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
柳香君明白,季玄陵所说的过两日,暗指什么。
必是强迫她侍寝,再任她离去。
柳香君气急败坏,凝眸横对,喝道:“你好生卑鄙,本宫绝不久留。”
转身即向凉亭外走去,欲远离伤心地。
“柳香君,赵拓为拉拢柳家,才娶你为妃。给你修建衣冠冢,照样为利用柳家,其意你不清楚吗?”赵宜人怒斥。
闻声,柳香君呆若木鸡。
她何尝不清楚赵拓娶她的意图,为此她暗生不满,与赵拓若即若离。
她迫不得已侍寝,让她如何回去。
回去了。
赵拓必然暗杀她,挽回颜面。
这时,赵宜人继续道:“没错,王上在贪图你,贪图柳家,可如今,留在镇南王宫,你贵为王妃,柳家飞黄腾达,前往普陵城,你必死无疑,柳家处境微妙。
要么血流成河,要么飞黄腾达,在你一念之间,你最好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家族安危系在自己身上。
一时间,柳香君愣在原地,进退不得。
少时,瞪着季玄陵咬牙切齿说:“回不去,本王也不苟延残喘,最差莫过悬三尺白绫自尽。”
“自尽?”
“你太单纯了,你死在镇南王宫,恰好让赵拓有北伐的借口,柳家与秦王拼死决战,到头来,柳家人战死沙场,却白白便宜了赵拓。”赵宜人步步紧逼,把后果说的清清楚楚。
“我....”
柳香君气急,惊目结舌,四顾迷茫。
季玄陵起身,健步疾行,等柳香君回过神来时,身体已贴在季玄陵胸前,阔掌揽住她的楚腰。
仰首惊呼时,那张冷酷而俊逸的面孔,已近在咫尺。极富侵略的眸光,肆意在她俏面划过。
彼此四目相对,让柳香君惊惧而羞怯,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过往疯狂的景象。
稍之微楞,柳香君俏面红晕渐浓,莫名的羞意涌上来,急惶惶推动季玄陵。
此时,季玄陵犹如坚固的堡垒,非她能撼动。
居高临下,俯视柳香君眼眸:“愿赌服输,你输了,命都是本王的,死,没有本王允许,你死不了。”
有一点,赵宜人说的没错,柳香君死在镇南王宫,柳家必将把怒焰转移在他身上,届时,秦军南征遭遇的阻力剧增,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若借柳香君说服柳家,对他,对秦国,皆有好处。
“你...”
柳香君气恼,她早知对方霸道,却没有料到他如此蛮不讲理。
可惜,来不及反驳,季玄陵低头吻在她朱唇,抱起她向寝宫而去。
起初,柳香君心生抗拒,却生怕自己跌落,藕臂情不自禁攀上季玄陵肩膀。
如此更让季玄陵得逞。
半推半就迎合中,柳香君很快迷离,好像被囚困的恶魔冲破封印,渐渐沉迷其中,偶尔尝试主动索取。
走进寝室,一吻结束,柳香君靠在房门处,发现自己再度沦陷了,满面羞意,垂首不语。
这人简直是恶魔,让她的底线荡然无存。
季玄陵托起柳香君螓首,低头轻吻道:“留在王,宜人为静妃,你做安妃。”
“本宫绝不做你的妃嫔!”柳香君无力反驳。
“叫郎君,也不错!”季玄陵轻拍在佳人酥臀说。
柳香君满面羞涩,秀眸怒视:“绝不可能。”
“呵!”
柳香君的坚持,使得季玄陵暗生怒火,松开她折身斜躺在软榻,冷声说:“本王给你选择,一,任你离去,绝不阻挠,他日,沙场征战,柳家水师死绝。二,留在王宫,帮本王劝降柳家,他日,本王善待柳家。
若你执意悬梁自尽,本王赐你三尺白绫。”
闻声,柳香君毫不犹豫转身,打开宫门时,残阳照射进来。
望着外面。
她犹豫了。
踌躇原地,进退两难。
这时,赵宜人从外面走来:“成王,做寇,你好生考虑。”
柳香君浑身巨震,俏面苍白。
成王败寇。
若她拒绝了,柳家死战到底,最终怕连做俘虏的机会都没有。
她沉默了,犹豫了。
任由晚风拂面,乌发飘零。
只盼随风而去,免得陷入两难境地。
踌躇中,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她,转身发觉对方俯视相望。
顷刻间,目光闪烁不定,越发不知所措。
靠在季玄陵怀里,沉默许久,声若蚊蝇的道;“我输了,甘心为妃。”
“嗯!”
季玄陵道了声。
不过,柳香君有自己的条件,仰头说:“我劝说父兄,你要善待我,善待柳家。”
“娘娘,决定了?”事到如今,季玄陵胜券在握。
柳香君抿了抿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