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气势汹汹前来,仿佛只为戏弄荆襄军。
陶纪奚,高懿出现在城头时,详观秦军举止,发现秦军既不强攻,也没有领军而去,故意骚扰时,气的跺脚怒骂。
“陶将军,秦军何意,消弱我军斗志,再强势夺城吗?”高懿气恼的询问。
这支秦军,与清水城外面的秦军截然不同,远没有他们果断干脆,竟止步城外。
夜色掩护,视线受阻,没法侦查秦军数量。
陶纪奚没有直接回答高懿的问题,登上城楼俯视凝望。
发现荆襄军松懈时,秦军发起进攻,荆襄军备战时,秦军却止戈休整。
一个时辰内,反复如此。
渐渐的,陶纪奚怒由心生。
高懿猜测的没错,这群杂碎,故意消耗荆襄军的斗志。
震怒之余,暗自松口气。
叮咛高懿领军守城,时刻打起精神。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啊。
秦军反复如此,一旦荆襄军疲惫,防守松懈时,秦军突然发起进攻呢。
迫不得已,陶纪奚传令,营内兵卒抓紧休息,城头守军严防死守,彼此轮番守城,免得被秦军拖累,以疲惫之躯迎敌。
与此。
茫茫夜色内,陆抗率领六百精锐,在黑夜与鼓声掩护中,悄无声息抵达距离普陵城东北角数百步开外,一处小土坡后面。
借着土坡的掩护,全军停驻,卸下身上的武器。
这些武器却非攻城作战的长弓,铁剑,盾牌,矛槊,反而是耕农常用的铁锹,铁镐,转送泥土的背篓。
陆抗在附近转了转,仰头瞥了眼灯火通明的普陵城。
持剑在地面连续画了十几个圈,低声道:“兄弟们,就是这里了,挖,挖到城墙根处。”
挖通道。
这便是陆林轩提出的计划。
数日内,陆林轩不断派小股精锐袭城,基本摸清楚普陵城的城防部署,询问过附近的百姓,得知普陵城附近土质松软,非常适合挖掘。
恰好城池四角防御最为松懈,所以,陆林轩提议挖通东北,西北两处城墙。
待到攻城时,给赵拓个大大的惊喜。
闻声,六百精锐快速行动。
接下来数日,秦军昼夜擂鼓,白日奇袭,夜里兵临成外,搅的荆襄军不得安生。
......
一转眼,五日过去。
距离大乾规定的休战仅剩一日。
武元魁,牧苍驰领数十精锐,从乾州归来。
得知沈耘所在的使团全军覆灭,季玄陵喜上眉梢,得意的说:“现在,夺普陵城,杀赵拓,名正言顺了。”
晌午时,陆抗归来,计划完成。
万事俱备。
季玄陵不再犹豫,传令诸将整顿军,出兵作战。
这一日,赵拓在普陵城内,仍旧没有松懈。
距离大乾规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秦军没有攻城,却也没有退去,赵拓思绪凝重。
召集诸将商议军情。
赵昌风风火火前来,面含喜色道:“父王,孩儿已备好贺寿礼物,明日率领使团前往龙城。临行前,秦军始终在城外虎视眈眈,父王处境威胁,儿臣害怕前往大乾时,秦军仍然疯狂作战,对父亲不利啊。”
“没错,秦王拒绝前往大乾,很可能不顾一切。”陶纪奚说。
荆襄军接连兵败,秦军迟迟不退军。
若不在大乾规定的时间,他们祈祷借大乾威望,迫使秦军休战的计划,将可能提前落空。
这么一来,普陵城处境,可能越发糟糕。
“王爷,陶将军,据斥候汇报,今日咸阳内的官吏,押送来不少金银珠宝,秦王,秦王兴许会前往龙城贺寿。”董奇钟说。
秦王前去龙城贺寿。
闻声,赵拓阔掌拍在案台,既然秦王前往龙城贺寿,为何还不领军离去,喝道:“季玄陵欺人太甚,难道他不把文帝放在眼里吗?”
一时,殿内,顷刻间安静。
没错。
秦王所做作为,的确没有把大乾放在眼里。
现在他们甚至怀疑,秦王故意挑衅大乾,挑衅文帝。
“父王,若秦王前往龙城贺寿,孩儿必向大乾皇帝参他一本。”赵昌气愤。
季玄陵咄咄逼人,有意把他们赶紧杀绝啊。
再不设法反戈一击,襄州沦陷,剩余二州,也没法自保啊!
此时,赵拓来不及叮咛,一名斥候匆匆跑进来,面色煞白,气喘吁吁:“王爷,大事不好了,大乾使者沈耘,从乾州回大乾时,遭遇刺客行刺,一队人全被人杀害了。”
“什么?”
赵拓好似坐在烙铁上的猴子,猛然从软榻窜起,惊呼道:“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东坞山的悍匪,杀害了沈耘。”
斥候结结巴巴的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