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陵被几名公主围在中央,处子香扑鼻而来,舒畅的感觉弥漫全身,令他心神荡漾。
咳咳。
攥着拳头咳嗽两声,掩饰面孔的尴尬。
他没有派人打开箱子,把胭脂水粉送给几名公主。
欣赏着眼前气质各异的佳人,谦和的说:“即将有贵宾到来,我等聚集在王府外,很容易影响九江王迎接各方贵客。玄陵提议前往王宫内,寻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由几名夫人分给大家。”
“好,快入府。”
扶摇公主喜上眉梢,娇声催促道。
“且慢!”
一行人迈步入府时,岭南王突然出声。
健步走向高宗离,牧苍驰身旁,来回打量着放在地面的木箱。
一副挑衅的样子,向高宗离说:“打开箱子。”
高宗离昂首挺胸,对岭南王的话充耳不闻,木柱似得静静站着。
顿时,岭南王面色乖张。
季玄陵在大庭广众下无视他的存在,公然对他不恭,挑衅他的威严。
此时,秦军裨将竟然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他的面孔渐渐变色,剑眉拧在一起,双眼内迸射出道道刀刃似得利光,大声呵斥高宗离:“打开。”
高宗离扬起头颅哼了声,仍是没有搭理岭南王。
“大胆贼子。”
岭南王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像惊雷似得,简直震耳发聩。
一个转身,向九江王说:“皇兄,臣弟怀疑秦王包藏祸心,木箱内藏有杀人利器。”
“岭南王,你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诬陷他国君王,你知道什么罪责吗?”季玄陵像被激怒的过江龙,突然兴风作浪,有意大做文章。
未等岭南王反驳,季玄陵神情委屈的向九江王,海陵王,与旁边的公主说:“箱内是否藏有杀人利器,还望大家给玄陵做主。”
微微向高宗离,牧苍驰点头,示意打开木箱。
木箱打开的瞬间,扑鼻的香味迎面而来,芬芳的气味不待嗅而自入鼻中,令人浑身舒畅,不禁多呼吸几口。
扶摇公主,如意公主,舞阳公主,赵浣容满面惊喜,情不自禁凑上来。
一双双好似宝石的眼珠子,顷刻间,被箱内整齐摆放的物件所吸引。
仅仅瞥了眼,便爱上了它们。
季玄陵凛若冰霜的向岭南王说:“王爷过来瞧瞧,查查是否有杀人利器?”
木箱里铺着昂贵的丝绸,金丝镶边,里面整齐摆放着白玉雕刻成的玉盒,晶莹剔透的瓶子里,装着颜色各异的液体,还有些许金箔包裹的薄纸,以及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
岭南王自知理亏,却不甘心,抓起金箔打开,里面满是张张犹如人脸的薄纸,散发的桂花的香味。
顿时如获至宝,怒声喝道:“没有吗,这是何物?”
九江王,海陵王,西河王循声望去,看到岭南王手里抓着的,好似人皮面具的薄纸,面孔顿生惊色。
稍远处的扶摇公主,如意公主,舞阳公主,赵浣容,全吓得面色惨白,舞阳公主甚至发出惊叫声。
所有眼眸警惕的打量着季玄陵。
“秦王,怎么回事?”九江王不苟言笑的面容,越发的冷森,垮着脸喝问道。
闻声,旁边巡逻的兵勇,快步持械而来,在外围围住秦王,尖锐的矛锋指向他,一个个如临大敌。
季玄陵抓过岭南王拿着的薄纸,摸着下巴打量着眼前如意公主说:“此物被称作面膜,敷在面庞能保持肌肤柔滑,娇嫩,青春永驻。比皇宫内调制的香膏更好,姐姐是否愿意尝试?”
保持肌肤柔滑,水润,青春永驻。
如意公主闻声,满面的惊讶。发现季玄陵正打量着她,怯生生的,羞答答,安静的站着,好似出水芙蓉,沐雨桃花。
银牙轻咬着丹唇,神色矜持的点点头。
“王爷,烦劳你让人打盆温水,端来胡凳?”季玄陵向九江王说。
九江王向旁边的护卫吩咐,他也想瞧瞧季玄陵作何解释?
岭南王则瞪着眼眸,死死盯着季玄陵。
护卫端来清水,拿来胡凳,放在地面上。
季玄陵搀扶着如意公主,让她坐在胡登上,温柔的说:“姐姐闭上眼睛,玄陵定然把姐姐打扮的漂漂亮亮。”
打扮?
如意公主星眸茫然四顾,有点不知所措。
特别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陌生的打扮,她的面庞像煮熟的螃蟹,通红通红。
“秦王,你最好不要戏弄皇姐,不然,本公主绝不放过你。”扶摇公主冲上来,狠狠的警告。
“呵!”
季玄陵面生浅笑,没有回话。
从怀里掏出锦帕,放进温水里,锦帕湿透后,他快速捞出来,拧干水渍。
抓着锦帕,像呵护婴儿,又像捧着精雕细琢的宝物,轻轻抹去如意公主面孔的妆容,生怕不注意弄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