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愤难消
持槊侧身而来,吕伯宁虎目怒睁,似怒目金刚。
发觉季玄陵持长矛仍端坐马背,虎目升起奇异之色。
盛怒之时,他的长槊集聚七八分力道。
足够击破巨石,斩杀数名寻常将领,季玄陵怎能仍坐在马背呢。
申屠秀与他纠缠,已经够震撼了。
季玄陵不及弱冠之年,尚能承受住他的猛攻,若正值盛年,岂不是要挑战他的军威么?
诸侯争锋,强者为尊。
善谋者为雄,善战者为霸。
传闻季玄陵善谋略,武艺精,将来必成大器。
此子不能留,后患无穷。
杀心起,长槊如龙,凌空狂舞,让眼花缭乱。
凌厉的槊锋仿佛雷电,所向披靡,招招狠辣,杀向季玄陵要害。
“吕伯宁武艺果然强大!”
季玄陵见招拆招,沉着对抗,几次槊锋与他近在咫尺,仍感受到丝丝危机。
“狗贼,吃某一斧!”
吕伯宁,季玄陵鏖战时,申屠秀杀来,气势凛冽,狂斧挥舞,如湛蓝色巨浪,带着狂暴之力。
四面空气仿佛凝结,禁锢住吕伯宁。
不远处,邬纪灵一枪挑飞盖文广,不论死活,舞枪杀来,喝道:“贼子,纳命来!”
顷刻间,吕伯宁似块肥美的鲜肉,惨遭三头恶狼啃食。
“王上威武!”
“邬将军威武!”
“申屠将军威武!”
三将稳占上风,秦军齐呼呐喊,擂鼓助威。
赵睿,陶策,孙逊等将领,眼瞧着季玄陵君臣,围杀吕伯宁。
秦军气势高涨,既有欣喜,又担忧。
吕伯宁都不能奈何季玄陵的话,大康境内,谁能与其争锋。
担忧中...
战场南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把众将带回现实中。
“杀!”
“杀!”
“杀!”
阵阵咆哮声,响彻大地。
仿佛隐藏在地下的恶魔,突然穿破束缚狂奔出来。
闻声,诸将转首眺望。
军营南端,突然杀出一支劲旅,犹似恶魔扑向防御空虚的大营。
一时,赵睿,陶策,张唐等将领,面生惊色,好不恐慌。
军营南方杀来精骑,莫非郭渐离率飞熊军杀来了?
阵中,吕伯宁化险为夷,持槊而立,虎目扫过季玄陵三人,仰头郎笑:“季玄陵,申屠秀,尔等所部飞熊军扑杀,今日休想活着离去。”
闻声,季玄陵面不改色。
不远处,赵睿等将领,得知郭渐离率领飞熊军杀来,个个惊慌。
飞熊军!
果然是郭渐离率领飞熊军来了。
想到军营内防御松懈,守卫稀少,赵睿,陶策,孙逊,张唐,孔晟,皇甫雄惶惶不安,欲率军回应,临阵防御。
飞熊军乃西凉铁骑内,最精锐的骑兵,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若不御敌,后果堪忧啊!
“可恶!”赵睿挥剑怒骂,灰头土脸的样子,说不出的憋屈。
陶策,孙逊,张唐等将领,一个个面容惊悚,苦闷。
若大营被袭击,粮草尽失,他们将沦为无根的浮萍,没有资本在西凉立足了。
欲匆匆率军回援时,季玄陵扬起长矛,指向吕伯宁,哼笑道:“吕伯宁,早知你来者不善,秦军特意在军营设伏,郭渐离率飞熊军来犯,信不信,今日,秦军把军营变成飞熊军的坟茔,让他们葬身此处。”
语声落,懒得搭理吕伯宁,季玄陵策马转身向联军将领高喝:“张将军,孔将军,皇甫将军,军营自有公孙昂带秦军迎战,飞熊军休想破营而入,尔等还不快速率军猛攻武威城救驾,得传国玉玺者,本王尊为大康皇帝。”
得传国玉玺者,尊为大康皇帝?
闻声,张唐,孔晟,皇甫雄暗生闷气。
传国玉玺代表皇权,季玄陵怎可如此胡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唐,孔晟,皇甫雄效忠皇上,怎奈陶策,孙逊,吕伯宁野心勃勃。
闻声,眼眸内露出贪婪的精光。
得传国玉玺者,号令群雄,唯我独尊。
试问天下何人不想得传国玉玺。
三人蠢蠢欲动时,赵睿阴冷的眸子,瞪了眼季玄陵,持剑高呼道:“大家切莫听信季玄陵谗言,为抢夺传国玉玺破坏联盟。”
此时,赵睿尚未猜出季玄陵有何图谋。
有件事儿,他却心知肚明,传国玉玺决不能沦落在其他人手里。
奈何传国玉玺,人人得而称王。
纵使他为王,也改变不了孙逊,陶策,吕伯宁的贪婪。
“杀!”
“救驾勤王!”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孙逊率先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