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
季玄陵不禁询问:“你家中是否还有其他人?既然途经河阳府,顺路前往拜访。”
“奴家出身贫寒,父亲编织草席为生,家中仅剩老母亲与小妹。几年来未曾谋面,不知他们是否安好。”牧婉钰悠悠的说,端起香茶轻饮,忧郁的说:“奴家被迫流落荆州,多年已经过去,怕是物是人非。”
“婉姐姐,想找寻家人,还不简单吗?”不知何时,稍远处的赵宜人悄无声息走上来:“前往龙城,郎君向大乾提议,保证姐姐与家人相见。”
闻声,牧婉钰浑身一震,转首望去,赵宜人,柳香君,阮倾城已在身旁。
三人席地而坐,围在她旁边。
顿时,牧婉钰秀面彤红,似红扑扑的苹果。
剜了眼赵宜人,欲起身离去。
赵宜人害得她处境尴尬,窘迫,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留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
谁知牧婉钰起身时,坐在旁边柳香君臂弯有意无意触碰在她身上,使得她步伐踉跄不稳,倒进季玄陵怀里。
来不及起身,阮倾城俏面凝肃的说:“婉姐姐,静妃移花接木之术,的确有点过分,使姐姐处境尴尬。”
旁边,赵宜人端起茶壶斟茶,寄给牧婉钰说:“婉姐姐,那夜的事儿,我的做法过分了,这杯茶敬婉姐姐,向你赔礼道歉?”
牧婉钰似受惊小鹿仓皇起身,气呼呼离去时,听闻阮倾城,赵宜人所言。
踌躇止步,颇为难做。
赵宜人抓住机会,起身走到牧婉钰面前,举起茶杯道:“婉姐姐,妹妹所作所为,纵然唐突,过分,却在为姐姐考虑,难道姐姐不满意郎君么?”
不满意么?
赵宜人说话时,有意提高语声,分明似有所指。
牧婉钰芳心嘭嘭直跳,眼眸余光剜了眼赵宜人,发觉季玄陵噙笑而视,顿时秀面似三月桃花,粉面含羞。
那夜的景象,好像冲破枷锁的恶魔,猛然占据她的脑海。
季玄陵时而温柔,时而狂野,激情征伐,令她相依相偎,甘心跟随,沉迷在如痴如醉的快乐中。
燃烧的激情,爆炸的欲念,似饕餮巨兽吞没她的理智。
她的情义从心房深处迸发而出,仿佛山火肆无忌惮的漫延。
此时回想起,芳心涟漪仍轻轻荡漾,灼热的感觉在浑身燃烧起来。
“婉姐姐...”
“啊!”
沉浸在布满羞意的记忆里,牧婉钰突闻耳畔呼唤声,不由得浑身一惊,秀面越发红润。
闻言惊呼,玉首低垂,紧抵挺拔的酥物,俏面赤霞满天飞。
见状,季玄陵猿臂揽着牧婉钰,初始,牧婉钰矜持羞怯,浑身很不自在。
这时,赵宜人再度端来茶杯,笑盈盈道:“婉姐姐,尝尝秦国的香茶,这些香茶全是郎君亲自炒制,把技艺传给秦国的匠人。
尽管流通四方,但仅供皇族,王族,诸侯,寻常人家很少能品尝到。纵使镇南王宫里,也因商路没有通达,仅有极少的茶叶流入。”
为缓解尴尬的处境,牧婉钰端过茶杯轻饮。
说起来,在龙船中她早尝香茶,知晓香茶味道甘甜浓厚,却没有料到,竟由季玄陵炒制出来。
她已知对方擅长武艺,知晓诗词,精通舞曲,更不要说他的治国才能了。
得知对方精通炒茶技艺,想到品尝对方烹制的美食,微微惊讶后,便不觉得奇怪了。
仰起头,低声说:“若非王上出身帝王家,想来照样能施展自己才艺。”
“哈哈哈。”
季玄陵嘴角露出不羁的微笑,好似面庞浮现起一道涟漪,转瞬间消散在眼角深处。
猿臂抱紧牧婉钰:“若非出身帝王家,本王志向做个逍遥候,觅一处世外桃源,娶几房娇妻美妾,养养花,溜溜鸟,过怡然自得的生活。
奈何生在帝王家,身不由己,不得不操劳国务,挥师征讨。
不过,既然没法实现逍遥生活,本王自然要满足其他的愿望。”
“王上有何愿望?”
首度听到季玄亮吐露心声,牧婉钰好似的询问。
据他所知,秦国历代君王励精图治,发愤图强,不断向外扩张。
季玄陵却想做个逍遥侯爷。
得知他有其他想法,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便倍感好奇。
咯咯,咯咯....
谁知,阮倾城,赵宜人,柳香君花枝招展,掩口轻笑。
牧婉钰越发迷茫,眼眸疑惑的望向几人。
三女俏面笑语越发浓,似甘甜的纯酿,令她愈发踌躇,不由得向赵宜人问道:“难道我说错话了吗?”
“婉姐姐,还不知吗,郎君被政务拖累,不能做个逍遥侯,是故,欲把四方美人,纳娶进秦王宫。”赵宜人说。
“啊!”
牧婉钰面色羞愧,惊慌的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