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则这伙人来到了巷子口,却没有进去。
因为,为首的人不让。
为首的人,个子很高,身躯很壮,有着标准的国字脸,棱角分明,留着寸头,很少有白发,看着还颇显年轻。
“爸,是这儿吗?我们不进去,就等在这儿?”张天则疑惑地看着那个人。
那是他的父亲,青北集团的董事长——张赫然。
“等!”张赫然就一个字,似乎不善言辞。
实际上,他是有名的惜字如金。
但这一个字犹如敕令。
随行的人里,连张天则在内,都不敢多说半个字。
一群人就站在巷子口,老实地等着。
这一次,他们是来求人的。但是求谁,张天则都不知道。因为他爸一个字,都没有跟他多讲。
青北集团此前与本市一家大企业,发生过连番的不愉快,本来双方势均力敌,就算争斗也是不相上下,谁也奈何不了谁。可谁承想,那家企业不久前,被振北集团旗下一家子公司收购。原先的老总,也一下子有了靠山,开始全面报复。
青北集团虽然强悍,但是与振北那边的资源一比,显然就成了螳臂当车。
眼看着方方面面受到影响。
张赫然决定向振北集团在临深的高层反馈,希望不要在争斗。
当然,息事宁人,偃旗息鼓只是好听的说法。
实则,是来求人不要再斗下去了。
也正是因此一事,张天则这位少董才深深体会到,原来坐拥一整座影视城的他们家,在临深,竟然也有无可奈何的庞然大物,甚至求饶服软。
就这么等了一会儿,张天则按捺不住嘟囔道,“您确定,人家在吗,万一要是白等……”
张赫然瞥了儿子一眼,伸手向旁边一指。
张天则顺着他爸的手指看过去,那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车身比自己见过的要长,是加长定制版。
这莫非是那个人的座驾?
张天则忍不住咋舌。
张赫然知道的远比他儿子多的多,他看的是车牌。
确定无虞。
就这么等着,不多时,巷子深处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探头探脑,眺望中的张天则霍然瞪大眼。
白小升!
眼看那个人,眼看那张脸,张天则顿时如斗鸡,眼珠子都立起来了。
那个人掌握他的秘密,闯进他的酒会,逼着他喝光一满杯烈酒,让他昏醉一天。
另外,陈晓娅那丫头,那几天没少往剧组那边跑,甚至不理会自己的邀请!
更可气的是,近两天,他被姓白的上门逼着喝酒的事,不知道经由那个混蛋的口传播开来。现在临深的富家子弟圈里,他张天则成了笑柄!
张天则都气炸了。
他有心在剧组那边使坏,可是又投鼠忌器,怕白小升讲出秘密,又担心陈晓娅不高兴。
一来二去的,他光剩下窝火了。
那剧组,他查清了,也是来自振北集团旗下的一家公司,不过那公司不在临深。
姓白的,就算也是振北人,但也没让他忌惮多少。
这一次,他老子之所以屈服,那是有原因的,他们家老对头原本就强悍,再利用振北集团各种优势施压,他们只能避让一时。
当然,这不是说,是个振北人,他们都得怕的不要不要的。
那以后,还怎么混!
所以,从心里讲,张天则对白小升的身份,没什么畏惧。
况且,那小子这么年轻,能是多大的职务,多大的背景!
张天则是这么想的。
看到仇人,张天则恨得牙根痒痒。可是白小升似乎并且发现他,反倒跟身边的人聊着天。
角度问题,张天则并没有看清白小升身边的人长什么样。
狠狠瞪了白小升两眼,张天则转向着他爸道,“爸,你看,就是这个人,上门羞辱我,还使得晓娅跟我疏远!”
张天则的话,让张赫然微微皱眉。
特别是提及陈晓娅,张赫然更是目光凌厉,他可以一直想着与临深陈家联姻。
不容任何人破坏!
“被人上门欺负,你都忍了?这点事都解决不了吗!现在跟我告状,你当你自己还是小孩子吗!”张赫然冷哼一声,这一次他没有惜字如金,而是训斥自己的儿子。
张天则苦笑,低声下气诉苦,“爸,您是不知道,这小子很能打的,而且他还……还知道我跟嫩模那事儿,我不能让他当着晓娅闹开了,所以,所以一直没动手。”
“现在瞧见了,我自然不能放过他!您这俩保镖借我用用,我保证给他收拾服帖,再不敢进临深一步!”张天则信心十足道,“而且,凭他也不可能再有机会见着晓娅了!”
张赫然随身的保镖,是两个华裔大汉,参加过外籍兵团,当过特种兵,格斗的本事是顶级的。对付豹子那样的,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