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升带着白然、杨倩儿重返鼎香楼,回到包间。
推门而入,包间里竟然是空的,没人。
白斐呢?
白小升、杨倩儿一阵诧异。
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衣帽柜,方才,她听见里面传出过一声轻微的声响。
“白斐哥,别躲了,是我们!”白小升强忍着不笑,扬声道。
衣帽柜的门开了。
白斐略显尴尬地钻出来,看着三个人讪讪一笑,“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啊。”
看来我这位堂哥,真让豪哥那些人给弄怕了!
白小升充分理解,但依旧忍不住想笑。
不过越是这样,白小升对白斐的印象反倒更好。毕竟,都这样了,他还能留下来,难能可贵!
什么是勇气?
不是愣头愣脑浑然无惧,而是知道害怕,却还坚持。
这就叫勇气!
“白斐哥!”白然笑着上前。
“白然,你醒了?”白斐很惊喜。
那么一瓶白酒灌下去,白然本该醉死,现在看着,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没事了,谢谢你过来救我!”白然无比诚恳地说道。
她是真的感激!
如果当时白斐不来,只她一个小姑娘,面对一帮穷凶极恶的男人,势必会绝望无助。
白斐与那些人交涉时,白然装醉,将谈话内容,听得清清楚楚。
白斐从未放弃过努力,一直想把她救出去。
这就是亲情!
危难之时,还有人想全力拉你一把,感觉真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白斐笑了,忍不住看向白小升,钦佩道,“这次我们能得救,全靠小升!跟他一比,我……惭愧!关键时刻,我们这位弟弟,顶用!”
白斐冲白小升竖起大拇指。
自己这位弟弟能文能武,足智多谋,据说在大企业中京传媒,那也是混得风生水起。
白斐彻底的服了。
“你们都是我的大恩人!”白然一手挽一个,笑道。
“你们别再客套了,我去让服务员抓紧上点吃的,都饿死啦。”杨倩儿嘟囔道。
一通忙碌,给豪哥那边点了一桌子菜,她可光看着,什么都没吃到,眼下不免饥肠辘辘。
白小升他们纷纷点头。
杨倩儿拿着一本菜单,出了包间,挥手叫住一个服务员,直接跟他点菜。
杨倩儿全神贯注点菜之际,完全没有留意到,在她后方,有双眼睛正默默注视。
“是她!”
那双眼睛的主人,确认了一番包间号,转身匆匆离去。
鼎香楼,二楼。
一个大包间里。
陈九铮坐在主位,跟身边的老外谈笑风生,既聊高尔夫,又谈投资,话题不俗,且绝不重复。
陈长顷陪坐,面带笑容,安安静静地听着。
“凯文,我这里高尔夫球场现成的,明天,我得跟你较量一番,我们这番空谈,是分不出高下的。”陈九铮笑道,“按我们国人的话来讲,就是……”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叫凯文的老外,风趣道。
陈九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举起红酒,“行,明天我们就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凯文举起酒杯,面带微笑与陈九铮碰杯,又向陈长顷举杯示意。
陈长顷笑着,举杯回敬。
饮了酒,放下酒杯,陈九铮微笑看向陈长顷,“我跟凯文是老朋友,光顾着我们聊了!现在,说点正事。长顷啊,凯文这次可是专程来见你的!”
“二叔,你这么说,我可承受不起。”陈长顷一笑,眼眸闪动光辉。
终于,要说正题了!
坐陪这半天,陈长顷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老外什么来头?
找自己,想干什么?
中京这一亩三分地,不论人脉还是其他,二叔陈九铮都远超自己十倍百倍。
凯文既然是陈九铮的朋友,还需要找他来谈事情?
陈长顷思前想后,断定——
这件事,必然与中京传媒有关!
中京传媒虽然是集团产业,在中京市内,二叔又是本省产业的负责人,但是二叔管不到中京传媒!
他若强行插手,那就是僭越,那些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巡视组,势必会找麻烦。
而我是中京传媒的副总,有些事,我更方便出头!
陈长顷目光微闪。
“凯文,是我留学时的朋友,也是同学。他这些年,在欧洲那边发展的不错,事业蒸蒸日上。”陈九铮谈正事前,竟然又跑了题。
凯文谦逊一笑,“谈不上,跟老同学比,我还有差距。”
“少来!”
陈九铮看了眼陈长顷,对凯文笑道,“你还有差距?你们科里森公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