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出身皇族,镇南王宫内规矩森严。
从柳香君嫁进王宫,时时照规矩办事,生怕触犯规矩,招来祸端。
一年多来,她秉性收敛许多。
昨夜与季玄陵独处,纵然他趁自己衣衫单薄,常常故意轻薄她,惹得她埋怨轻嗔。
每每与此,季玄陵总传授她剑法补偿。
这样温馨的相处,给她带来许久没有的快乐。
后半夜时,浑身香汗淋漓,她们前往温泉沐浴。
她兴致高涨,向季玄陵讨教作画,对方欣然答应。
抱着她,手把手传授,倦意渐浓时,她不知何时缩在对方怀里睡着了。
此时,柳香君望着画卷中的自己,回想起夜里相处的景象。
感觉她像待字闺中的女子,偶然遇到自己心仪的人。
季玄陵没有想象中那么坏,赵拓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小心的收起画卷,轻叹道,季玄陵故意示好,是有求于她。
纵使没有挑明,她也晓得对方希望借助她,招降柳家水师。
为此,在没有了解季玄陵时,她仍要静观其变。
是夜。
踏着漆漆夜色,季玄陵领军扑向佗城。
对付公羊越,文有徐闻达,贾问道,武有申屠秀,盖文广,收拾他搓搓有余。
他只需把注意力,放在主动钻进陷阱内的吕伯宁身上。
重创吕伯宁,把他困死在佗城,等他向高懿,韩勋求救时,恰好围点打援。
最终,一举消灭三方。
长川城外,联军大营。
天色朦胧,公羊越尚未起身时,公羊贺急匆匆前来。
经过侍卫汇报,公羊越召长子入帐。
草率行礼后,公羊贺急声道:“父帅,昨夜吕伯宁率军离去了?”
“昨夜?”
公羊越饮茶漱口,闻声猛地喷出口中茶水,错愕的询问:“吕伯宁昨夜离去,为何现在才汇报?”
昨夜吕伯宁口口声声称,坚持精诚团结,攻抗秦军。
一宿未过,他却领军离去,出尔反尔,说话犹如放屁。
现在陇西军侧翼暴露,骤然间,处境变得非常危险。
公羊贺惭愧的汇报道:“西凉军军帐仍在,巡逻兵仍在巡逻,孩儿被蒙蔽了,不久前,才刚刚发现。”
“林将军,陆将军呢,是否领军防守?”公羊越异常焦急,未等公羊贺回答,继续询问:“秦军呢,他们有何动静?”
“黎明时,秦王领军南行,似乎扑向佗城。此时,申屠秀,盖文广驻守城内,林将军,陆将军,已率军提放防守了。”公羊贺回答。
公羊越面孔冷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吕伯宁不听劝阻,选择火中取栗,终究害人害己。
从秦王领军扑向佗城来看,秦军向佗城转移军需物资,分明故意在佗城设置圈套,诱使他们钻进去。
吕伯宁陷害别人,却遭秦王算计。
“通告他们,加强防御,时刻监视秦军,若为父猜的没错,申屠秀,盖文广,很快派军奇袭,不得大意。”公羊越厉声说。
他和吕伯宁像瘸腿的乞丐,彼此扶持才能生存,现在吕伯宁跑了,他们两个瘸子,没法苟延残喘。
“喏!”
“孩儿亲自去安排。”
公羊贺点了点,快步离去。
佗城外。
晨雾蒙蒙,低矮的城池,若隐若现。
吕伯宁,高昌洵领军前来,派斥候侦查佗城布防,得知城内守军甚少,吕伯宁大喜过望。
一面派信使前往南方,向高懿道明西凉军的到来,一面派西凉军攻城。如他所料,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如他所料,西凉铁骑出击,秦军一触即溃,狼狈逃出城内。
高昌洵领军直扑粮仓,欲占领秦军储藏在城内的物资。
吕伯宁兴高采烈,直奔府邸。
攻陷佗城,夺取秦军的物资,战事如他所料,出奇的顺利。
此时,只需耐心等待高懿,韩勋领军前来,在佗城布阵迎战秦军。
若能陆续击败季玄陵,他将东山再起。
可惜,吕伯宁尚未抵达府邸,高昌洵扬鞭策马,狂奔而来。靠近时,仓皇跳下战马,惊慌的说:“侯爷,大事不好了,城内没有多少物资,全是储备的干柴,火油。”
临战前,高昌洵已经提前劝说吕伯宁,告诉他佗城有可能是秦王的设好的陷阱。
今从佗城内境况来看,的确是个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陷阱。
他们像经不起鱼饵诱惑的小鱼,狠狠咬上鱼钩了。
“什么?”
闻声,吕伯宁面孔笑意顷刻间烟消云散,不相信高昌洵所言。
他亲眼目睹秦军运送物资,城内怎能没有金银珠宝呢。
如果城内布满干柴,火油,事情将大条了。
高昌洵神情严肃,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