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翻白眼,明明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被他说得这么清丽脱俗!
不过她看出来了,和他讨论这种事纯属自找没,唇果断闭上,不是他送的就行。
他眸底的眼神真恐怖,暗黑幽深,对上他的眼神,她禁不住想要错开,这男人真是个小气鬼,她至少随便问一句,他就露出这么骇人的眼神给她看,童璐抬头,将唇印在他的眉心:“我相信你。”
软软的声音,似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冷夜谨并非因为她怀疑而露出那样的眼神,而是想到别的地方,他此刻的心情极度不佳,不想再继续思考下去,俯身,压住她,再次深深吻下去。
想要通过一个吻,放空自己的脑子,将那些揣测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去。
他的心,因为她无意间提及的事情,一凉再凉,此刻需要从她身上汲取一丝半缕的温暖。
冷夜谨的掌心缠上她的,缓慢的十指相扣,似乎这样,烦躁积郁的心能够舒缓一下,沉浸在男女之事中,他的身心能够得到放松,舌尖挑丨逗她每一根神经最敏感处,侵占她唇齿间每一寸芳香,变成他最能放空大脑的事。
如果不是她来了大姨妈,冷夜谨更想占有她,彻底放松身心。
吻着吻着,到了最后,两人都有些情难自控,童璐靠在冷夜谨的怀里,微微的喘息,平复自己的呼吸。
门外,传来殷夫人的声音,她正在走廊里和殷战说着话,声音时断时续,大概是殷战今天穿得少,殷夫人担心儿子感冒,去他的卧室给他拿了一件厚外套,逼他换上。
唠唠叨叨的,殷战有几分不耐烦,但对方是他家母上大人,不得不耐着性子听着。
“你不要嫌弃我啰嗦,你要不是我儿子,我才懒得管你,过了春节就三十三岁了是个成熟的男人又怎么样,在我眼里你就是我儿子你就得听我的,快换上,今天早上遍地是霜,穿这么点冻死你。”
“行,老太太,我已经换好了,能下楼了吧?”
“谁老了?”殷夫人不乐意,瞪了眼儿子:“你再叫我老太太,回头我告诉你爸,让他活剥了,叫你敢这么气我,嘴巴一点都没有我女婿甜,难怪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就你这样怎么会有女人看得上你?!我跟你说你给我抓紧点!”
“行了,整天唠叨,等过两年再说,到时候给你带个漂亮儿媳妇回家,让她天天孝顺!”
“再过两年你都三十四了,春节带一个回来……”
殷夫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童璐听着,禁不住笑起来。
“你平时都是怎么夸我妈的?”
冷夜谨的长指,在她的细肩上打转,不答反问:“当初硕去世的时候,是你一手操办的?有看见他的遗体吗?”
“没有啊,当时我外婆也在动手术所以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外婆的身上。”童璐说着,略感歉意:“医生通知我硕的手术失败,我只拿到医院交给我的一盒骨灰。丧事是硕在学校的那些老师同事帮忙一起操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