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我说了不会后悔?”
小道士撇了撇嘴,能在公共场合看这种病的人,必须有过人的勇气才行。
“看!为什么不看?”
壮汉属于撞了南墙不回头的那种,他认定的事,轻易不会改变。
“真不后悔?”
小道士不太确定,一般人绝对不会这么做,壮汉当众让他看病,这得多大的勇气才行。
“MB真墨迹,看对了啥事没有,看错了我打得你妈妈都不认识。”
壮汉这次动了真怒,病还没看就开始撸袖子。他心里憋着一股怒火,小道士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分分钟把他送进医院。
“嘿嘿……那我真说了啊。”小道士做个鬼脸,猥琐的神情不翼而飞。装摸做样的咳嗽一声。“你这病吧,说它是病他就是病,说它不是病它还真不是病。”
“卧槽!你拿我开心是吧?两头堵的话用你说?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壮汉脸上青筋暴起,怒张的血管好像雨后蚯蚓。双眼喷火的怒视小道士,强忍着怒火挥了挥拳头。
小道士很无语,遇到白痴只能实话实说了。“道爷没工开你玩笑,这么说吧,你这病发生在六十岁之后的男人身上,他就不叫病。不过发生在你这种岁数的牲口身上,它还真病的不轻。”
“我……”
壮汉眨眨眼,似乎意识到什么,若有所思的张了张嘴,慢慢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哦……”
年轻人不知所云,在座的几个老家伙却心有所悟。不过人老成精,自己明白就好,这种事不是什么好话,没必要因此得罪人。
“草,你唬我,那你说是什么病,怎么得的?”
壮汉心中有鬼,说话也不再理直气壮。壮汉也不是傻子,为了避免尴尬,话题一转带到病情起因上。病情起因十分复杂,除非当事人自己说,否则很难有人猜到起因。
“切——无非是那么老套的狗血故事,已婚男人到处找刺激,紧要关头被人撞破,从此就落下个不能人道的毛病而已,这有什么难的?”
小道士那嘴撇的十分夸张,好像这种很难治愈的毛病在他手里不值一提。瞥了一眼面红耳赤差点钻到座椅底下的壮汉,心中暗爽不已。该!让你找道爷麻烦!
“不能人道,那不就是不举吗?我勒个去,看上去好男人的样子,原来是蜡枪一支。”
一位年轻人抓耳挠腮的憋了半天,终于弄清楚这是病又不是病的怪病,很有优越感的感叹一番。
“不举哥,我同情你。”
壮汉羞愧的样子说明了一切,非主流青年自信心爆棚,和不举哥相比,自己五分钟貌似很厉害的样子?
“活该!不学好的报应。”
这种事在年轻人眼里不算什么大事,但在老一辈人眼里那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厌恶的看了壮汉一眼,毫不留情的给他下了断语。
面对大家的讥讽指责,壮汉恨不得立即离开。无奈飞机已经关门,他只能尽量蜷缩魁梧的身躯,减小仇恨目标。
说起来他这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不辞劳苦的奔波到北方,就是从朋友口中得知,此地有一位老先生深得岐黄精髓,善治各种不举。他巴巴的找到人家,一番检查之后,老先生摇头把他赶出门外。
自从他得了这病之后,前一两个月老婆还好言好语的安慰,陪着他各种就医各种检查,两个月之后,老婆便各种找茬各种挤兑,到最后干脆和他分房而睡。他心怀愧疚,一直千方百计的隐忍。
自从被老先生拒绝之后,壮汉便觉得人生无望,心情恶劣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正好遇到牛气冲天的小道士,一时失控干出后悔莫及的傻事。
一直傻站在过道中的于梓倩终于下定决心,为了刚满周岁的孩子,她真的豁出去了。他能准确的说出自己的病情也许是巧合,现在把壮汉的病因描述出来,就不是巧合这么简单了。
有了自己的判断,于梓倩毫不犹豫的当众跪倒。这一幕把杜玉恒吓个半死,兔子一般离开座椅。
“小师傅,我为之前的话向你道歉!”
泪花在于梓倩的眼中打转,语气诚恳的说完,恭恭敬敬一个头磕在地上。一脸懵逼的小道士化身魅影,嗖的一下窜到于梓倩面前把她拉住。
“那个什么……咱不带这样坑人滴。你快起来,有话好好好说。”一股恐惧涌上心头,小道士忍不住打个寒颤。我勒个去,这次真的玩大了啊。
“不,你让我磕完头我就起来。”
双手被小道士抓住,勉强忍住的泪花夺眶而出。于梓倩梨花带雨的望着小道士那张有些稚嫩的脸,坚持不赔罪就不起来。
“那个什么,我原谅你了,你可以起来了吧?”小道士最见不得人哭,男人尚且如此,何况于梓倩还是小有姿色的美女。
“不,你说过我辱及三清,我要向三清磕头赔罪。无论做什么,都要取得你的原谅。”于梓倩倔强摇头,坚持向三清赔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