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狗,不要跟着我,大爷我要去打劫,带一条黄吧啦叽的狗算怎么回事。”
阿黄就是不急不慢的在土匪头子身后跟着他,土匪头子想摆脱,结果试了几次疾走慢拐的,都摆脱不了。看来这条狗是跟定了他了。
最终土匪头子放弃了尝试,他累了,饿了,他想到镇店上找些吃的东西,可是离这里最近的镇店也要走大半天的时间,何况现在闹瘟疫,也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一个人去楼空。
就这么走啊走,平常不是很远的路,可今天却走了很久。土匪头子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他躺在路边敞开衣襟呼哧呼哧的喘气,阿黄也跑来他旁边趴着喘气。
“你看前面那个人,他做土匪打家劫舍,杀人都不带眨眼的,怎么这么累这么热就不曾想过杀了狗来充饥吗?”
“我看,他可能有顾虑,怕杀了黄狗,有什么问题吧。”
两个道士模样的人远远的在后面看着土匪头子议论着。
“朱师弟,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这人最后还是忍不住饥饿杀了狗吃,那我就输给你一件东西,若是他没杀狗吃,那你就输我一件东西,期限是今夜子时前,你看如何啊。”
“梁师兄,这样好吗,你凭白的输给我一件东西,你可是知道的,那柄如意剑,我是眼馋了很久了。”
“朱师弟,你别高兴太早,胜负未定,我们且看结果。”说罢,姓梁的道士一挥手一阵白光涌起,这二人就在白光中消失了踪影。
土匪头子睡了一阵,饿醒过来,好像刚才听见什么人说话了,他来回张望一阵,也没看到有人。离着镇店还有七八里的路,于是他咬咬牙,又继续赶路起来。
这一路上,就听见他跟阿黄你一言我一语的互骂,他声音大,阿黄声音更大,他也弄得个无可奈何。眼看离着镇店不远了,在小山坡上就能瞧见镇店里面的楼宇屋舍,这下可把他高兴坏了。他一路小跑就奔着镇口冲去,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进了镇子一看,四巷无人,六舍冷火。
“妈了个巴子,老子今天就这么倒霉吗,喂,有没有人啊,”他扯着嗓子喊了半天就是每个人影。
“球,我是来找东西吃的,又不是来找人,”他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就开始穿房过舍找起吃的来。
直到窜了四五条街,结果是一粒粮食都没有,就在这时候远远的看到一块店幡招展,上面写着一个大字“酒”。可把他激动得快要喊老天亲娘了。他兔子似地扑棱腾几步纵到店前,皱了皱鼻,闻见酒香四溢,肚子里的馋虫打转口水直流。
然而,等他翻遍了整个酒家,倒遍了每个酒瓮之后,却是一滴酒也没找到,就在一个小酒壶里残留着几滴也是被他舔了个干净。
“老子,天老爷你是要绝我,我他娘的招你惹你了。送这么大一间酒家给老子,就剩这两滴?!”他飞起一脚把一张桌子踢翻,又在店里砸了个痛快,肚子饿得冒泡似的叫唤。
“老子哪儿也不去了,我知道,去了也是白去,我要死,要死就死在酒缸里,闻着酒香死,做鬼也,也,管他娘的也什么的,我就死酒缸里了。”他找了个最大的酒缸,然后翻身钻到里面就踏踏实实坐在缸底闭上眼一动不动了。
待了一阵,他恍惚间听见有人对他说话,“老弟,犯不着死啊,不是还有一只黄狗,不如杀来炖了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狗?对,不对,狗不能杀,这样万一那几个煞星回来跟我要狗怎么办?”
“难道你愿意而死?反正都是死,饱死总比饿死强。”
“对对对,反正都是个死,吃饱了总没有饿死的窝囊。”他从酒缸里站起山,半截身子露在缸外,后头找阿黄,阿黄乖乖的就趴在店门口,甩着尾巴,两眼微闭。
“我说黄老弟,跟你商量个事,你的肉借我吃吃看,可行?”
阿黄趴在地上不搭理他。
“你不吭声就是答应了啊,那你待着别动,我去找家伙事,你待着别动啊。”说吧他从缸里跨出来,往店后去寻锅碗瓢盆,刀斧麻绳去了。等他回来手里就多了一碗水,一条麻绳。
“黄老弟啊,那我们就开始吧。“他把水搁在柜台上,拿着麻绳做成的绳套,蹑手蹑脚走到阿黄跟前,就这么套进阿黄的脖子,阿黄也不反抗,只是哼哼两声。然后他把插店幡的杆子摘下来,插到门缝高处,用手往下拉了一拉,感觉挺稳的,就一手拉住麻绳从旗杆上面穿过,随后猛的一拉,绳子带动着阿黄被吊了起来,猛然遭遇变故的阿黄在空中四脚扑腾,想要叫喊可是脖子被勒住了完全喊不出声,只有喉头发出的呜呜声。
”妈的,我杀过猪,杀过人,就没杀过狗,黄老弟,你流得什么眼泪啊。“他一松手阿黄掉落在地上,然后它扑腾了几下前爪想要把绳套拨开,可是没办法,土匪头子弯下腰来把绳套也给松开。
”看来是天要绝我,到这关键时候,老子就忍不下心了还。“他再次爬进酒缸里去等死。
”你这样死了,也太窝囊了吧,只是杀一条狗而已,何必心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