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莹小心!”
凌度跟进一步,又没有出手,圣女控制的草叶,已经鞭子一样,化划出尖细哨响抽过去。
“如此伎俩,也想在老夫面前班门弄斧?年轻人不要张狂!”
“老家伙,你也没让我刮目相看,这么大岁数了,不老实在家里窝着,还要跑出来打打杀杀,你就不怕回不去?老胳膊老腿,还挺灵活的!”
凌度都不好意思了,圣女这气人的手段不知道师承何人?老人的胡子都在颤抖,可是他却不能让怒火降临到圣女身上。
凌度退开一步,给圣女腾出更宽敞的打架空间。老人有高手的架势,却没能力证明他是高手,圣女身上的绿色荧光都没出现,可以想见,还是应付的很轻松。
“无知小儿,你这是什么功夫,再不知天高地厚,休怪老夫无情,要辣手摧花!”
“哈,老公,我知道了,这老头不如我看的清楚!”
“认真点,他不会让着你,这老头的实力,比毛军兄弟都不弱!”
“哦,才到毛军的水平,太差了,郑曦都打不过还来找咱们麻烦,怎么只有一个人呢?”
老人这的确如圣女所说,不能像他们看的那么清,微弱的天光下,凌度能看仔细他的一举一动,他却不能分辨出圣女究竟用的什么兵器,只听到一串哨响。
他的出击也稍显无力,圣女的身形影子一样飘忽,几招过去,老人上了岁数,已是有些眼花缭乱,都不能确定圣女的确切位置了。
一丝入肉的痛令老人顿时头脑中多了一分清醒,肩头像是被利刃割裂,老成持重的伪装再难维持,痛呼声在这静夜里吓了圣女一跳。
“你怎么玩赖,我都没用刀,你先耍剑啦?”
圣女是据理力争,她的确没用兵器,虽然草叶乱飞,携带的强势丝毫不逊色钢鞭,可是圣女根本没摸过草叶,自然不能算她的兵器,就算草叶已经割伤老人,也是他自己不小心。
圣女的话传进老人耳中,又是另一番感受,不仅有戏弄嘲讽,还有挑衅,夜色都掩饰不住他怒发冲冠。
“不能怪老夫无情,是尔等先得寸进尺,今天就代尔等长辈教训你们!”
“才受这一点伤就说胡话,想教训我,我妈如果来这里,还不知道会教训谁?呀,你赔我的草!”
老人听说让他赔草,一口逆气直充头顶,还有苦涩甜腥气味在口腔里,眼前都出现幻觉,有许多小星星在飞舞。
凌度不想知道老人的来历,如此孤傲,想必也是有些身份的。这一刻他的动作竟然有些杂乱无章,是被圣女的草气成这样,他不能接受拼命半天,敌人只是几根草,付出受伤的代价,也只是砍断几根草。
“婉莹,我也给你一把刀?”
“不用,我就不信他能把这里的草都砍断?老公你看着,他砍断我一根草,我就打他一拳,看谁吃亏?”
圣女至今都分不清战斗与玩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来一往,都要绞尽脑汁提防对手,不变的结果都是对手不能奈何她。
这一次圣女像是还在玩,老人已被气得嗷嗷叫,圣女还在老人身边游走。老人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柄宽不足二指,长度超过两尺的窄剑。能看出他已经拼命,剑法倒是虎虎生风透着轻灵犀利,只可惜还是不能追上圣女影子一样的身形。
圣女在给那些草报仇,被老人斩断的的纷飞草叶中,不时就会闪现圣女的拳头,在老人身上砸出闷响,打出的只有老人的火气。
“老公,这家伙挺抗揍,怎么打不坏呢?他好像还不怕我,你给他一个闪电,别把他炸烂,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就行!”
凌度无奈地一笑,知道圣女这是已经玩够,想结束回家了。难怪她不想用刀,与祁啸天那一战给她留下阴影了,担心一巴掌把老人打死,所以刀都放弃了。
另外她还有点控制不好力量,不知道该用多大力量,才能达到她理想的效果,不能把老人打死,还要让老人知道她厉害,这么艰难复杂的事,只好交给凌度完成。
老人没认为圣女在开玩笑,混迹江湖大半辈子,形形色色的人见过无数,他却看不懂圣女的套路。也许是夜色蒙蔽了他的判断能力,他认为与他交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那个人还不是凌度。
一个是圣女,不时就会有拳头落在他身上,砸得他头晕目眩,气血翻涌,又不至于要命,总还是能承受的。另一个他一直没找到,不知道用的何种暗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大大小小已不下十处,他才不相信会是柔弱的草叶。
圣女让凌度出手,老人第一时间就提高警惕,可惜他要顾及的危险太多,再说他怎么可能有超越闪电的速度?
闪电乍现的瞬间,老人想闭上眼睛都迟了,他的所有念头在绚烂的光亮里粉碎,仿佛天地都不存在了。
闪电持续的时间也就一秒钟,闪烁以后就消失,仿佛没出现过一样。
“老公,让你轻点,飞出去这么远,一定摔死啦!”
“走吧婉莹,咱们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