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掌抬起,摩挲着她的脸颊,歉意里染着心有余悸的爱意:“这辈子如果让你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成为路人,肯定是此生最遗憾的事,上辈子就白白在佛前跪五百年了。”
童璐嘲讽:“是吗?你不是说我在佛前跪了五百年才有幸遇上了你?”
“那是我闷骚,不肯承认怎么,能遇上这么好的老婆肯定是我跪了五百年。”
童璐打落他的手,不肯和他对视,他眼神里的炙热能够轻易融化她心底的委屈,她才不要轻易的原谅他,口气凉凉的说:“是吗?有人可是告诉过我,他不闷骚,他是明骚,为此还狠狠的收拾了我一顿,我记忆力好得很。”
“闷骚明骚都是骚,反正某个骚男上辈子在佛前跪了五百年,求了五百年就对了。”
他说话声音不高,低沉染着一抹性感,气吐如兰,呼吸间惹得她的面颊痒痒的。她垂低脑袋,不肯被他撩,轻扇睫毛,半响都不想说话。
可是,下一瞬,一个吻逼近。童璐不想被他吻,手抵着他的胸膛推他,冷夜谨在她的唇上碰了下没有像平常那样霸道的为所欲为,退出,低叹:“以后都不给我吻了?”
“不给!”她语速非常快:“你敢乱来我立刻喊人,告诉我哥,你是个非人类可以隐身,经常自由出入,让他找个道士来把你灭了!”
“真残忍,全世界只有一只你也舍得。”
冷夜谨的唇贴着她的唇,识的没有去将她含住,只是轻轻贴着,由着彼此的呼吸贴近,童璐却抵挡不住,这气息纠缠得太暧昧,她怕自己轻易的缴械投降。
对他,再气再恼火也做不到一拍两散。有些爱早已不能自拔,被这么欺负了,换做别人就该狠狠的甩他几巴掌,叫他有多远滚多远,可是她此刻脑子里竟然想着他还没吃午饭。
童璐觉得她真的是没用到家,活该被欺负。
张开唇,对着他的脖子愤愤咬下去。
口下不留情。
冷夜谨吃痛,揪起的眉宇由着她发泄。到最后,只是将她抱得紧紧的,觉得她还能给他抱着便异常满足。与她,他本来就亏欠太多;如今亏欠得就更多了,可是说到后悔,让一切重来他又舍不得,如果重来或许这辈子他遇不上她。
冷夜谨幻想一下这辈子换个女人会是怎样,脑子里闪过千万个女人,但每一张脸最后都印出她的五官,他深呼吸一口气,将她抱得更紧。
低头,没有自控的吻住她的唇,或许她会生气,或许是火上浇油,他却渴望一个吻,来庆幸这辈子和她相遇,她抗拒,他低声:“不要拒绝我。”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廓,细碎在她耳边呢喃:“罚我用一辈子去赎罪,可以吗?”
不等她回答,他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撑着她的头两侧,深目看着她,热吻,如雨而下。心底一阵阵的余悸,如果这辈子没遇到她,生命肯定缺失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