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他们三个听到简直不敢相信史进竟然提出要跟他们结拜。
史进家道殷实,颇有庄田,他肯与自己几人结拜,那显然是自己高攀了。陈达他们又在酒劲的兴头上,刚想点头应允的。
但朱武却是摇头说道,“承蒙史大郎不嫌弃我等乃贼寇出身,我等甚为感激。但史大郎乃清白之身,休得连累了,不妥!不妥!”
听到朱武说怕连累史进,陈达他们高兴劲顿时冷静下来了。
是啊!史进有着大好前途,自己这些人说好听点,叫过得逍遥自在。但自家知自家事,自己这些人可是活在刀口上,不知道几时就被官府剿灭,拿项上人头去领赏了。哪里配和史进结拜!
史进当即装作不高兴的喊道,“我们以义气为先,何必在意那些虚名。莫非你等嫌弃史某?”
朱武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等怎敢嫌弃!”
史进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选日不如撞日。今日正是端午,不如我等四人今日于院中祭告天地,表明心志,结为兄弟,也可传下一段佳话。
虽然朱武还想推辞,但史进强烈要求,再加上朱武他们喝了不少酒,正在兴头上。半推半就下就跟史进焚香结拜了。
史进叫人准备好三性、祭礼等项。
四人焚香再拜而说誓曰:“念史进、朱武、陈达,杨春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誓毕,一开始,史进假意说以年龄大小排位。但朱武他们怎么敢排在史进前头,好说歹说。
朱武喊道,“我今日以义气为重,愿共敬史进为大哥。”
陈达、杨春喊道,“对,我等愿共敬史进为大哥。”
史进忙说道,“不可,我年弱几位。厚脸做你们的大哥,岂不惹人笑!”
朱武摇头说道,“史大哥此言差矣,史大哥武艺高强,又家境堪实,更嫌对我等三兄弟有恩。我等不知言耻,厚脸当大哥,那才是惹天下英雄耻笑。史大哥如再谦让时,我等只好告退!”
三人扶住,史进假装推辞一下,然后故作为难接受了。
至此大家关系是又近一层,众人结拜完回到酒桌上更吃的尽兴。
喝的差不多时,史进放下酒杯对朱武他们说道,“三位兄弟,你们尊我为大哥,做大哥的也不能看着你们误入歧途。你们这样打家劫舍的也不是办法,少华山四面皆有朝廷重兵把守,迟早会招惹到大兵围剿。”
朱武听到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说,“大哥,你不是外人,也不怕对你说。你说的正是我们所担忧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不敢四下打劫,更加不敢多拉人上山。怕的就是招惹到朝廷!只是当今贼臣当道,我们三个累被官司逼迫,不得已上山落草。不然我们也不想上山当山贼,辱没家声!”
史进听到忙说:“兄弟我到是有一条门路,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也能养活少华山上下七八百人。”
史进拍手叫王四他们将一箩筐细盐端了上来。
朱武他们看到那一箩筐的细盐,不解地问道,“兄弟,这是何意?”
史进笑着说,“所以我想劝三位头领不要再干这打家劫舍,贩卖私盐怎么样?”
朱武看着那箩筐的细盐,惊喜地说道,“兄弟有门路?”
史进点点头说,“嗯,正好我有一法子可制盐。三位兄弟可派人将这些细盐贩卖出去,这样既不用打家劫舍败坏名声,也不用担心惹到官兵。怎么样!”
朱武一听欢喜地说,“史兄弟你当真是我三兄弟的再生父母!请受我等一拜!”
朱武他们三个急忙站起来朝着史进行长揖。
史进也急忙站起,将他们扶起来说:“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来来,喝酒!”
“来,喝!”
以前不是史进不想制造更多,但在没有更大的靠山撑腰前,史进根本不敢多制造。
就像是市场面上有100个人,盐只能供应60人。现在是供不应求,价格自然高。
史进制造了私盐,能供应80人了。但还是供不应求,价格还能保持在高位。
私贩看到价格没有变,私盐照样卖得红火,他们的利益没有收到损害,他们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撕破脸去找史进的麻烦。
官府看到自己的地盘没人动,再加上没人通告,基本上也不会管这。
可如果史进制造了大量私盐,导致市场上能供应100人,甚至150人。
这是供过于求,价格直线下降。
不说那些那些贩卖私盐的人恨史进入骨,靠盐发财的官府衙役都要来抓史进了。
但史进现在已经想好了,反正已经将少华山的三个人招揽过来了,也不准备继续在华阴县待了。
那干嘛还要躲着藏着,干一票大的,多赚点钱,也方面日后去梁山有银子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