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九江王理智战胜欲望。
不管他多垂涎秀床内躺着的美人,仍不敢沉迷女色,而自毁前程。
才欲离去时,公子僚竟然踹门而出,粗鲁的闯进来。
没有被抓个正着,九江王仍旧心有余悸。
唯有气势咄咄逼人掩盖内心的惊慌。
何况公子僚没有找到王妃,却打搅他的雅兴,神情中颇有忌惮。
不过在公子僚离去前,必须询问出何人告知齐王妃在此,何人诬陷他。
不然,不铲除幕后主使,敌在暗,他在明,将来再度设计陷害他,将防不胜防。
公子僚可能是唯一知晓对方身份的人,怎能不刨根问底追查。
包房内,气氛异常紧张,仿佛冬季的溪流,渐渐冻结,静止。
附近包间内的客人,闻讯陆陆续续冲出来,一个个面色好奇的望向此处,对九江王,公子僚指指点点。
楼阁内的管事,招待客人的丫鬟,龙城府尹,带着衙役也赶来了。
不大功夫,包间内外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此时,公子僚面孔神色凝重,冰冷的好像镔铁。
迷茫而疑惑。
深呼口气,瞥了眼旁边的府尹,向咄咄逼人的九江王说:“殿下,来之前,某已通报府尹,置于何人向某告密,护卫不知其身份,来不及细问,告密者便消失在街道的人流中。”
他何尝不想知道何人告密,可惜与告密者失之交臂。
惊慌之余,公子僚仍东张西望,仿佛非常不甘心。
很快护卫上前,轻声汇报。
闻之,公子僚的脖颈好似被蝎子尾巴刺中,猛地转身寝室所在的地方。
垮着脸,怒意渐涨,反问道:“某已回答殿下的问题,是不是可前往寝室,一探究竟?”
“你敢?”
九江王似受惊的猫儿,惊声尖叫。
龙城府尹参合进来,黎明早朝时,对方的奏折对半寄到龙案上。
他肯定声誉受辱,难辞其咎。
况且,四面围观的人不少,不乏龙城世家勋贵家的公子,若被他们觉得自己掳走齐王妃,将来如何得到对方的支持。
他浑身冷若冰霜,冷酷的声音仿佛从寒潭深处传来:“僚公子,你该清楚怀疑本王造成怎样的后果,你承担的起责任吗?”
公子僚默不出声,眼珠子来回闪动,诬陷大乾幌子,消息泄露出去,可能影响对方的仕途。
处置不慎,致使两国掀起兵祸。
若证明九江王掳走他的王妃,铁证如山时,危机迎刃而解,还能反戈一击,让大乾皇族名声扫地。
公子僚不顾九江王身份,朝着府尹道:“大人,某的爱妃在龙城失踪,大人身为龙城的父母官,该给僚做主。若能证明九江王清白,自然再好不过了,除非殿下心怀鬼胎,不敢让某搜查。”
“放肆!”
九江王似被激怒的猛虎,甩袖怒喝。
边上,府尹神情尴尬,处境为难。
公子僚,他得罪不起。
九江王,他更得罪不起。
提前知道事情涉及九江王,他宁死也不愿前来。
公子僚冷眸始终注视着府尹,九江王,察觉府尹犹豫不决,九江王目光闪烁不定。
不禁怀疑府尹包庇九江王。
府尹未做答复,公子僚一个健步冲出去,掀起随风摇曳的纱幔闯进寝室。
被粉色床幔遮掩的秀床内,正躺着一人,她面容绝佳,衣衫整齐,乌发倾泻,好似睡美人。
观之,令人为之心动。
奈何非他的爱妃。
轰一声,公子僚如遭天雷轰顶,脑海中嗡嗡作响,顷刻间怔在秀床边。
沉睡的美人,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乃此处的花魁,悠悠姑娘。
公子僚不安,疑惑,据他所知,悠悠姑娘向来卖艺不卖身。
平素极少露面,即使客人重金求之,也抚琴弹曲,从不与男子有染,更不能侍寝。
他亦清楚,若九江王独占悠悠姑娘,龙城内其他人的确不敢染指。
哼!
堂堂大乾皇子,私养歌姬。
公子僚不由得长呼口气,不敢久留,满面的歉意:“既然悠悠姑娘伺候,改日某亲自登门,负荆请罪。”
悠悠姑娘在天字阁内?
消息传出,多数人厌厌退去,原来时常闹剧啊,浪费时间。
“这不可能!”
包间内,有管事说。
他安排悠悠姑娘前往地字阁,悠悠姑娘不可能来天字阁。
可惜不能他搞清楚,九江王昂首挺胸,面生杀气的质问:“谁来伺候本王,你们没有资格质疑吧?公子僚,你给本王个解释。”
公子僚浑身冷汗津津,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
他冒然打扰九江王雅兴,公然诬陷对方,还把他的身份公布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