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介绍这个柽柳,又叫观音柳。
是雷音寺圆寂的了空长老,云游的时候从外地带来的,它嫩枝和叶可以做药,它能够主治:麻疹难透,风疹身痒,感冒,咳喘,风湿骨痛,爷爷曾经帮助村上好多得‘天花’的人治愈过。
柽柳最能适应干旱沙漠生活,它的根很长,可以吸到深层的地下水,还不怕沙埋,被流沙埋住后,枝条能顽强地从沙包中探出头来。
晚风拂动细柔的枝条,姿态婆娑,花开如红蓼,淡烟疏树,绿荫垂条,随风轻舞,月光拉长了两个人身影,萤火虫围绕,一闪闪的……
吴妈捧着茶杯,喝着桂花茶,在一旁若无其事溜达,欣赏着观音柳,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流连忘返,在窃窃私语,却心事重重……
月光下涵涵垫起脚,凑上阿来的脸……
“咳咳……”
吴妈心头一紧,忍不住连忙连连咳嗽着。
两个人像触电弹开。
阿来回头看着吴妈的眼神,不知所措,下意识感觉不妙。
涵涵不以为然,强拉着阿来的手,来到吴妈跟前。
“吴妈,阿来哥还懂医,博学多才,还能够说出许多的哲理,真聪明。”涵涵说道。
吴妈连续咳嗽着。
阿来问道:“吴妈,你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开始咳嗽了。”
吴妈脸上浮现出幸福的微笑,道:“不要紧,我看着你们两个在一起,就羡慕,想起我年轻的时候。”
说完又咳嗽起来。
两个人赶忙过来搀扶,将她送回房间。
阿来嘱咐涵涵陪着她,自己飞快去了,几公里以外的乡卫生室,买了一些药物,连夜赶回来。
涵涵已经被吴妈打发出去,独自休息了。
房间只剩下阿来和她。
吴妈接过阿来手中的药丸和水服下。
看着阿来,眼泪扑簌簌止不住往下落道:“阿来,其实吴妈也喜欢你,只是有许多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阿来清洗一下手巾,重新给吴妈擦着眼泪。
吴妈拂开手巾突然,眼泪流露出阴森森的寒光,压低声音,阴沉沉说道:“阿来,你既然认我这个妈,妈就告诉你一个事,你必须藏在心里,什么人都不可以说,你能够保证吗?”
阿来点点头:“吴妈,你说吧,我保证,如果你愿意,今天晚上,我就认你做干妈。”
吴妈感觉阿来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于是说道:“涵涵的家庭,非常特殊,我和涵涵还有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随时随地监控。”
“啊,有人一直在监控我?”
“涵涵她?还有你?这怎么一回事?……”
阿来一听,脑袋嗡嗡响,怪不得这一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
吴妈低沉道:“你喜欢涵涵是好,将来担负却很大,很重,我提醒你有个思想准备,有个风险意识,你得要有柽柳顽强的生命力,才能在她家族中生存下去,否则你只能是个受气包,而且性命都难保。”
“其他的就不要多问了。”
“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到时候自然明白。”
阿来思绪凌乱,只能连连点头。
平静了一下情绪,理了一下思绪,想了一会。
突然说道:“吴妈你不仅仅是涵涵的保姆,而且还是一个保镖,你还有个江湖上的名号,叫吴影。”
吴妈惊异问道:“孩子,你说的什么?妈怎么不明白?”
阿来解释道:“经常深更半夜,潜伏在四合院的神秘人,他叫吴踪,一个晚上,他踩到我埋在窗外墙根下的捕猎器,被夹了。”
“我发现房间里你不在,于是着急寻找你,后来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你说是出去上厕所了,因为上厕所肯定要开一下灯,我一直就在附近,厕所灯光根本没有亮过,其实是你去救了他。”
“阿来,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在东边丛林深处,吴踪为我设计的第三场功夫考试,他被我打伤,一个戴着小狐狸面具的人,突然出现,不愿意多说话。
那天晚上,我看见那个可爱的小狐狸,穿紧身黑色夜行服,勾勒出来优美曲线的身材,这样的迷人妙曼体形就是吴妈你,只是我当时不想点破。”
“甜嘴,竟然取笑你吴妈,唉,吴妈年轻的时候也是小美人啊,现在人老珠黄了,说话都没有人听了。”
“放心吧,你那一天晚上和我说的话,我都牢牢地记在心里。”
沉默好一会。
吴妈承认道:“实不相瞒,我的身份特别,不仅仅受到高层的监管,听从高层的指令,而且必须保证涵涵的绝对安全。”
“吴妈,你放心,以后阿来听你的就是了。”
话说阿来虽然有时候,桀骜不驯,毕竟还年轻,吴妈是过来人自然懂得,这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己生病,阿来忙前忙后,现在一口一声叫着妈,又殷勤又勤快,将心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