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文广,段孟臧,持兵戈而立,遭侍卫阻挡,异常烦怒。
昔日,他们出入侯府如进家门。
今武威城易主,他们似丧家之犬,竟然入不得侯府。
恼火中,突闻邬纪灵询问,仰头望去,对方挺身站在府门处。
顷刻,盖文广,段孟臧,怒意未消的面孔上,浮现出尴尬,窘迫之色。
早前邬纪灵亲身游说,他们拒之不降。
本计划入夜降秦,奈何飞熊军,西凉铁骑,不到半个时辰内,几乎全部降秦。
偌大的俘虏营内,他们处境异常尴尬。
是故,决定提前降秦。
谁知与邬纪灵狭路相逢。
盖文广抓着长刀,挺身而立,气呼呼的说:“某说前来投奔秦王,将军信吗?”
“哈哈,盖将军降秦,邬某自然信,追随王上,才不会辜负将军一身的本领。”邬纪灵挥手示意旁边秦军收起兵戈,笑呵呵邀请两人入府。
闻声,盖文广没有反驳。
目睹演武场封赏,秦军兵勇纷纷被提拔,似邬纪灵所言,降秦,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段孟臧神态同样憋屈,他发自内心而言不愿降秦。
不过,昔日追随董昶,吕伯宁作恶太多,郭渐离结局历历在目。
何况,他恐有一身本领,也想实现自己的抱负。
所有飞熊军,西凉铁骑,统统降秦,他不降秦,必死无疑。
没有一展抱负,便死于非命,他不甘心啊!
厅堂内,季玄陵高声道:“徐卿,曹将军,申屠将军,你们在西凉作战,谨记,切勿贾问道,这老贼不简单呐!”
语声落,邬纪灵领段孟臧,盖文广走厅堂。
此时,仰首望去,秦军诸将齐聚,个个面孔冷酷,似怒目金刚,冷眸瞪着他们。
盖文广,段孟臧不敢含糊,单膝跪地道:“罪臣,盖文广(段孟臧)前来向王上请罪。”
“盖将军,段将军,请起!”季玄陵从王座起身,几个健步冲来,托扶其盖文广,段孟臧。
“王上,盖将军,段将军,愿弃暗投明,入秦效命。”旁边,邬纪灵抱拳汇报。
闻声,季玄陵惊呼:“当真?”
“王上,罪臣盖文广愿降秦效命,为王上征战。”盖文广斩钉截铁的说。
“罪臣段孟臧,也愿降秦!”段孟臧躬身说。
季玄陵满意的点头,扶起二将询问:“段将军,盖将军,你们降秦,有何建议,尽管提出来。”
他知二将骁勇,若非迫不得已,轻易绝不降秦。
让他们死心塌地降秦,向他效忠,不给他们些许好处,他日对方降而复判。
“王上,段某降秦,愿王上善待武侯家眷女子。”段孟臧躬身,神情期盼。
“望王上答应!”盖文广随身请命。
吕伯宁的家眷,季玄陵闻声暗自庆幸,幸亏他没有招惹吕伯宁的家眷,不然痛失二将。
转身走向高台,笑语道:“武侯乃盖世英雄,如此小事,何须两位卿家牵挂,本王早让淑妃安排妥当,若两位卿家空闲,随时前去探望。”
此时,段孟臧,盖文广彼此对视,抱拳不约而同的说:“王上贤明,末将愿为王上牵马坠蹬,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哈哈哈,两位卿家入秦,秦军如虎添翼,即日起,段孟臧与邬将军,冀将军纸张骁骑军,顺便在黄岩城内养伤,段将军与申屠将军,执掌飞熊军,与军征战。”
“喏!”盖文广,段孟臧领命。
彼此暗暗惊讶,季玄陵竟然不问缘由,直接任命他们领军,甚至段孟臧执掌飞熊军,不怕他怂恿飞熊军作乱么?
难道秦王,真向传闻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么?
段孟臧,盖文广惊讶时,季玄陵斩钉截铁说:“时间紧迫,诸位卿家快速行动起来,来日,本王与赵辰谋面后,即刻前往齐国会盟。”
“喏!”众将闻声,快速散去。
季玄陵暗呼口气,向侯府内院走去。
此时,他有点后怕。
幸亏是齐王在东方称霸,若是齐王号召东方六国伐秦。
此时,他率领主力在西陲,会给秦国造成灭顶之灾的。
思绪惆怅走进内院,长呼口气走进内堂内。
冀韶华逛街归来,赵浣溪正在设宴招待冀韶华,林素音在旁伺候着,赵浣容已经不见了踪迹。
瞧着季玄陵入府,冀韶华三人起身行礼,冀韶华轻声道:“夫君军务如此繁忙,早知如此,臣妾不来打扰夫君了。”
她着实没有想到,季玄陵率军已经打得这么远了,起初,与袁立焕前行,以为仅仅两三日路程,没想到生生差不多走了近十日。
现在看到季玄陵,不禁颇有敬佩之色。
季玄陵轻笑道:“西凉的战事,为夫已经有了安排,近来,回咸阳,前往齐国时,倒能在沿途好生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