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听闻季玄陵道出的策略,严正方已经深深为之震撼了。
知人者智也,自知者明也。
这季玄陵能知人善任,自知秦国结症何在,狄钟泰道出解决策略,凭其海纳百川的气魄,吸收诸国百姓,短短两年后,秦国定然成为西陲大国。
他苦口婆心劝说狄氏兄弟,狄氏兄弟对他爱理不理,今主动向季玄陵道出策略,袁赐与秦王相比,真有那么差吗?
“哈哈哈,钟泰将军言之有理啊,常言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河,无以成江海,不积细土,无以成山岳。”季玄陵由衷欣赏狄钟泰的策略,高兴说:“若来日秦国百姓增加,夯实基础,把注意力内放在东方,趁东方内乱,趁势取而代之。
夺取东方六国,秦国将有资格与大康,大乾争锋,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岂料,他刚阐述结束,狄钟康道:“王上,东方内乱,但各方势力实力尚存,与之抗衡,非明智之举。王上该坐山观虎斗,任其争霸内耗,把视线投入在大康境内。
大康与秦国乃世代宿敌,纵然统治数代,所占地区地势险要,民众归附,怎奈佞臣祸国,战乱不断,各路诸侯赢弱,容易逐个击破。
譬如,陇东之地广阔而肥沃,环境优越。而袁赐昏庸懦弱。陇西百姓殷实富裕,物产丰富,公羊越却不知道爱惜,各处贤良都渴望得到明君。
王上乃王族后代,且声望很高,闻名天下,广泛网罗天下英杰,思慕贤才如饥似渴,若占领陇地,守住雄关险城,与西边各部落和好,安抚东边楚国,对外军事征讨,对内革新政治。
一旦天下形势生变,派一员悍将率领陇东之军,奔袭中原,王上从咸阳出击,百姓自会夹道欢迎,迎接王师,到此地步,王上霸业可成,秦国强大,指日可待。”
“东征,南征,关乎秦地前途,需慎之又慎,本王部署时,自会参考将军的建议!”狄钟康非等闲之辈啊,竟有征战天下的策略,绝非普通的将领,季玄陵越来越喜欢,高声询问:“钟康,钟泰将军,乃真豪杰啊,你们是否愿意随本王回去?”
“愿为王上效犬马之劳!”狄氏兄弟躬身行礼,兴致雀跃。
秦军兵锋正盛,夺取河谷庄如探囊取物,季玄陵亲前来拜访,非但没有咄咄逼人,兴师问罪,大家反而相谈甚欢,颇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味道。
此等明君,岂有错过之理?
“好好好,南征而来,当真不虚此行,遇诸位贤良,乃玄陵之幸啊!”季玄陵迈步冲上去,托臂搀扶起狄氏兄弟,兴致浓浓。
“王上,行军打仗乃末将分内之事,大政策略,还需能人!”狄钟康挺身,高声向屏风后面的严正方道:“正方,你既已知王上计划,莫非舍得弃明君而去吗?”
“可恶?”
当众被点名,严正方咬牙暗骂。
他实在不愿暴露自己踪迹,季玄陵是明君又如何,与他何干?
此时,季玄陵,黄浩然,邬纪灵彼此对视,嘴角生起笑意,严正方要路面了吗?
啪一声,严正方掀起帘子,穿铠甲从屏风后方走出来,神情尴尬至极,瞪了眼狄钟康,狄钟泰,厉声怒斥:“某以为你们兄弟皆为仁义之士,不与北方蛮贼为伍,岂料你们目光短浅,与秦贼沆瀣一气,联合损害陇东利的利益。”
狄钟康,狄钟泰自知所作所为不地道,一个个垂首不语。
这时,季玄陵笑盈盈道:“严先生,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你辱骂秦军,本王不与你计较,然先生兵败,袁赐能托得了干系吗?”
“哼,若非黄浩然临阵倒戈,谁人会猜出某的建议,夺取咸阳城时,你季玄陵将沦为丧家之犬!”严正方恶语相向,仰起脖子,一副从容就义的样子:“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严正方绝不眨眼!”
“哈哈哈,事到如今,先生仍执迷不悟吗?”季玄陵仰头郎笑,他冒险而来,怎会杀掉严正方呢:“当初,若袁松采纳先生的建议,急行军赶往宁阳城,秦军必然得而复失。
若先生率领五万虎贲军奇袭咸阳,秦地内空虚,定然一路所过势如破竹,可惜袁松拒之,令先生再次错失良机。
袁赐之流,目光短浅,亲小人,远贤臣,不值得先生拼死效命,投奔其麾下,白白浪费先生的才华!”
闻声,严正方反复思考近日来的遭遇,事情变化的确如季玄陵所言。
正犹豫时,黄浩然挺身而出,劝说道:“正方,秦王之能,非袁赐能够相提并论,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事,放下兵器降秦吧,王上早准备把秦王右丞相职位授予给你!”
“黄浩然,你名为打康臣子,实乃大康贼子,某绝不与你沆瀣一气!”严正方面红耳赤的怒斥。
怎奈黄浩然仍苦口婆心的说:“某在陇东,名为谋主,实为家奴,大小事务,不能独自做主,时常遭遇沈正南等佞臣阻挠,陷害。
投奔秦国后,某可专心施政,施展才华。
此番,正方你领兵战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