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豺立即回忆起来。
当时在仓库里,给阿花提了“货”,后来跟着她一起出了仓库……
阿黑阴森森地打断,恼道:“你的意思,这过程中,有可能是她掉包了?”
阿豺连连抽烟,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信誓旦旦回道:“不可能,东西我拿布袋装着,一直在攥着我手里,她没有这个机会。”
阿黑仿佛发现了重要的线索,立即又掏出两根香烟,递给他一根,自己点燃一根:“慢慢想,慢慢说,我得好好分析、分析,到底是那个节骨眼出了问题?”
阿豺一边抽着烟,一边回忆道:“我、我当时,是好像酒后失言,说了一点什么,今天晚上风紧,叫她赶快离开这里……”
阿黑见阿豺闪烁其词,知道他避重就轻,还没实话实说:“啪!”就是一个大嘴巴,拔出手枪,顶住他的脑袋。
“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老子?”
“今天晚上,你要是隐瞒一点。”
“老子立即,要了你的小狗命!”
“求你别开枪,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当时、当时,我见色起意,拥抱了她,摸了她。”
“她、她、好像碰到我布袋装着的货,问我拿的是什么?”
“我说、我说一个外乡打工的,叫阿来小伙子,不懂规矩,竟敢抢我们老大喜欢的女人,我要给他下个套,除了他。”
“后来,我就和她分开了,我保证,东西一直在我手里攥着。”
“再后来,是我亲自提前,把东西放到给阿来预备好的房间里。”
阿黑听到这里,放下手枪,自言自语分析道:“看来是这个阿花通风报信了,要么就是她私通别人截了货……”
阿豺信誓旦旦分析:“不可能!她是我们的老主顾了,应该懂自己道上的规矩,况且又是在我们的地盘,她没这个胆,她是我们本地人,不可能帮着外乡人,况且她也不认识阿来……”
阿黑问道:“你说的这个阿花在那里工作?”
阿豺回道:“她,她就是洗浴中心的高管。”
阿黑听到这里,大吃一惊,眼睛一瞪:“老子来问你。”
“洗浴中心的老板是不是阿刁?”
“是、是啊?”
“阿花是不是阿刁的干女儿?”
“这个,说不准,好像是。”
“阿刁,承包了我们工程民工队。”
“阿来,就是工地上的临时监工员。”
“这一些情况,难道你一点不知道?”
“知、知、知道一点点。”阿豺若有所悟,顿时惊恐万状。
阿黑不等他说完,飞起一脚:“那你,凭什么就相信阿花不认识阿来?这一些,你都想过吗?”
“对不起老板,我,我当时根本没有想到,下一次,我再也不敢贪酒,再不敢胡说八道了。”
“这个事情到此为止,我警告你,下一次做事,贪酒,不封口,老子同样要了你的狗命!”
“放心吧,老大,我记住这一次教训了,再不会了。”
“你如果能够想出好办法,给我把这个阿来干掉!我就准备提拔你做保安副科长。”
阿豺虽有功夫,第一次就阿来被一招溃败,而且越来越感觉阿来深不可测,于是脱口而出回道:“就是七八个人一起上,也未必能够打得过他,他软硬不吃。”
阿黑思考了好一会。
又一个恶毒的计划在脑海里形成……
看着瑟瑟发抖的阿豺。
“都是酒囊饭袋!”
“不中用的东西!”
大吼一声:“滚!”
飞起一脚踢向阿豺。
阿豺就势连滚带爬溜出仓库密室。
想想自己今天晚上受的委屈,越来越感觉在阿黑的手下难混了,于是把阿黑想弄死阿来的事情,偷偷地打电话告诉阿狼、阿虎、阿豹几个兄弟,共同想一个对策。
这豺狼虎豹四个人,其实都是一个家族的堂兄弟,从小就喜欢锻炼,炼得一身好功夫。
阿豺到了堂皇地王大厦应聘上了保安,由于功夫出类拔萃得到了阿莉的赏识,提升做了保安科长,逐步把在毕业后在家闲着的阿豹、阿狼、阿虎一一介绍进来。
当天晚上,几个人一见面。
看着阿豺被打得鼻青脸肿,都义愤填膺,但只能叹闷气,一筹莫展。
阿豺提出自己看法:这个阿来如果和玲玲真正好上了,说不定将来就是自己主子。
阿虎惊恐说道:“这个话我们只能在这里说说,心知肚明,如果要是被阿莉这个母老虎知道了,我们一个都活不长。”
“唉。”
阿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忍声吞气道:“那只能暂时忍着,我算我倒霉。”
阿豹说道:“阿莉是阿黑的表姐,如果知道了阿黑的事,一定会帮他的,她又是王达的情人,我们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