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微微一笑,看向那山贼大当家问道:“我手下不斩无名之将,且报上姓名!”
那山贼大当家犹豫了一下,抬眼看了看武大,最终还是沉声说道:“我名叫苏定!”
“苏定?”没听说过,看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好汉级人物啊,武大摇了摇头,双刀向前,“既是如此,那就请刀下一走!”
“我的浑铁镋可也不是说笑的!看好了!”苏定挥起那浑铁镋,向着武大疾冲而来。
那浑铁镋端得了得,形状似叉,然而前部中段还有锯齿钢牙,刺也好,劈也罢,便是胡乱砸下,也绝不是两把单刀所能匹敌,绝对是重型武器,杀伤力极大。
但这苏定的步伐极快,二十步的距离几乎眨眼便至。
“杀!”一声爆喝,那浑铁镋已向着武大的头上砸去,简简单单,不用太多技巧,一力破千巧,砸!
武大身形敏捷,又是猴拳宗师,闪避能力极强,但他却不躲闪,反而迎面而上,两把单刀一刀上绞,一刀下撩,先行一步扑向苏定怀中。
这两刀一下,那苏定不死也死!
“喝!”
便在双刀快到苏定的身前,苏定双手一沉,浑铁镋立起,双手一舞,那浑铁镋便如开了电扇,格开了武大必杀的双刀。
武大也不着恼,身随刀势,侧身而过,扫起一脚,一脚便将那苏定扫翻在地。
双刀回还,劈在苏定的脖子边上,冷冷作响。
高手过招,本无太多花哨,往往一招制敌,这苏定能在武大手上过了两招,实是不易,此人力大无比,招式娴熟,虽然不知拳脚与焦挺如何,但这兵器的功夫已是远超焦挺。
运用得当,也绝对是一员冲锋陷阵的骑将!
看着地上的苏定,武大沉声而言:“这浑铁镋本利马战所用,步战却只能发挥不到一半的本领,你有这身本事,绝属不易,不该就这样死去,起来吧,我不杀你,日后还当好好做人,保境安民才是,可不能落草为寇,污了这一身本领!”
此人是新任山贼大当家,与这北麓山贼的往日恶行并不多关,留他一命也是可以的,毕竟,能练就这一身本事,可也是吃过相当苦头的。
既然没有多少恶名,那饶之一命,也不算什么。
武大言罢,转身就走,山寨中的突击队员都是他的心头肉,无论是伤了任何一个,都是极为心疼的事情,现在山寨一片混乱,山贼们四处奔逃,基本上是不可能会翻盘之事发生了。
但小心无大错,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再多的谨慎也不为过,因为,一次简单的疏忽,所带来的将会是死亡的代价!
“都头,且慢!今日饶命之恩,还请受苏定一拜!”身后的苏定一个鲤鱼打挺便就翻身而起,向着武大便就拜了一拜。
拜身而起,苏定看着武大,正色而言:“苏定本也是良善,习得文武艺,一身韬略,却无那用武之地,前些日子来此山麓,被山贼所劫,恰好上山,夺了这大当家之位,用这山贼本要实践一下自身所学,倒也不想为恶,今日为都头所训,实是难以自容,日后必当不再如此,也要将这一身本事用在实处!”
武大闻言,点了点头,赞叹道:“今日无用武之处,倒也并不是永久如此,天生我材必有用处,还盼不忘初心,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谨受教!”苏定看向武大的目光也变得更加珍重,没想到一个小小县城里的都头竟也有如此的言语谈吐,实在让他心中更生敬畏之心。
“苏定这就先走了!”拿起了浑铁镋,苏定踏步而走,翻墙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真也是个壮士!”武大嘿然一笑,拿起双刀,再次杀入了混乱的山贼群中。
大半的山贼四处逃散而去,可是下山的道路满是陷阱,半山腰又有武大的“老兵”防卫,在这茫茫夜色之中,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不是跌落山崖,便是死在陷阱与“老兵”之手。
倒在山寨中的山贼足有六十多人,大半已是没有了呼吸,还有一些山贼,跪在地上求饶,他们已是吓破了胆。
这一夜,是北麓山贼的末日,曾佣众五百余,横行广平一郡数年的北麓山贼就此走上了灭亡的命运。
而三十名突击队员,竟无一人死亡,只有五个人受伤,也都是轻伤,在这种深夜突袭战中,三十人展现出了他们平时训练的成果,与战时的勇气,让武大极为赞赏!
见此,武大昂然而立,骄傲地说:“打扫战场,监督那些俘虏将尸体全都搬到一起,赵平、董河统计战果!牛大、张立监督财物!”
“是!”众人应声而去。
各负其责,一点不乱。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便在此刻彻底展现出来。
“禀都头,发现山贼仓库!”
武大点了点头,跟着走了过去,只见两人已经守卫在仓库门口,仓库的门是关着的。
门一打开,就发现满是米粮,一袋袋几乎堆满了大半个仓库,这都是这些山贼收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