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这家伙啊,还真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无奈之下,叶凌月只得跟着薄情一起走进了红袖馆。
“这位大人看着脸生,你可有相好的姑娘?”
薄情一进门,就见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老鸨迎了上来。
“徐妈妈,我不过数月未来,就不认得我了?”
薄情淡淡笑了笑,眉目之间,不冷不淡却是恰到好处。
“你是薄大人?”
老鸨一看薄情那张比女子还要美丽的脸,再听那声音顿时恍然大悟。
能在红袖馆这种地方的那个老鸨自然有过人之处,不仅能认得每个客人的脸,连声音和客人的一些小癖好也得一清二楚。
薄情以前来过红袖馆几次,但因为戴着假面,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他性子也古怪,从不和其他恩客一样,找几个姑娘坐陪,最多就是欣赏下舞曲,有些时候,会与一名美貌的昙姓女子与他同来。
来红袖馆的人很多,但像是薄情这样洁身自好,还带着女子同来的,却少得很。
加之薄情出手大方,而且从不刁难这里的姑娘,所以徐妈妈对他很有些印象。
只是这次他带来的女子,怎么换了个人,徐妈妈好奇着。
而且这姑娘,不如昙素美艳动人,身上也随意穿了身宽大的方士袍,脸黑漆漆的,看上去都很是普通。
徐妈妈多看了叶凌月几眼,可做她这一行的,也是懂得分寸的,自然不会多问。
红袖馆人来人往,薄情为了避免叶凌月被人碰触到,挡在了她的身前,姿态很是爱护,这般的举动,就连早前昙素在时也不曾有过。
老鸨也是个心思通透之人,顿时明白,薄情此番带来的女子,想来对他意义不同寻常,可不能怠慢了。
老鸨正想着,却见叶凌月看了过来。
她冲着老鸨笑了笑,以示友好。
老鸨看得又是一愣,忽留意到此女有双极其漂亮的眸子,又清又澈,波光粼粼,就如一潭子清泉。
而且她并没有因为老鸨的身份而对老鸨有所歧视,和早前昙素每次来,都黑着张脸的态度截然不同,光是这番态度,就让老鸨对薄情的这名新女伴生出了好感来。
“司徒和澜风还在老地方?”
薄情也不愿意叶凌月在这种地方多做逗留,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就拾阶而上。
“薄情,你这小子总算是来了,害得我们兄弟俩好等。”
薄情一进门,就听到了一阵豪爽的笑声,却见厢房里摆放了几张桌案,两名男子身旁坐着四名女子,另有四名女子手持宝剑,正在闻歌起舞,一室的旖旎女色,歌舞作乐。
这两名男子左右而坐,左侧的男子长得细皮嫩肉,如同一名文人秀才。
可右边的那名男子,身形高大,竟和城门口的那些半兽人不相上下,看上去应该也是有半兽人的血统。
两人年纪也就比薄情大个三四岁,修为也都很不俗,也都是小神通境级别的实力,叶凌月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薄情为何要选择这两人当自己的伙伴。
屋内灯火通明,薄情一进门,屋内的众人的视线都不由落到了薄情的脸上。
“噗――”
坐在了右侧的男子,口中的酒喷了出来。左侧的男子手中的酒杯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两人显然都是被薄情的真容给“吓”到了。
“哈哈,澜风,灵石拿来。我就说薄情绝不是丑八怪,他这张脸比起城主府的那位都要只高不低,这下子让我说中了吧。”
那口中喷出了酒的男人大大咧咧地冲着左侧的男子要灵石。
后者郁闷地摸出了一袋沉甸甸的灵石,丢给了薄情。
两人和薄情一起猎妖也有一年多了,彼此很是熟悉,早前两人也知道薄情戴着人皮面具,就一时兴起,打了个赌,堵薄情的真容是丑是美,只可惜薄情一直不肯摘下人皮面具,两人的赌约也就一直没有兑现。
没想到这一次,薄情也不知怎么的,转了性,摘了面具。
城主府的那位,说得自然就是玉公子了。
“你们俩找死是吧,把我同一名男妾相提并论。”
薄情对于两位损友的相处模式,早已见怪不怪。
他走到了自己的桌案前,将酒水撤下去了,命人送了几样叶凌月爱吃的小菜上来,这才让叶凌月坐了下来,自己则是坐在了她的身旁。
司徒和澜两人也都知道,昙素退出了这次的代表队,薄情会带新合作伙伴过来,本以为以薄情的眼光,必定会带个美女过来,哪知道却是个丑女,也不知薄情是哪根筋出了错,还对这丑女百般照顾。
以前昙素一起来时,薄情可历来是自顾自的,从未这般体贴过。
“薄情,你身旁的那位不会就是你找来代替昙素的吧?”
一旁的澜风抿了口酒,淡淡地扫了眼叶凌月。
在打量叶凌月时,澜风的那双眸微微一烁,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