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离夜将小姑娘摁在门上教育了一番，才放她离开。
莫离离羞愤的跑回卧室里进了卫生间，撑在镜子前伫立许久。看着被咬的红通通的嘴唇，心中一阵气闷。
而且湛离夜还说了，要她这段时间乖一点。
具体是哪段时间呢，
莫离离内心觉得是他表白之前的这段时间。说起来，他们两个人之间实在是太奇怪了，
都挑明成这样了，他竟然还不承认？
除了一个物质上的名分，好像和那种关系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莫离离脸又红了。最近湛离夜折腾她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每次嘴唇都要被弄得很奇怪……
这要是明天出门，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原状呢。
*
新年之后，一切都渐渐回归平常。
江边马路上的红灯笼已经挨着撤去了，年轻的上班族们也开始了新一年的工作。
而枫凛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莫离离无心写作业，开始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一些小计划。
说要去北美一趟并不是随口而出的。
她是真的，有事情要调查。
自从上次余凉的事情之后，余凉没几周便回来上学了。在学校中莫离离曾偶遇过她几次，
每每问道关于余暖的事情，余凉都称完全不清楚。
这让莫离离感到无比的烦闷，甚至有些无力。
她用了几年的时间，接受了余暖已经死亡的事实，并且渐渐将这段往事在记忆中淡去。
那日某陌生组织的人来查余暖下落，无疑一下子将莫离离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给点燃。
结果最后，断掉的线索又给她浇了一头冷水。
在棚户区做掉的那些人尸体是被柯澄处理掉的。以湛离夜的能力，查到那些人身份应该并不难。
莫离离不是没有想过这样做，可想来想去，湛离夜又怎么会放她独身一人前往国外……
今天是个大阴天。
午后暖阳才渐渐从乌云后探出来。一缕光线溢出云层，在苍穹间倾泻而下。
莫离离看着远处的天好一会，才拿出手机来翻出东方末的号码。也许他能帮到忙也说不定。
“嘟嘟嘟……喂？您好，这里是东方家。”
听到电话中是个女声，莫离离微微一顿，卡住了。
那边沉默好久，十分有礼貌道：“哦是找末少爷的吧。他去国外一周了，如果有事找他请拨这个号码，请您记一下……”
“好你稍等，我马上……请说吧。”
莫离离飞快的掏了笔出来，在手心里写下。
东方末正在加拿大做短期交换学习，看到熟悉的国内号码，微微惊讶片刻，毫不犹豫的接了起来。
“莫离离，你哪来的手机号？”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念出她的名字。
莫离离没觉得哪里不妥，随口问：“你在哪呢，什么时候跑国外去的，都不告诉我？还是不是朋友了。”
“嗯……就来几天，马上回去了，有什么好说的。”东方末对周围的外国同学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眸中微微含着笑意。
几个女同学相视一笑，用流利的英文打趣道：“哎呀……是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