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王精通兵法,擅长军事。
在修身养性方面,远不如九江王沉得住气。
九江王不苟言笑,让人很难揣测他的想法,岭南王神态太过脸谱化,很容易表现出自己的喜怒哀乐。
此时,岭南王果然中计。
目睹季玄陵与赵浣容亲昵的样子,有种吃了苍蝇的恶心。
龙城内,人尽皆知,他即将与赵浣容,徐琼英订婚。
长久来,他却从未和赵浣容相处过,派人前去拜访,或派人召唤她前来岭南王府,设宴款待对方,加深彼此了解,全被赵浣容以身体不适而拒绝。
今赵浣容前来参加宴会,众目睽睽前,与秦王举止亲密无间。
声称离开龙城,将前往咸阳。
此举,分明在给他难堪。
岭南王瞧着旁边谈笑风生的众人,感觉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话。
杀!
岭南王怒发冲冠,心生手刃季玄陵的念头。
这边,季玄陵的注意始终没有留在岭南王身上,故意惹恼岭南王后,他松开赵浣容,举止温文尔雅走向如意公主。
好似老友相遇,浅笑着说:“姐姐,彩妆尚未结束。”
“啊!”
如意公主掩口轻呼,举止踌躇,绯红的俏面,四处乱瞟的星眸,分明有点不知所措。
先前季玄陵帮她敷面膜,已让她面红耳熟,紧张的透不过气来。
搽脂抹粉乃闺房秘事,她憧憬过嫁的如意郎君,给她描眉画眼。今秦王有意给她化妆,惹来流言蜚语怎么办?
如意公主紧绷绷的杵着,季玄陵已经拿来调制好的唇彩,配置好的胭脂。
“如意,你不坐,姐姐可坐下了。”边上,舞阳公主的调侃的说。
季玄陵之名,舞阳公主有所耳闻。
流言蜚语中,把季玄陵描述成三头六臂,獐头鼠目,以孩童美人为餐,以血做酒狂饮之,视诸侯国王侯为草芥,是个暴虐无道暴君,人人得而诛之。
今日谋面,谣言不攻自破。
这秦王不但非三头六臂,獐头鼠目,反而是昂藏七尺,相貌堂堂。
举手投足间,既没有表现的浪蝶游蜂,也没有丁点的飞扬跋扈,更像温温如玉的谦谦公子。
提前知晓如意公主的喜好,可见他非常心思缜密。
能当众放下身份,为如意公主化妆,尽是怜香惜玉。
如此良人,让人为之心动。
此时,如意公主闻之,语气略显焦急的说:“才不要呢。”迈步坐在胡凳,已是霞飞双颊。
翘起星眸仰望,偷偷打量着季玄陵的面庞,心里鬼使神差的泛起阵阵窃喜,彼此眼眸对视的瞬间,她忙低眉垂首,唇角噙着浅笑。
这是心动的感觉。
眼前的青年好像林间的麋鹿,就这样闯进她平静的心湖,湖面荡起圈圈涟漪,追逐着,游荡着,向四面散去。
季玄陵伟岸的身躯,站在如意公主面前,却没有半点举动,淡淡说:“男女授受不亲,玄陵不敢冲撞姐姐,为避免肌肤接触,需夫人协助,望姐姐见谅。”
如意公主待字闺中,若发生肌肤接触,便显得他轻佻了。
这个时代,尊卑有别,男女界限划分得非常清楚。
如意公主没有拒绝,季玄陵招呼牧婉钰上前。
季玄陵,牧婉钰配合默契,敷粉,施朱,眉妆,画眼,点唇,面饰,斜红。大多时候,多是季玄陵独自进行,除非要发生肌肤接触,季玄陵便在旁指导,牧婉钰来实施。
一刻钟后,季玄陵长呼口气,掏出锦帕抹去牧婉钰额头的汗珠,把镜子寄给如意公主,询问道:“姐姐且瞧瞧,若是觉得有瑕疵,玄陵帮你更改。”
如意公主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扬手抚摸着面庞,她感觉自己好像换了个人。
捧着镜子情不自禁的愣住了,好似沉醉自己的容貌中。
“好美,皇姐好似画中走出的仙子。”扶摇公主神情激动的说。
舞阳公主也赞不绝口的说:“明媚皓齿,清扬婉兮,如意,你的样子太让人惊艳了,龙城的男儿全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扶摇,皇姐,你们...他们...”
如意公主闻声,眼眸偷偷瞥向旁边,发现围观的男子,全是神情呆呆的,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自己,顿时矜持羞怯,急忙扬手遮面。
“咳咳!”
季玄陵抱拳咳嗽两声,似在提醒旁边其他人。
双手作揖,躬身深深向如意公主行礼,附和道:“姐姐本就天生丽质,稍加点缀,自然是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说得好,秦王技艺高超,皇妹倾国倾城。”九江王朗声说。
赵辰回过神来,也迈步走上前来,恭维道:“芙蓉不及美人妆,公主才是宴会的主角。”
如意公主的彩妆惊艳四方,比他后宫的妃嫔更出彩,想到大乾皇室可能把对方嫁给他,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