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前,秦军备战。
宗正昭告天下,宣布秦王纳娶赵浣溪,袁沐歌为妃。
封为淑妃,宸妃。
除夕前一日,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在咸阳宫内举行。
照秦宫习俗,祭拜天地,祭奠历代先王,忙忙碌碌一日,黄昏时婚礼结束。
傍晚,季玄陵宴请群臣,把酒言欢,畅谈国事。
入夜时,他假借醉意脱身离去,兴匆匆前往赵浣溪居住的荣华宫。
却恰逢赵浣溪身体抱恙,郎有情,妾有意,却不能行夫妻之好。
喝过交杯酒,季玄陵本欲留守过夜,却被赵浣溪催促,彼此来日方长,切莫冷落袁沐歌。
迫不得已,季玄陵退出荣华宫,穿着喜服,在丫鬟带领中,穿梭在九曲回环的走廊内,赶往袁沐歌居住的福阳宫。
福阳宫。
红绸高台,红烛闪烁,炉火燃烧,暖意融融。
袁沐歌一身喜服,头盖喜帕,百无聊赖的坐在秀床前。
半年来,她在咸阳宫处境尴尬。
名为王妃,却不受季玄陵待见,半年时间,对方仅两次前来探望,便不知所踪。
今晚大婚,季玄陵同时迎娶她与赵浣溪,凭对方对赵浣溪的宠爱,洞房花烛夜,自然去赵浣溪寝宫。
平日中,不受待见也就罢了,洞房花烛夜,仍孤影独守。
越想袁沐歌越越苦恼,幽怨,反正夜深人静,季玄陵兴许已经在荣华宫就寝。
她干脆斥退丫鬟,掀起喜帕,坐在案台前独自用膳,宣泄心中郁闷。
兴致浓浓时,寝室外传来太监的声音:“王上驾到。”
他怎么来了?
袁沐歌闻声心中生疑,匆匆整理好案台,蹑手蹑脚返回秀床,盖上喜帕,挺身端坐。
喜帕刚落,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季玄陵阔步走进来。
恍惚中,看到袁沐歌匆匆落座,转首望向四方,寝室内空空如也,案台喜宴凌乱,喜帕不整。
不禁微微摇头,嘴角噙笑,向袁沐歌走去。
相较典雅高贵,通情达理的赵浣溪,袁沐歌容貌惊艳,却处处针锋相对,令他不愿与之亲近。
不过么,今夜...
挺身站在秀床前,俯身凝望袁沐歌轻颤的身躯。
季玄陵阔掌搭在袁沐歌香肩处,她仿佛受惊的猫儿,身体收缩,起身便欲离去。
这时,季玄陵却抓住她柔荑轻抚,几欲抽回柔荑,却未曾得逞。
喜帕下,袁沐歌秀面微红,踌躇不知所措,惊慌的双眸四处乱瞟,丹唇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
“王,王上...”
良久,袁沐歌丹唇轻启,却结结巴巴,不知说些什么。
发觉季玄陵正在靠近自己,耳根渐渐染上樱红,浑身紧张而僵硬。
呼啦一声。
季玄陵掀起喜帕,那娇羞的面容尽收眼底。
此时,那害羞的样子,仿佛荷塘内一朵即将绽放的莲花,躲在荷叶后面不敢路面。
彼此四目相对,仿佛两片桃红的花瓣贴在袁沐歌腮帮处,她两颊排红,匆忙颔首躲避,感觉沸腾心房有东西快跳出来。
季玄陵觊觎她许久,今夜不知如何羞辱欺负她呢?
“洞房花烛夜,在怕什么?”怀揽佳人楚腰,季玄陵温语说。
闻声,袁沐歌暗暗松口气。
是啊。
今日大婚,她是秦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她在害怕什么?
深深呼口气,争取保持镇静,任由季玄陵揽着楚腰。
不过,想到即将发生之事,她娇颜上涨起红晕,似含羞花蕊,情不自禁低下头。
此等怡人美景,季玄陵焉能错过,端起佳人螓首,举目凝视着眼前羞涩,矜持的女子,一道莫名的焰火燃遍全身。
首次征战,就俘虏敌酋的女儿,今夜纳为王妃。
快哉!
快哉!
欲念横生时,不禁嘴角上扬,勾起坏笑。
“你...”
“你...不许使坏!”
自知躲不过,又生怕季玄陵欺负她,鼓起勇气警告着。
“今夜,由不得你了?”
“王...王上...”
“嗯?”
季玄陵板着面孔,轻哼一声,袁沐歌自知犯错,忙改口道:“夫...夫君。”
道出夫君二字,令她羞愤尴尬,胳膊拧不过大腿,她还是服软了。
那软糯糯声音,让季玄陵浑身焰火高涨,抱起袁沐歌香躯向里间走去。
“夫君,先喝交杯酒吧!”
“交杯酒?你不提前自斟自饮么?先沐浴,再入洞房!”
“啊!”
袁沐歌一声惊呼。
王上竟发现她轻率的举动。
惊呼中,彼此走进温泉内。
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