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中一直处于迷离的眩晕状态,等我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这一次我感觉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不少,正在给我换点滴药瓶的护士见我醒了过来,立马出去叫来了一位医生,那医生走进来对我笑了笑说道:“小伙子你可算醒了,你都一共睡了三天了。”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手电筒照了照我的眼睛,又仔细看了看我的胳膊与双腿,笑着说道:“很好,恢复的不错,全身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心里有很多疑问,想张开口问清楚,可喉咙里总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医生一见我张开了嘴,好像明白了什么,说道:“有什么话先休息会儿再说,待会儿你们部队的首长会来看你,到时候再说。”说完,医生对着刚刚那个护士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病房。
护士转身把我的点滴瓶拨了拨,然后问了一句:“小战士你今年多大了?”我一愣,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我虚弱的回答道:“二十。”护士一听竟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二十,你竟然才二十岁?”我很诧异,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那护士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看到我脸有些红了,才咯咯的笑着说:“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战士受这么重的伤,但还能活下来,更惊讶的是,还惊动了军区首长。”
首长?我很疑惑,不知道是哪个首长,我映像中我只认识参谋长,可他是我们旅的,不是军区的,我脑袋里又开始犯晕。缓了口气,轻声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
“这里是野战医院,你是三天前被送到这里的,当时你已经没了呼吸,但没想到你竟然还是活了过来,而且你这么年轻,真的是个奇迹。”护士说完转身去倒了杯水,轻轻将我扶了起来坐在病床上,我喝了口水,嗓子舒服了许多,我想起其他队友,立马急切的问道:“那和我一起来的其他人呢?他们也在这里吗?”
护士一脸迷茫的说道:“队友?一起送来的?没有啊,我们这里那天就送来了你一个人,没有其他人,所以不知道你的队友在哪儿。”
我一下子懵了,难道他们都我不敢多想,只是不停的回忆着失去意识之前的所有事,可总觉得这一切好像做梦一样,什么也记不清,迷迷糊糊的,我又睡了过去。大约睡了四个小时,我被一个声音叫醒了,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参谋长,后面还站着两个军官模样的人。见我醒了过来,参谋长笑着说道:“小释,你醒了,军区的首长来看你了。”
参谋长说完,后面两名军官上前问候了我几句,又仔细询问了我在医院的主治医生,最后在参谋长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他们走后参谋长沉默了一下对我说道:“小释啊,我知道这次对你来说打击有些大,但当兵嘛,总是要面对留血牺牲的,战友的离去是不可避免的,要学会坚强,逝者安息,生者坚强。”我静静的听着参谋长的话,一直沉默着,没有哭出声,也没有说话,参谋长陪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又嘱咐了护士几句,也转身离开了。
当天晚上,我很晚都没有睡着,脑海中一直闪现着以前的画面,可越想,记忆却越模糊,想着想着我竟然开始怀疑起来我以前是否经历过这些事,在那一瞬间,我甚至开始疑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究竟是不是那个叫释瀚海的人,想了很久很久,才最终睡去
在那以后的一个月,我一直在医院修养,我全身没有一处枪孔,甚至来说,外伤仅仅只有左腿上一条五公分长的口子,可过了好几天,我都不能下床,后来我从医生那里得知,原来我被送进来时,全身大部分的肌肉组织已经处于严重缺氧的状态,四只几乎已经严重坏死了,能活下来全是靠着一股意念硬撑下来的。所以我必须要休息很长时间,全身机体才能恢复。
于是,我在医院里面整整住了两个月,这期间有不少人来看望我,可谁也没有告诉我任何有关其他队友的消息,就连我们小队的直属上司--参谋长也是每次都含糊其词便掩盖过去。我每天都在回想,可每次都觉得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浑浑噩噩的,脑袋也总是想一次,疼一次,我自从醒过来之后就很少说话,每天都沉默着,直到痊愈出院。
在医院疗养了三个月之后,我终于痊愈出院了,出院当天,我就被参谋长亲自派人接到了军区总部,刚一下车,我就看见参谋长远远的站在前面,见我来了,参谋长走过来,先是上下扫视了我一眼,笑了笑:“不错,恢复的不错。”我刚准备开口,参谋长就摆了摆手说道:“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问的问题,过几天会有人告诉你的。”我低下了头,这时一个军官走了过来,先是对着参谋长敬了个礼,然后说道:“这就是他们要的人?”参谋长点了点头,那人又说道:“那好,你跟我走吧。”我一抬头,满脸疑惑的看着参谋长,参谋长连忙解释说道:“那个,小释,有人想见你一面,你去一趟,过几天再回来。”我顿了一下,点了点头,那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过身跟他走去,这时参谋长叫住了我说道:“小释,记住,不管在哪儿,不管你干什么,都要记住你入伍那天立下的誓言,军人,是为了祖国,为了人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