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彦文瞧着令人沉默的某样,就知道两人又是想岔了。
他拍拍自家闺女的肩膀说道:“别装牛角尖,你爸爸其实是个私心很重的老头子。小乖这丫头肖像你妈,老头子舍不得,想留在身边自己带着。不管她是不是和你们住在一起都是你们的孩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齐永涵知道自己父亲和母亲的关系有多好,有时候她甚至感觉像一个外人一般无法介入两人之间。
自己的母亲自从68年失踪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他虽然嘴上不念叨,可心里肯定十分的想念。
她低着头愧疚的说道:“爸,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妈妈。哪一天我要不是因为和葛静鹏出去回医院晚了,妈妈也不会跑的不见踪影。都是我的错。”
当年在医院发生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也无从查起。
值班的护士说她母亲是跑出去找自己了,又有人说她母亲是被人带走了,还有传言说她被红小兵逼疯跳河了。
传言多种多样,结果是一个大活人再也找不到踪影。
“过去的事,提起来做什么?留下的人就算再难受日子也得继续过下去,只要你们往后好好的,我也就不期盼什么了。”
齐彦文语气和缓的捉着,无意识的转动着自己的无名指上的婚戒,当年他死活不愿意带上,现在是舍不得拿下来。
“王炽,我和老叶打听过杨柳若是想毕业起码得5年时间,现在才第二年开头,若是要孩子正是可以的,往后道医院里去实习可就忙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要孩子得趁早,若是实习了肯定是不要要了。
“这工作的事情说不准的,总一辈子不调动,或许来年有空缺调来靖铜也未尝不可。学习回去好好干,出了成绩到时候我碘着这张老脸去小伍办公室坐坐,使使劲。”
“爸,谢谢您这么为我们考虑。”王炽有些激动,人生第一次有人为他做规划,不是说他的父亲不好,只是两人关心的方向不同。
齐彦文拍拍他的肩膀,道:“都是一家人,别说外道的话。将心比心,亲家老两口辛苦大半一辈子,往后来靖铜也好有个落脚的地点,享享清福。所以说房子的事情,我觉得还是必要的,往后的事情谁说的准。”
最后王炽两人还是被说服了,他列出的条件预见性太强,他们不得不重新考虑。
张正海一直很是关心齐永涵和王炽两人的婚事,一听两人因为找房子的事情烦恼,二话不说为两人在距离岷江大学一条街道之隔的小巷子中找了一间小院子,缺少的钱先垫付,帮着小两口在靖铜安家落户。
齐永涵两人死活不同意,不想占这个便宜,一直推说院子太大没必要。
张正海是个直性子的人,生气道:“难道我和我孙子的两条命,还值不得帮你找一间小院子吗?你们又不是不给钱,只是垫付罢了。”
最后孩子齐彦文点头,嘱咐两人写下欠条,才算完事。
秦椋抬头看了看写完作业捧着一本厚重的历史书津津有味的杨柳,欲言又止。
昨天他偷听到自己姥爷和小乖妹妹姥爷的聊天,知道涵姨要和那个救了自己的叔叔结婚了,下个月小乖妹妹就要搬去住了。
他舍不得小乖妹妹搬走,更不想涵姨和那个叔叔结婚,这样小乖妹妹会像自己一样脸妈妈都没有了。
她很想问小乖妹妹知不知道这件事?以后不能和涵姨住在一起会不会伤心?她见到那个以后要当她爸爸的男人生不生气?
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可是见她看的入迷也不说话就这么瞧几眼,随后又低头继续和算术题奋斗。
写完一道又抬头看她,如此反复几次。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憋在心里肯定不能安心写作业。”杨柳放下自己手中正在看的《晋书》笑着说道。
今天难得没有旁人打扰,她想安静的和秦椋待一会儿,却不想他似乎心里有事。
秦椋想了想放下手中的笔,凑到她跟前问道:“小乖妹妹,你真的要搬走吗?”
“对,国庆节之前我就要搬去翠谷路的小院子了。张爷爷帮我们找的房子很好,有个小院子,里头还有葡萄架,外面的街道上还种了银杏,秋天的时候肯定很漂亮。”
杨柳和她姥爷是去过那个小院子,很是满意。
虽然她往后不会长久的住在那边,可春秋两季是一定要去感受葡萄架下赏月光、风过遍地黄金甲的风景的,想想都觉得心情愉悦。
“可我不想你搬走。”秦椋难得孩子气的说着,鼓着脸道:“涵姨都要和那人结婚了,你难道不生气吗?往后他们要是对你不好怎么办?要不你还是住在大院吧,你之前不是说要和我住在一起吗?”
杨柳瞧他一脸认真的模样,便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和同有一样的遭遇,心里暖洋洋的。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孩,对于亲情的理解同他不同,可对于母爱渴望和依赖相似,这是本能。
只是相比于自己心中的渴望,她更加的理性,更希望自己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