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魏王野心勃勃,南征韩国,北伐赵国,破坏赵魏韩三家盟约。
今赵魏再度修好,赵秦之间也暧昧亲密。
关键,赵国撤回上党郡东北的守军,使魏国北方门户大开。
已经遭遇林胡人骚扰了。
此番申屠秀领军入上郡,赵国利益未受损害时,怎会派精锐驰援。
上郡危机,更甚河东啊!
飞熊军很可能轻而易举洗劫上郡,强占此地。
“上郡的确面临非常大的问题,公叔央坐镇,既要提防林胡人,又要抵抗飞熊军,怕分身乏力啊!
不过,河东郡近况同样不妙,公输琅所统帅的魏武卒,不过十万。
反观秦王,所率禁军已超过六万,又统帅四万虎狼骑,加之,常年驻守函谷的六万老兵,规模远超河东魏军了。
函谷守将邢步英,曾为越国镇北将军,不管武艺,指战能力,不输公输将军啊!”太尉徐尚武纠结,他越清楚彼此实力,越不支持魏国迎战。
秦王咄咄逼人,秦军来势汹汹,他不能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没错,河东郡乃魏国西方门户,若让秦军占领河东郡,魏国西线门户被打开,那时,魏国将像被扒光衣服的女子,任秦军欺凌了。”丞相韩拓提醒。
仰头望了眼魏王,低声道:“王上,纵观局势,对魏国不利啊,臣建议,何不割地避战,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割地避战?
闻声,徐尚武猛然转身望去:疾呼道:“丞相,你怎说出如此丧志之语!”
丞相乃百官之魁,太尉乃百将之首。
不管局势多恶化,他人说得丧志言语,独独他们说不得。
此举,如何凝聚百官,攻抗强敌啊!
“割地避战?”
魏王森寒的眸子,似一把利箭望向韩拓。
阔掌猛击在龙案,语声低沉说:“秦王亲征,是要夺地吗?他要复仇,为老秦王复仇,尔等不懂吗?”
割地避战!
亏韩拓敢说出口。
不知秦王所图吗?
今日割一城,来日割两城,久而久之,魏国早崩溃了。
他惧怕秦军,不过害怕魏武卒经历苦战,尚未恢复元气,抗秦没有必胜把握。
危难之际,焉能瞻前顾后。
沉默少时,魏王长呼口气,高声喝道:“潘雄将军何在?”
闻声,一名中年将领,从软垫起身,阔步走向殿中央,抱拳道:“末将在。”
魏王朗声吩咐道:“潘雄,你再领五万魏武卒,前往河东驰援公输将军,是否有把握?”
魏国内,善战的将领不多了,潘雄是其中之一。
“王上,近来,臣已经在研究秦军状况,得知邢步英抵达函谷关,因来自越国,没有军功,函谷老将对他颇有言辞,可见秦军内非铁板一块,臣有把握把秦军困在函谷关内!”
潘雄点头,高声汇报。
秦军骁勇,魏武卒也是不是吃素的。
以前,魏武卒追杀秦王,犹似狼群狩猎,让秦军没有还手之力。
现今,两军没有分出胜负前,轻言秦强魏弱,分明在轻视魏国将领,轻视魏武卒。
“好!”
“我大魏儿郎,当时如此!”
魏王满意的颔首,负手在高台前来回度步。
思索中,神情越来越凝重,少时,猛然止步道:“公子随,你前往探望你牧将军,若他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令其前往河东,亲自坐镇,得公输将军,潘将军辅佐,相信能阻挡秦王的步伐。”
“喏!”
公子随得令,齐有名将陆匡,魏国有名将牧华力。
若非年迈,若非受伤,焉能惧怕他秦王。
魏王没有啰嗦,继续道:“林募将军,上郡战事,全靠你了。你领八万魏武卒北上,争取在上郡内,拖住申屠秀的飞熊军。记住,你们在上郡,无需歼灭秦军,只需借助上郡沟壑满布的地形,拖延申屠秀的飞熊军。
给牧将军,公输将军,潘将军,争取足够时间。
若河东战事进入相持阶段,秦王讨不到半点好处,再与秦王谈判,相信他知难而退!”
魏王对魏国现状了如指掌,他自知尚未恢复元气的魏武卒,对抗秦之虎狼没有必胜把握。
是故,思前想后,欲采取拖字诀。
前线战事拖延越久,对魏国越有利。
期间,若魏国游说赵韩派军驰援,将越发阻挡秦军东征的步伐,兴许能避退秦军,甚至联合赵韩两军,反攻秦国。
林募领命,太尉侧身而望,谨慎的说:“王上,采取拖延战术,怕消耗大量财力,钱粮,魏国国力会每况愈下。”
“是啊,父王,齐魏之战,已过度消耗国力,百姓生活非常糟糕了,再与秦军僵持,魏国怕内部崩溃!”公子随附和。
拖延战!
绝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