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个月,五福村便扩大了整整一倍。
若说曾经只是周围数一数二的大村落,如今只怕全福镇都比不上。
马上要过年了,五福村丝毫没有受到风雪影响。
反而因为封山,外面的人进不来,里边的人出不去。就由着她发展。
有一日,谢景修派高手跨越积雪送信来,众人才知外面景象。
“我哥哥说年后便会带言言上京,先进京定亲。让咱们安心在村里等候,他会给言言一份体面的嫁妆。”谢莹蕙笑眯了眸子,周家家境贫寒,大哥还好记得给她准备些体面。
“嫁妆?”周言词怔了一下,见杨氏面色闪烁,结结巴巴便开口了。
“咱家情况你知道的,前几日镇上有人家给你四哥说亲。娘还怕高攀了,如今家里只怕拿不出什么了。你的嫁妆…谢将军那般身份的人娶了你,那他准备也是应该的。”杨氏颤颤笑道。
“他哪样的人?你指的是外面传言逮谁克谁么?还是指他动不动就爱把人撕碎,然后扔去喂狗啊?”周言词咧着嘴,阴测测道。
谢莹蕙一怔,忙在杨氏惊惧的眼神中摆手道:“没有没有的事,我大哥已经好久没撕人了。他现在喜欢把人头发拴在马尾巴上,拖着在街上跑。我大哥不撕人了。”
远方的谢景修丝毫不知道,他最亲近的两人正狠狠的黑他。
两人一唱一和吓得杨氏脸色泛白,腿肚子直哆嗦。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赶紧踉跄着跑了。
“嗤……”周言词嗤笑一声。眼神讥讽。
这个娘,以前小时候倒是对原主有些喜爱。但如今几个孩子大了,涉及到婚配,不断需要银钱,女儿和儿子的差距也明显了。
“你让吴祁山打通雪山,是要出去了吗?大哥说现在各处府衙征召各村劳力抵御流民,你一个弱女子出去当心冲撞了你。”谢莹蕙面上含笑,不知道大哥都误会了些什么。
“你见过哪个若女子出门后面跟上百个大汉的?本太……本公子都没这么威风过。”小太子端着碗,小短腿在凳子上一甩一甩的。
心中很是叹了口气。
母后是此国女子,端庄贤良温柔大气,父皇总说天泽国的水土养出来的姑娘极其温柔。甚至还想要让他将来也娶个天泽国的太子妃……
父皇,你大概是在骗我!
村姑都能养野猪当坐骑,都有上百大汉做护卫。娶回去被吊打么?恐怕父皇会笑出声来。
小太子那哀怨的神情惹得谢莹蕙连连失笑。
这孩子人小鬼大,平日里最是不服管教,据说是因为惹了上云国陛下,这才被他父皇送来天泽学习。
本该在宫中学习的,可惜半路跑了。
周言词点了点头,她自己福泽深厚,她是知道的。
但若是能渡人性命,于她的福运则有更大的帮助。
这就是她跟普通人的区别。寻常人的气运随时触发变动,但大基数不变。她的呢,是无限大……可突破!
至于谢景修,约莫是负数的吧。
“找些人,去半山腰东南方向挖。还有山顶上,让人掘地三尺,挖!还有山上那条路,两边大树我做了标记。有标记的上去看一看。”周言词眼神微闪,门外趴着的小野屁股一缩,尾巴一夹,开始夹着尾巴做猪。
猪脸上泪流满面。好狠……这都能知道!
谢莹蕙不解,但也让吴祁山找了人上山。
如今村里粮食勉强够撑到明年化雪,但那仅仅在于一天一顿饭凑活的情况下。
“人啊,还是要多出门走走,万一有惊喜呢。”周言词穿着谢景修送来的火红狐狸毛披风,站在雪地里衬的唇红齿白,极其具有视觉冲击。
“人家做村长靠实力,你做村长靠男人!”周明安远远啐了一口。
“不,我做村长靠运气!”周言词在他气急败坏的目光中便踩在雪地咯吱咯吱的走了。
谢莹蕙屁颠屁颠跟上,像个小迷妹一般。
“村长好。”
“村长小心些。”
“村长好……”
走几步便有吴祁山带来的兄弟一一问好,且还弯着腰一副极其恭敬地模样。一个个乖巧的没有半点土匪样,看的五福村村民连连咋舌。
谢莹蕙心想,我家嫂子果然很得人心。土匪都听她的。
土匪:野猪求爱时你瞎了么?
我们这是迫于野猪的淫威!
“跟我抄家伙,去田地里走走。”周言词一路上遇见一个喊一个,五福村村民都远远看着不敢靠近。但背后也有了黑压压一片人。
都跟着这丫头在田里四处溜达,若是细看,似乎还能发现她所走之路存在着某种联系。
底下积雪咯吱咯吱响,似乎还有些空隙。
“唉,五福村迟早要被这丫头折腾死。我就说她不该做那村长,现在好了,谁还敢反驳?这雪天人都快冻死饿死了,还拉着来到处走。走来走去就有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