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升看来,魏家二叔魏长骆,是不会同魏雪渊、魏雪玄那样,不计身份,当着众多宾客的面,来羞辱他一个小辈,给他难堪的。
可惜,白小升万万没有想到。
魏长骆只是换了一种羞辱的方式而已!
让他入赘!
再问他,凭什么入赘!
入赘,本来就不是一个男人乐于接受的事儿。
更别提被人当众询问,不,是当众质询有没有那个资格!
这种“羞辱”的言语,一点没有让魏长骆有失威仪,反倒让大家觉得理所当然,也让白小升陷入了绝对的窘境。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白小升的身上。
如果入赘这个选择,是落到他们这些人的身上,他们怕是会兴奋的振臂狂呼,弹冠相庆。
毕竟,要入赘的魏家,可是世界级大财阀。魏家开明之处,就是女子可以担当家主。如此一来,未来妻子那可能就是魏家家主!
说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当然,如果这种好事没有他们的份,他们吃不着时,那就又是另一种情况——
他们会极力鄙弃、嘲讽选择入赘的人!
魏长骆根本不用说什么难听又不堪的话,不必自降身价,旁人自然会充当他的“帮手”!
这招借刀杀人,如悬腕落笔,虽然只是轻描淡写,却惊杀鬼神!
白小升惊异之时,无数目光已经落到他身上,鄙弃、嘲讽、幸灾乐祸……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成一句话:
你凭什么来魏家,来求魏氏一门最卓越的女子,你配吗!
眼神不算,许多人公然发声——
“方才,魏雪渊先生不是说了吗,这个人只不过是来自华.夏一个不知名的小家族,什么背景都没有啊!”
“不错,他能进来这里,那也只能说明魏家仁厚,魏家小姐念交情,不代表他就能得寸进尺,厚脸皮来追求魏家大小姐!”
“是啊,也许魏家大小姐就拿他当个朋友,是他想多了呢。这可是魏家!”
“见识过魏家富可敌国,必然对他震动不小,他怎么会罢手,什么尊严、脸面怕是都不要了吧。”
“啧啧,所以啊,魏长骆先生问他,凭什么来求入赘。”
“一个男人最可悲的是没实力,更可悲的是,不自量力!”
……
众人竭尽所能,在嘲笑白小升。
成为众矢之的,不可怕。
可怕的是,你没有那个资本去反驳,去反击。
魏长骆望着白小升,也在审视他。
这就是自家那眼光高的侄女,看上的男孩子吗?
是比豪门世家那些杰出子弟强,还是比华尔金街那些年轻天才强?
值得她为之跟家族妥协?!
值得自己大哥跟父亲,也为之妥协?!
这小子凭什么!
魏长骆很想知道。
林薇薇、雷迎看向白小升,坦白讲,他们对魏长骆这两句话很震惊,也很愤怒,却又无计可施。
因为这件事,终归要看白小升自己的态度。
唯有白小升自己,才能做出选择。而他们作为下属,作为朋友,只有陪着。
陪着白小升霸气反击,或是陪着他默默忍受。
总之,白小升选择什么,他们都跟着,无怨无悔。
白月风也忍不住看向白小升。
她既不满魏长骆魏二叔的言辞,又担心白小升暴怒或是服软。
前者,会吃亏。后者,会影响白小升在她心中的形象。
你会怎么做,白小升!白月风忍不住心道。
魏雪渊、魏雪玄兄弟却双眼放光,脸上的冷笑、嘲讽不加掩饰。
他们等着看白小升出丑!
看他还那么嚣张!
“长骆先生。”
白小升在众人注目下,终于开口发了声,他声音依旧平静而有礼貌。
魏长骆看向他。
白小升不急不缓,徐徐道:
“既然您当众提了我与雪莲的事,那我,就不妨告诉您,也是在向全场发出声明——”
“首先,我是真心喜欢雪莲,并想娶她为妻的。对这份感情,我视若生命!”
“我不管横在它前面的是魏家,还是什么王族皇廷、世间巅峰,只要雪莲同意,我都攻克下来给她看!”
白小升目光明亮,口中字字清晰无比,铿锵苍劲。
“其次,我是不会入赘魏家的。不光出于一个男人尊严考虑,我还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喜欢的,只是雪莲这个人,不是她家族财产!”
“不入赘,就是告诉你们,我对魏家财产半分不窥觊!”
“再者,我也有能力,让雪莲过上与现在一般,甚至更好的生活!这是我一个男人的承诺!”
“我如此说,长骆先生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