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怒不可遏:“你还有脸去找他?你馊主意一套又一套,我爸爸就是听你蛊惑的,你设计陷害绑架阿来,差一点要了他的命,你还有脸去找他?”
陆赛虎被母女两个人这一骂,犹如一盆冷水直愣愣的,半天才回过神来怒道:“如果没有我,参与营救,也许你们现在早就被绑匪折磨死了。”
一边说着,向病房门口退去,一头撞到准备进病房的阿来怀里。
陆赛虎见到阿来,就像唠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喋喋不休的哭诉一大堆让人听不明白的话。
阿来其实在门口,已经听了一个大概,故意道:“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你也不寒碜,好好说话,我听着呢。”
“我,我、我下面的东西都没有了,我还是男人吗?我问她们母女,怎么安排我今后的生活?她们竟然卸磨杀驴,赶我出公司。”
“现在一分钱也不给我了,你给评评理,这、这我还怎么回国,怎么活得下去?”
阿来问道:“那你说说,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这真是让陆赛虎犯了难,上一次开口就想跟他混,已经被拒绝了,现在还怎么说下去?
阿来一看陆赛虎头脑发热,也没有一个头绪,提醒道:“你有手有脚还怕没有工作吗?你还怕饿死在街头?你那一点残疾算得了什么?残疾人励志太多了。”
“我、我,我是要回我的正当的权益。”
“得了吧,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你要是再不悔过自新,我看来是没得救了。”
“呜……”
陆赛虎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想请你收下我,你又不肯收,我不要一点钱,以后还怎么活啊?”
阿来恼火道:“再哭!信不信我一脚踢死你?想跟我混,就你目前的表现,晓蕾说的一点不错,你还真不配,我看你没出息!还没骨气!”
陆赛虎望着阿来眼睛里流露出的寒光,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阿来挺了一口气:“我给你想想办法,不就是想要一点生活费吗?我也可以考虑,你回去好好养伤。”
陆赛虎干瞪眼,闷闷不乐走了。
阿来坐到母女两个人床边。
两个人拉着阿来的手。
亭亭说道“不用管那个害人精,这个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吧。”
杨娜说道:“阿来,我们母女两个人命你都是救的,你就认了我们吧,我们从今往后都是一家人,我和亭亭以后就依靠你了,你以后就是我们家里唯一的男人,家里的公司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当家作主了。”
阿来沉思了一会说道:“其实我早就把你们当家人了,只是你们一直感觉不到,我大学还没有毕业,精力不够,雄风公司的事情,你们还是自己打理吧。”
杨娜继续嘱咐道:“阿来你以后少跟胡三来往,他也是个危险品。”
阿来沉思了一会,提出自己观点。
胡三好歹在营救过程中,付出沉重的代价,做人不能完全考虑别人的缺点,给别人机会,就是给自己机会。
一根烂木头,你可以让他燃烧发光发热,也可以制作价值连城的艺术品,这就看你怎么合理应用。
如果这一次营救行动,将胡三和陆赛虎拒之门外,难度可想而知的,如果没有内部好心人的帮忙,想活着逃出来,难上加难,几乎是不可能。
莹莹、晓蕾、欧逸文、罗斯、米勒教官等等,他们冒着生命的危险,营救行动成功,他们功不可没。
话锋一转:“我只是起了一个领头羊的作用。”
亭亭说道:“妈你说不过阿来的,他可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
阿来继续说道:“这一次的营救,所以你真正要感谢的,是所有参加帮助过你们的人。”
杨娜思考了一下,分别对陆赛虎、胡三做出决定:
可以给陆赛虎安排做个看门的工作,算是给他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前提是陆赛虎不能要一分钱。
说到胡三,他还欠了公司五万元,到现在一分钱没有归还,就一笔勾销了,另外再追补五万元作为他因工受伤赔偿金。
说到工作安排,十分坚决。
那一张脸,人不人鬼不鬼的,大白天都能把人都吓出毛病来,工作是没办法安排了。
说来说去,胡三安排倒是成难题。
这让阿来犯了难,到底怎么安排呢?
阿来到胡三的房间,传达了杨娜的意思。
开导胡三,凡事不能跟女人太计较,更多想听听他怎么想的,今后有什么具体的打算。
此时此刻的胡三仿佛做了一场梦,也想开了,阐明自己的想法。
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补偿金的事情。
老板熊风死了,自己还能够活着,算是幸运的了。
现在虽然彻底毁容了,自己五脏六腑一点也没有毛病,休养一段时间,散打,上擂台都没问题。
只是目前自己一下子失去了老板,感觉像无头的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