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讲了很多,讲了很久,就像一个世纪那么久,那么长,久到让我又一次经历了记忆里的生死,长到好像我又做了一个梦,只不过,这个梦醒了时,已经又是一个新天地。
三天后,我告别了师傅,准备回去,临走之前,师傅给了我一本书,和一个吊坠,嘱咐我一定要好好学书上的内容,吊坠随时戴在身上。
在火车上,我闲的无聊,打开师傅给我的书,可书上尽是些梵文,从小我跟着师傅学的梵文屈指可数,只能先放一边,从纸张材料来看,书应该是有很多年头了。旅途犯困,我眯着眼睛开始休息,也不知过了多久,被一阵争吵声吵醒了,我睁开双眼,发现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的高个子女生正在和一个瘦黑的小个子男的争吵不休,我仔细一听,发现好像是说男的偷了女的钱包。
我不想听这些乱糟糟的事,转过头去,不予理会,正在这时,乘警赶了过来,在了解情况之后,叫来了乘务长,准备调取监控摄像进行调查,那个男子看到事情不妙,心里开始发慌,趁众人不注意,身子一闪,准备跳车逃跑。那男的闪过一名警察,冲到了我的前面,刚好我旁边的车窗没有关上,准备跳下去,我一看不妙,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双腿,将他给拉了回来,但没想到,他竟然掏出了一把匕首,向我扎了过来,我身子一闪,右手顺势一拍,脚下一带,那人已经摔倒在地,被我按在地上。
这时候警察与黑衣女子赶了过来,我从那人的衣服里掏出一个红色钱包,想了想,递给了那个女的,然后就坐回了原处,警察给小偷戴上了手铐,向我出手相助表示感谢之后,与乘务员押着小偷离开了。我仍然自顾自的坐下准备继续睡觉,没有听周围人的议论声,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一个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你好,请问你旁边有人吗?”
我抬头一看,正是刚刚被那小偷偷走钱包的女的,先前车内光线昏暗,我也没仔细看,这时才看清她的脸,没想到这女的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大美女,标准的瓜子脸,五官都很精致,特别是眉毛,是少见的标准的柳叶眉,但与常见的有一丝不同,眉角略微有些上翘,少了一丝妩媚,多了一丝英气。
我看了看旁边空着的座位,想起刚刚前一站旁边座位上的人已经下车了,我礼貌性的笑了笑说道:“没有,刚刚那人已经下车了,随意坐。”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继续又低头琢磨手中的那本书。
“你好,我叫廖雅婻,刚刚谢谢你帮我抢回我的钱包。”廖雅婻一脸感激的望着我说道。
我抬头看了看她笑着说:“没什么,我只是怕他跳车摔死,毕竟这车速太快,很危险。”
廖雅婻笑着说道:“那你真的是菩萨心肠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告诉她我的名字,但想了想,这与局内的保密制度没有冲突,于是回答道:“释瀚海,河南人。”
“你姓释?还是河南人?那少林寺的方丈大师释永信该不会是你的师傅吧?”
我一惊,呆了下说道:“不不不,他是我太师傅。”
廖雅婻脸上有些黯淡的说道:“你该不会是个和尚吧?哈哈哈。”
我摇了摇头笑道:“我这人笨,师傅只教我练武,不教我佛法,不让我入寺,所以不是和尚。”
廖雅婻脸上又笑着说:“我看你一直在看书,是什么书,可以给我看看吗?”
我将书递给了她,她接过一看,疑惑道:“你能看懂这些梵文?”
我摇了摇头:“只懂很少的几个字,其他的,完全看不懂。”
廖雅婻看着书面沉思了片刻,将书还给了我,摇了摇头:“我也看不懂。”我接过书,没有多想,此时火车已经马上到站,我看了看站牌,又看了一眼手表,说道:“我到站了,有缘再见!”
说完从行李架上拿下背包,等着火车停靠,这时廖雅婻“哎”了一声,我停了一下,马上又装作没听见一样,直接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出了车站,直接离开了。
回到基地之后的第二天,我被组长叫到了档案室,指着两份档案说道:“这里有两份档案,你拿回去仔细研究,三天后出发,这是你的第一次任务,到时候会有其他队员和你一起行动。”
我敬了个礼,接过两个档案袋,转身回到了宿舍,接下来的三天,我一直仔细研究着手里的两份档案,第一份是关于一九八一年十月东北大兴安岭一次狼群袭击村庄事件的。内容大致如下:
一九八一年十月七日,东北大兴安岭共六个村庄受到狼群袭击,所有牲畜无一幸免,失踪一名妇女,七十三名儿童。地点偏向外蒙古与俄罗斯边境线方向。
村内自行组织救援,十三名救援人员失踪。
当地驻军派遣一个连战士进山搜寻,救援队再次失踪。
后来先后派出七批人员调查,全都一无所获,事件不了了之。
档案袋里面还夹着三份电报:
“部队已到达事发地,事件诡异,非正常事件,袭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