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全部判斩立决,当时的血几乎流满了半条街,后来那条街上的住户们,足足有三个多月夜里都不敢出门。
经过此事之后,整个岭南官场肃然一清,官员们也都了解了李贞的底线,此后哪怕是有官员贪污,也绝对不敢在民生上动手脚……可是现在看来,人的贪欲果然是无穷的,这才过去了多长时间啊?居然又有人敢冒这个风险了?
看来还是自己的刀,不够利啊——李贞眼中闪过一道杀机,正好,就借着这个机会,在临走前给岭南再来一次大清洗吧……
“殿下,还请赞息雷霆之怒,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李敬业看了看程处亮,站出来劝解道:“这件事咱们还需要详加调查,如果此事属实倒也罢了,殿下怎么惩处都不为过,但若是查到最后却现冤枉了好人,那不光是会造成冤假错案,殿下您的脸面也要丢尽了。”
“小屁孩你什么意思?”程处亮虎目一瞪:“你的意思是说我程某人在诬陷别人了?且不说我为什么要诬陷别人,就说咱小程的性格,是那种在背后编排是非,栽赃陷害别人的人吗?”
李敬业慢悠悠道:“哼,那可未必,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找打,我……”
程处亮大怒,举起手来就要老拳相向。
“够了。”
李贞一声暴喝,制止了两人,方才道:“程处亮的为人本宫自然是相信的,但李敬业说的也没有错,这件事还需要详细调查一番——这样,魏叔玉,你去将泉州刺史给本宫叫来。”
“是。”魏叔玉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不过一刻钟,就见前面呼呼啦啦的涌过来一堆人,为之人大概三十许,方脸高鼻,相貌堂堂,看起来不像是那种贪腐小人——但李敬业说的也没错,知人知面不知心,李贞在大唐朝廷混了这么多年,早已经渡过了看脸识人的年纪,何况历史上的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还少吗?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究竟是真好人,还是伪君子了。
“臣泉州刺史李绚见过太子殿下,殿下来了泉州怎的不知会一声,臣也好安排迎接一番。”相貌堂堂之人也就是李绚,见了李贞非常熟络的打招呼道,看他神态自若,一点都不心虚的样子,要么就是他心理素质极好,要么就是他的真的与此事无关。
看他的姿态,李贞心中的疑虑去了大半:“堂兄的心意弟领了,只不过此次弟来泉州只是路过,并不打算久留,因此未曾告知堂兄。”
李绚的确是李贞的堂兄,他的父亲是彭思王李元则,他自己也被封为南昌王,泉州刺史。只不过按照朝廷不成文的规定,原本他这个刺史应该是遥领的,真正的权利其实是掌握在长史的手中的。但是自从李贞掌控岭南之后,这个个不成文的规定就彻底作废了,一些皇族子弟纷纷效仿李贞,前往封地任职——当然,治理地方不是过家家,想要获得这个资格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至少要经过皇帝的考验,方能认可。
而这个李绚就是经过了李世民的认可,来到岭南后又被李贞考核,觉得他勉强能够胜任刺史一职,便将他派来了泉州。说起来李绚到来岭南其实也堪堪不到一年,说实话李贞不觉得他能这么快就能掌控泉州局势,何况李绚性格憨厚老实,地位崇高,家里也不缺这点钱,怎么想李贞都觉得他的嫌疑不会太大。
“呵呵,太子殿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论你是路过还是入住,你到了我的地盘上,却不和我打招呼,这不是看不起人吗?好了好了,这些话就不说了,我也不追究了,临来之前我已经在最好的酒楼订好了宴席,太子殿下你可不能不给我这个面子。”李绚可没有读心术,也猜不透李贞此时的心思,但在来之前他就已经粗略的从自己人口中大致了解了情况,虽然不知道李贞此来的目的,但结合他自己所知,倒也差不多能明白李贞叫自己来的目的。
不过此事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他最多也就是一个监督不严的责任,另外他自己也有自己的打算,于是干脆将话题往正题上引导。
“宴会的事不急,本宫叫堂兄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你迎接我的,咱们先将这里的事处理了再说。”李贞看出了李绚的小心思,但也没有在意,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能在解决事情的途中顺便帮李绚一个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李绚拍着胸脯保证道:“不知道殿下所说的是什么事情,如果臣能帮忙的话,定不推辞。”
“本宫的问题很简单,堂兄您肯定能回答出来。”李贞指着前面那片工地:“据本宫所知,这条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半年前本宫还从这条路上走过,可是满意的很呢,可是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你们要将这条路毁掉,重新建设呢?”
“这……”李绚露出苦笑之色:“殿下如果是问别的事情,臣还能回答的上来,但这件事臣真的不清楚——半个月前泉州治下的武荣县出现地动,百姓损失惨重,臣这半个月一直都在武荣指挥救灾,昨天才回到泉州城,对于城中最近生的事情臣还没来得及了解。”
“地动?本宫怎的不知道?”李贞的眉头皱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