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道秦国,瓦解大康。
将夺取丰厚的钱粮,将来东征西讨时,齐国也有雄厚的资本。
公子僚为爱妃得罪秦王,打乱他的计划。
向大康增兵,提出借道秦国西进,秦王多半拒绝。
“父皇,你怕什么?”公子僚质问,大乾,秦国处处刁难的话,大不了鱼死网破:“据儿臣所知,唐王已在南方整顿兵马,他日返回南唐,必然挥师北伐,剑指大乾。日前,唐王拉拢父王,建议父王在北方配合南唐进攻大乾?何不答应唐王的要求?”
大乾,秦国,处境远没有表面那么和谐。
公子僚有意浑水摸鱼。
“愚蠢!”
齐王哼了声,声似惊雷怒斥,顺势道出齐国的处境。
唐王机具城府,老谋深算,且不说唐王的计划中,有意把齐国视作炮灰,单单齐国正在南方与楚国作战,尚未没有分出胜负,再参合进大乾的战争,齐国没有两线作战的资格?
何况,齐国在大康驻有精锐,向大乾发难,秦国斩断齐军的退路,将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一旦大乾铲除南唐,腾出手来,绝不饶恕齐国。
说起来,仍需稳住秦国。
公子僚苦着脸,扬手抹去鬓角的汗珠,他知道得罪九江王,秦王,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却没有料到配合南唐作战,齐国仍讨不到便宜。
长呼口气询问:“父王,怎么办?总不能让儿臣向秦王赔礼道歉吧。”
“赔礼道歉!自然要赔礼道歉!”齐王说,暗骂公子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冷声说:“不光你负荆请罪前往,本王顺道前去秦王宫,争取稳住秦王。”
不在书房内逗留,齐王带着公子僚出行。
这时,公子僚突然询问:“父王,美人坊的老板究竟是谁?是不是九江王?”
他仍然不相信自己被骗,深深怀疑九江王勾结美人坊内的人,私藏且转移他的爱妃。
“此事说来话长了!”齐王捋着胡须惆怅的说。
来龙城前,他已知湖心岛的美人坊,派人密查过美人坊的情况,可惜收获甚少,去的人不是被杀,便是莫名其妙失踪。
美人坊绝非寻常的烟花之地,里面肯定隐藏其他的秘密。
既然对方不想让外人窥视,他花再多的代价,怕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临行前,特意警告:“不许再去美人坊,免得惹祸上身。”
想到美人坊内倾城的财富,倾国的美人,公子僚眼眸划过一抹难色,仍点了点头。
夜深,人静。
虫鸣,鸟叫。
秦王宫内,季玄陵送公主回宫,梳洗结束准备入睡。
护卫前来汇报,齐王与公子僚前来,公子僚赤身背着荆棘,跪在王宫外。
闻声,季玄陵暗自诧异。
公子僚向来心高气傲,仗着齐国强大,不把楚燕韩赵魏秦君王放在眼里。
今夜竟然负荆请罪。
他恰好有拉拢齐王的念头,对方主动登门谢罪,免了他前去拜访。
府门外,宫灯的亮光洒落地面。
冬日的龙城,不向咸阳那般冷冽,夜风徐来,仍让人不由得打颤。
公子僚牙齿打颤,跪在台阶前,赤身背着荆棘,荆棘上不少长刺刺进他皮肉中,嫣红的鲜血流出来。
他身形纹丝不动,面孔却不时的抽搐,被荆棘折磨的苦不堪言。
“哈哈哈,齐王深夜前来,当真是稀客。”人未到,声先至,还在院落内时,季玄陵朗声大笑,快步走上去抱拳说。
齐王皮笑肉不笑,转头瞥向公子僚,赔礼道:“今夜,犬子冲撞王上,本王特意带他来给你赔礼道歉。”
一挥手,示意随行的护卫,把黄金寄给府门处的守卫。
季玄陵上前搀扶起公子僚,和颜悦色说:“本王一句戏言,公子怎么当真了,冬冷寒天,这么作践自己,本王好生不忍!”
快速招呼旁边的护卫,拿下公子僚背上的荆棘,带领他们前往前厅饮茶。
虚伪。
卑鄙!
公子僚非但不领情,还内心大骂。
在美人坊时,季玄陵厉声警告她,若不赔偿黄金,便打断他双腿。现在却在自己父王面前装起好人。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人决不可深信。
“呵呵,欠人的,终归要还。”
齐王坐在软垫上,端起丫鬟送来的茶水。
“也罢,君子不强人所难,本王便不拒绝了!”季玄陵心安理得的收好黄金,深邃的眸子打量着齐王询问:“王上日理万机,操劳国事,深夜来访,可有要事?”
说话间,他打着哈气,一副困倦的样子。
意在令齐王主动开口。
齐王把茶杯放在案台,侧身抱拳说:“恭喜秦国与大乾结亲,得到大乾的支持,今后秦国必能纵横四方,王上迟早飞黄腾达,实现自己的宏图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