源”
“你利用职务之便,排除异己,将威胁到你们的人物驱逐集团”
“你”
白小升一口气陈述沈培生十二项大罪。
沈培生脸色阴沉,眼神狰狞,听着听着,便不知不觉坐直了身子。
索恩斯看了沈培生一眼,后者竟没发觉。
似乎沈培生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了白小升身上。
很快,白小升陈述完罪名。
索恩斯呵呵一笑,开口道,“白小升,你所言这些,只是笼统泛泛的罪名,可有实证实际到人的那种。”
“有。”白小升肯定道。
说罢,他看向一侧,示意林薇薇、雷迎那边,开启投影。
林薇薇、雷迎二人自打进来后,便跟工作人员协调设备,早已经准备完毕。
这大会议室里,有着一块整面墙的投影巨幕,能将影像最细微的细节展现的分毫毕现。
眼见白小升发出指令,林薇薇、雷迎立即让技术人员播放备好的东西。
一份份扫描的书证,接连被显示在了巨幕上面。
有带着手印、签名的证词,有合同书原件,有各样公私文书,有各人往来信件
一样一样证据被放出来,白小升均有条不紊加以描述。
所有的证据,刚好对证十二项罪证。
所有的证据,均落实到人!
白小升每一句话都是精心思考过的,他用最简练,最直白的言语,让人听清,听懂。
一边播放一边陈述,足足四十分钟,诺大会议室鸦雀无声,只有白小升一个人的声音荡。
沈培生看得瞪大双眼,看得眼眸缩到了极致,甚至眼眸中的震撼之色都难以掩盖。
许多东西,他都没想到,更不信白小升他们可以找到!
但现实,就是这般打脸。
所有的东西不但被找到了,还是原件!
看到这些,沈培生才惊觉,自己是小看了白小升,小看了夏侯启。
他们掌握的东西,比自己想像到的,何止多上十倍!
“我大意了!”沈培生脑子里嗡鸣这一句话。
那一件件铁证出现时,沈培生脑海中犹如走马灯一般。
有许多往事,许多连他都记不清、淡忘的事情,再度出现在他脑海里!
犹如在放着他的那些丑陋,他的那些恶行。
沈培生惊怒之下,两只手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白小升这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扒下他的伪装,扒下他的面具,让他赤裸裸,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这些年来,沈培生一直自诩所行所做之事,是利公利私的好事!
他只是将所有的蠹虫,聚集在自己手下,让他们助自己登顶高位,然后再分批处置掉那些人,还大中华区一片清澄,顺便让自己获得更多的业绩,来冲击更高的位子!
这样做,有什么错!
沈培生其实一直在告诉自己,只是自己做事方法太过剑走偏锋,只是旁人不理解!
他人愚钝不知变通,唯自己敢于成为先行者!
这些年来,沈培生不光蒙蔽所有人,也在蒙蔽自己。
甚至他都坚信唯有自己所行,才是真正的可取之道,正义之举。
但是眼下白小升逐条逐项剖析开来,面对众人或有异样的眼光,沈培生越发的惊怒羞恼。
“你不理解,你们都不理解!不是我做错了,而是你们理解不了我的志向,我的做法!”
沈培生微微颤抖的手猛然握紧一处,再不抖动,眼神也一下子变得偏执。
他不是夏侯启,不会被人用言语打倒,绝不会!
“就算所有这一切,你都搞到了,又怎么样!白小升,你真能搬得倒我吗!”沈培生眼神锋锐。
他风雨几十年,岂会被个年轻小子给弄倒,不、可、能、的!
随着白小升的讲述,心境波澜起伏的,不止沈培生一人。
台上,余兴耀眼神里亦有几分惊悸。
许多事,他都是知道的,也认为沈培生定能妥善处理掉,不留把柄。
但是眼下,怎么可能每一项实证,都被人给拿到了!
这个老沈,这么愚蠢啊!
还有,这个年轻人是怎么事!
不可能头一天才知道他对你不利吧,为什么不趁早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