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妍想着她有话单独和沈潇然说,索性让慕子谦留下了。..
这一次倒不能怪子谦是将书看得比二姐重要,主要是,他也很信任沈潇然,他觉得有沈潇然陪着二姐,他不去也没关系。
慕清妍回慕心兰宿舍拿出了一大包点心,便笑眯眯地上了沈潇然车的副驾驶座。
她本来想坐后座的,想到还要和沈潇然说玉牌的事,改变主意坐到了前面。
上车后她见沈潇然目光一直落在点心上,忙道:“不知道你会过来,所以没有给你准备好吃的,今天回来帮你做,好不好?”
沈潇然:这是将我当吃货了吗?
好吧,不怪她,自己在她面前是挺吃货的。
他顿了顿才回答道:“那我以后再来,提前给你打电话?”要是这次能活着回来的话。
“好啊。对了,这个现在应该可以还给你了吧?”慕清妍说着,将戴在脖子上的玉牌取下来,作势递给他。
沈潇然静静看了看玉牌:“我下次来再还给我好吗?”
“有区别吗?”慕清妍执意不肯收回。
纤纤玉手托着晶莹剔透的玉牌,让沈潇然脑海中不由自主冒出“绝色”二字。
他想,妍妍一双手,不但美还很巧呢。
年纪轻轻就能做出那么多美食,以后她的丈夫该是多么幸福啊。
想到慕清妍以后的会嫁作他人妻,沈潇然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他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轻轻叹了口气。
听到他的叹息声,她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前世今生,她这是第二次听到他叹息。
前世一次,今生一次。
前世,他是在看到她胃癌晚期诊断报告后深深叹息了一次,今生,这是第一次。
是什么让他如此难过?
他是想起他妈妈了吗?
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难日,他这个时候想起他的妈妈也很正常。
不想让沈潇然更加不开心,慕清妍收回玉牌重新挂在脖子上。
扭头看到沈潇然方向盘上的手像是冻伤了的样子,她下意识地瞪大眼睛,紧张地问道:“潇然,你的手怎么啦?”
这是她前世照顾沈潇然时养成的习惯,他身体每一点异常都能牵动她的神经。
她过于亲昵的语气让沈潇然一愣:她又这样喊他了,这么自然,这么关切,这么紧张,让他觉得她不像是比他小很多的小妹妹,而像是他的亲密爱人。
可若说是爱人,小丫头看他的眼神,何曾有哪怕一丝暧昧?
好吧,也许她只是习惯喊人不带姓,也许她对朋友都这么关心。
看不出慕清妍对他有一点点异样的感情,沈潇然在心里胡乱给了自己一些似是而非的解释,将车停在路边,然后将手摊在方向盘上给慕清妍看:“前几天去北方做了个任务,那里太冷,北叔的冻疮药也没有效。”
“这样啊,那我给你织个毛线手套吧?就当是生日礼物。哎,你看,那里恰好有个毛线摊,我们一起去选毛线吧。”
“毛线手套?”
“对啊?你不要告诉我你以前没戴过。”
“当然戴过,不过……”沈潇然想说,他还真是没有带过手织的毛线手套,他的手套都是买的,多半是皮手套,也有毛线的,却是机器织的。
当然,也曾有好些个女孩想送他,她们亲手织的毛线手套、围巾,甚至毛衣,但他哪里敢收?收了会产生的那些后果,他想想都嫌烦。
不过,妍妍丫头送的,呵呵,他倒是希望她送他毛线手套有其他意思,但看她纯净的眼神,哪里有其他意思?就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生日礼物罢。
不过,却是他无论如何不想拒绝的。
“……只有毛线手套吗?能要一条围巾吗?”沈潇然这后半句,从前半句拐过来,拐的有点急。
“围巾?可以啊,你后天回军区对吧?今晚加明晚,应该可以了。”
沈潇然听她这意思是准备熬夜给他织围巾,心中不忍:“围巾不用那么赶,可以过些天寄过去给我。”沈潇然心想,等寄过去他应该已经离开军区出任务去了。唉,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那条围巾。
“好,那我先给你织一双手套,围巾过几天寄给你。”慕清妍觉得这样的安排甚好,她可不希望姐姐看到她为沈潇然熬夜织围巾,这样也太明显了,姐姐会起疑的。
沈潇然现在服役的军区离弦阳市不远,寄过去耽误不了几天。
卖毛线的是一个看上去十分精明的中年女人,看他们过来,先微微一笑,然后对慕清妍说道:“你们今天机会好,我这是新进的毛线,颜色全的很。”
“嗯,是啊,的确很多。”慕清妍笑着答应一句,扭头问沈潇然:“沈大哥,你也看看呀,看比较喜欢什么颜色?”
卖毛线的女人起初以为沈潇然和慕清妍是兄妹,现在见慕清妍这样称呼沈潇然先是一愣,旋即便笑了,她从毛线堆里取出藏蓝、墨绿、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