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离走了两步出去，想起些什么，挣开湛离夜的手又匆匆跑了回去，接着手表上的灯，徒手在树干下的泥土里扒拉了一阵。
下着雨土地都变得泥泞，莫离离两只手脏兮兮的，找了好久才找到那颗子弹。
她将手腕上的电子表对准了那枚大口径的子弹底部，只见，银灰色的金属上，刻着一行细小又精致的手写体字母——
莫离离瞳孔微微一缩，雨势越来越大，渐渐地，雨水顺着她鼻梁滚下来，一路蜿蜒至下巴，最后“啪嗒”坠落，没进草地里。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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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太过疲惫，莫离离靠着车窗睡着了。
湛离夜不说话，一路上安静的很，耳畔只有雨水“噼里啪啦”打在车窗上的声音，还有车前的挡风玻璃时不时响起的机械声。
cswl的分部基地建在l市的市中心，依旧是一片繁华中的隐蔽位置。
回来时天已经微微发亮了，远处的地平线上露出了鱼肚白。
高楼背后有一个废旧停车场，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入口，直通cswl的地下车库。凌晨时分，上班族还没有起床，没有人看到一辆轮胎上沾满了泥土的车子消失在地表。
基地里，湛离夜一手撑着方向盘，长松了口气。
耳机中传来柯澄的声音，“喂，少爷，你们已经到了吗？”
“到了。”
柯澄那边车子也已经开进了市区，但为了保险起见，栗山童阳没敢往里面开。
在郊外某处荒凉的路边，柯澄一瘸一拐从车上下来，看了眼几人狼狈脏乱的衣服，叹了口气：“我们这边是军用车，开进市中心很麻烦，只能抛车了。麻烦派辆车接下我们，最好带上便服，我们几个这一身……”
这一身走街上，运气好点被当成cosplay，运气不好直接给警察当成恐怖分子都是有可能的。
基地里除了值班的，就剩夜莺闲着没事。
去接人的任务很快落到了他身上。
莫离离身上大伤小伤不少，也就是打架的时候精神，这会安全之后整个人睡的不省人事。湛离夜将她从车里抱下来，又一脚踢上门。
出电梯的时候，迎面撞上了组织里在l市这边的高管，看见浑身湿透的两人，惊的差点没摔倒。
那人肥肥胖胖的，还没莫离离高，看着只有一米五多，带着细框的方形眼睛，白背心黑裤衩的，整一个死肥宅的形象。看上去不会打架，也没有什么领导力。
湛离夜低头瞥他一眼，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怎么组织里还有这样的人，搞笑呢？
“湛，湛少是吧？”
那人慌张的用英文道，语气里带着些敬畏。
待湛离夜不耐烦的应声后，他才忙不迭的让身后的人腾出条路，带两人往前走：“快，先找个房间安排上，这人都昏迷了，伤挺重的吧。”
“她睡着了。”
“……”
湛离夜话题终结者的称号名不虚传。
路上白衣服解释：“其实我只是临时管事的，本来这边是l叔负责，但他出差明早才能回来，叫我好好接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