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梁中书派了心腹手下上东京来到太师府报知。
那人见了太师,呈上书札。
蔡太师看完后,极度怒火。
值十万贯的生辰纲这点钱,蔡京根本不看在眼里。
别说其他的,辽国中女真族阿骨打每年送过来的礼物中,单单金珠就不值这点钱。
如果生辰纲是不小心丢失了,或者是烧毁,蔡京根本不会在意。
但生辰纲却是给一帮贼匪抢走了,而且还是第二次。
不说这生辰纲是他女婿梁世杰送给蔡京表地孝心。
单是他蔡京的礼物给人接二连三地抢劫传出去,让他蔡京颜面何在!
要是蔡京再不派出雷霆手段惩罚一下那些贼匪,那还不让人觉得他蔡京是个没毛的老虎,是个可以随意抢劫的家伙。
一帮小毛贼还不可怕,可怕的是朝廷中那些对手以为老夫势弱,群起围攻下,就算不能动摇老夫的地位,也会让人心烦。
必须采用雷霆手段惩罚那帮山贼,震慑一下宵小之辈才行!
蔡京喝道:“这帮贼人,太大胆了!去年将我女婿送来的礼物,打劫了去。今年又来,真当我太师府是好欺负的!一定要严查,惩处那些贼匪!”
蔡京当即写了一封书信,派了心腹手下李管家星夜赶到安阳,着落安阳知州一定要捉拿这伙贼人。
且说安阳知州自从收到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亲笔书函后,就不敢推延,忙差遣缉捕公差并兵马都头抓拿贼寇。
只是一直都没有贼寇的消息,安阳知州正烦恼的时候,就听到门吏进来报道:“东京太师府里,差府干李管家到公堂上,有紧急公文,要见相公。”
安阳知州听到,立马明白怕是太师派人过问生辰纲的事了。
安阳知州很不想见李管家,但蔡太师位高权重,安阳知州哪里敢得罪。
就算再不想见,安阳知州也只能将太师的心腹手下李管家请了进来。
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太师心腹的管家。
李管家进到公堂上,也不参礼,直直喊道:小人是太师府里心腹人。今奉太师钧旨,特差来这里询问大人,那生辰纲一案的贼寇抓到了没有?”
安阳知州忙说道:“这件事下官一收了梁府虞候的状子,就立马差缉捕的公差抓拿贼寇,只是至今未见踪迹。前日留守司又差人行札付到来,又经着仰尉司并缉捕观察,杖限跟捉,未曾得获。若有些动静消息,下官亲到相府回话。”
李管家昂着头说道:“大人,临行时太师亲自分付,限大人在十日捉拿贼寇差人押解送去东京。若十日内还抓不到贼寇,大人自个就要丢官流放去沙门岛了。这十日小人就在州衙里宿歇,大人什么时候抓住贼寇,小的就什么时候回去。大人若是不信的话,请看太师府里行来的钧帖。”
安阳知州忙接过看了,心里更加愁苦。
今年流年不利,怎么就让我遇上这样的事。
你说那帮贼匪咋就吃了豹子胆,敢去打劫太师贺礼呢。
这太师的管家就在衙门盯着,叫我怎么敢随便抓个人顶罪去糊弄太师。
安阳知州没办法只能当着李管家的面升堂,把差遣去扑抓的衙役班头、兵马都头都一干人都喊了过来。
安阳知州朝兵马都头问道:“前些日子太师生辰纲被劫,那贼寇擒拿到了没有?”
兵马都头忙回答说:“回大人,擒拿贼寇却是小人的职责。只是现在案情还没有勘破,小人也不知道该去抓谁。只要一查清贼寇,小人不敢惜身,立马就点齐兵马去擒拿贼寇!”
安阳知州哼了一声,看向衙役班头,问道:“生辰纲一案你查出来是谁干的吗?”
衙役班头苦着脸回答说:“禀复大人:小人自从领了这件公事,昼夜无眠,将手下公人全部都派出去打听侦查了。可是那伙贼兵太狡猾了,走的都是山路,而且还是趁着夜色逃跑的,至今未查到什么蜘丝马迹。非是小人怠慢官府,实出于无奈。还请大人明察!”
安阳知州重重地将惊木堂一敲喊道:“胡说!‘上不紧则下慢’。今日东京太师府差一干办来到这里,领太师台旨:限十日内,须要捕获各贼正身,完备解京。如果违期,我就要丢官流放。本官警告你,十日之日,如果你还抓不到犯人。我丢官前,一定先将你严办!记住了,你只有十日时间!”
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
更何况是知州已经发下话,如果十日内还是抓不到人,就要问责。衙役哪里敢松懈,整个安阳府但凡前科,或者是身份不明的立马先抓了回去严加审问再说。
同时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知州责令兵马都头率领官兵四处围剿安阳各山头贼寇。
安阳四周的山头贼寇都不敢待下去,纷纷往外跑。
甚至为了能抓获犯人,安阳知州自个掏银子,出一千两,合计悬赏了一千五百两银子。
一时间生辰纲的事闹得河北路、京东路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