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山的第三个夜晚,露宿在丛林中的我们,遇到了那只奇怪的白狼。
我们带着一丝戒意观察着这只狼,但它好像并没有恶意,只是远远的看着我们,时不时的嚎叫几声。正当我们奇怪时,细心的廖雅婻忽然说道:“你们觉不觉得这只狼的叫声很奇怪,好像有什么特殊的意思?”本来一头雾水的我们,在这句话的提点之下,忽然有点明白了,我说道:“不错,我也这样觉得,你们仔细听,它的叫声好像是同一句,只是一直在重复。”
所有人都开始明白了,这时,那只狼竟向我们走了过来,在大约还有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不再向前走,只是警惕的盯着我们,过了几分钟,见我们没有恶意,于是又开始叫了起来,“喔噢喔噢”的叫着,极像家养的狼狗一样,叫了几句,引起了我们的好奇,随后转身便走,可走了大约三十多米,忽然又回来了,就这样来来去去好几趟,老范一声大叫:“我明白了,这狼是在叫我们跟着它走,在老家,猎狗找到什么东西叼不回来就是这样子,把主人给带过去。”我们一听,看着眼前这头白狼的样子,忽然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我们试探着向前走了好几十米,果然,那狼就在前面一路走一路叫着。
我们立刻收拾好东西,跟着这头白狼,就这样,我们与那头狼隔着大约一百米的距离,保持着前进。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那头狼忽然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接着在树根处刨了几下,冲天大叫了几声,随后就离开了,但没有再往前走,而是停在不远处看着我们。我们有些疑惑,不知道这狼是什么意思,普辰看着那棵树,有看了看那头白狼,说道:“它是不是在说,这树下面有什么东西?”
我们也拿不准,这时老范说道:“管它是不是,先去看看再说。”于是我们四个人走到那棵大树下,老范与我拿起工兵铲在树下面刨了刨,大约刨了三十公分深,忽然铲子碰上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我们一看,果然有东西,于是加紧力气,将那东西刨了出来,四个人围着这东西一看,原来是个电报机,虽然长时间腐蚀已经锈迹斑斑,但还是能辨认出来。
大家一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老范用铲子拨掉电报机上面的腐叶与泥土,敲了敲,发现有些不对劲,我们也察觉到有些异常。我帮着老范用刀子撬开了电报机的外壳,里面有不少虫子,除开内部结构之外,却比普通的电报机多了一个小铜牌,已经长满了铜绿。
我们拿起铜牌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有不少刻痕,但由于生锈有些严重,看不清是什么。廖雅婻想了想接过来,拿出了背包里的一瓶药水,用布片沾了一点,仔细擦了擦铜片,渐渐的铜绿被擦掉,上面的刻痕清晰了起来,最后我们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幅非常小但却非常精细的地图。
我们一下子脑袋蒙圈了,这茫茫大山里面怎么会有一个老式电报机,而电报机里面又怎么会有一个奇怪的铜片,上面还有一幅小地图?我们满脑子都是疑惑,对这眼前的怪事没有丝毫头绪。
我们收起了这个铜牌,然后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旧式电报机,竟然发现是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苏联产的,印码还依稀可见。我心中有些不可思议:“这电报机年代都快六十年了,还在这荒山野岭的,雨水浸透,怎么可能只腐烂这么一点?”
其他人也在疑惑,这时老范看了看挖出电报机的坑,说道:“说明这机器并不是被埋了六十年,而是顶多三十年,看这刚刚被挖开的土层与腐叶就可以断定。”
我一看,果然,这覆盖的土层与腐叶并不是很厚,要知道在这茫茫的原始森林里,每年的落叶都很厚,如果是被埋了六十年,那么绝不会仅仅只有这么点。这时候我说道:“那你能说说,有什么更多的信息?”老范接着说道:“你们是否还记得案件档案中那支失踪的救援连队,时间不刚好是三十年前?而当时驻地军还接收到了三份电报,说明他们刚好有一台电报机,而且当年受苏联援助,中国许多军队都装配了不少苏式器材,其中就有电报机。”
经他这么一说,我们瞬间明白了许多事,他的分析完全符合,可我想起当年那三份电报说道:“可你们是否还记得,最后一份电报明显是在十分危急的情况下发的,你们觉得这块牌子是怎么塞进去的?是危急关头还是早早就放进去了?”
我们想了想也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还在思考间,那只狼又站了起来,继续嚎叫着,然后开始又往前走,我们见状知道这是在继续为我们带路,我们立刻跟上去。
但这次,走了不久,路却越来越难走,原本都是参天大树的原始森林,渐渐成了茂密的灌木丛,荆棘越来越多,老范和我不得不在前面用刀边砍边走,荆棘丛生的山路非常难走,我们衣服上都被拉出了不少口子,虽然都是越野的迷彩服,但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但那只狼却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慢下来,反而越走越快,没到两个小时我们就跟丢了,当我们反应过来时早已经看不见它的踪影,忽然发现一路跟着那只白狼跑,虽然一路之上还在不停的用地图与导向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