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才,大概整个皇宫的人都是认识的。 公主五岁的时候在民间险些被人贩子拐走了,就是她给找后来的,后来就一直跟在公主的身边了。 “这是……奴才的。” 长公主狭长的眸微微眯起,看着那人笑了笑:“当真是年纪越大记性就远不好了,这样重要的东西你竟然也会忘记?” “是奴才该死,近几日总觉得精神不济,没想到还把这样的东西给遗失了,多亏了宁将军眼神明亮,不然可真是奴才的罪过了。”那人说着,这才将东西收好了。 宁悦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虽然这人一口一个‘奴才’,看上去也想是在宫中饱受摧残多年的样子,可与宁悦之前见过的不同,她的身材并没有佝偻,这样弯着腰或许也是装出来的。 只是……不管她身怀什么秘密,终究只是个奴才而已,在这深宫里,又有去理会一个奴才终究有什么秘密? “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奴才就先下去了。” 那人离开以后,宁悦才看向长公主。 而眼前的人也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了,问:“怎么了?” 宁悦笑了下:“那东西,不是我捡着的,是我抓住的。也不是在御花园,是我被暗杀时候的树林里。” 回来收拾行李的时候,就在肖以歆的包袱里,他说是自己的。 见到长公主愕然,宁悦才问:“你能确定这就是刚刚那个奴才的?” “自然了!”她当然可以肯定了。 即使是边角,也是宫中手艺最好的师父雕刻的,而且那几块的团都是不一样的。 ———— 老夫人一边用餐一边聊天,问了肖以歆就回答,偶尔说一些在乡下的趣事,也逗得老妇人开怀。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宁悦就回来了。 见到肖以歆与宁夫人在一旁聊天十分和谐,而旁边那些个公子哥哥满脸愤恨的表情,的确是有些出乎宁悦的预料。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见到宁悦后来,那几个人的眼神变得想要饿虎扑食一样,好一会儿才淡定下去。 将军已经许久都没有回来了,而且即使是回来也很少与他们坐在一起用膳。 老夫人见到宁悦回来才笑了笑:“你带回的这位肖公子可真是不得了,既然你们是在绝境才相遇的,那可这真是一段缘分啊!” 宁悦愕然,不知道肖以歆这张嘴到底说了什么,竟然将老妇人哄得这么开心。 他唇边挂起一抹浅笑来:“是啊。” 事情发展到了这里,那几位公子如何还能开心的起来,他们在这将军府已经许多年了,至今都还没有个名分,如今就连老夫人都一边儿倒了。 想要谋得一条出路,就要用一些非常手段才可以。 那几个忍安安静静的命人准备了古琴与美酒,这原本一场安安静静的家宴也变了味道。 老夫人感觉到了,可是再想想,宁悦都快到而立之年都没有个孩子,这也未必不是好办法。 而肖以歆,内心有些复杂。 在见到那几个人将琴摆好的时候,他心中刚刚哄老夫人的自信全都消失了,反而有些不想看到这一幕。 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撤回视线他便不再继续看。 可是即使眼睛不去看,他的脑海里仍旧是那人的身影,还有他坐在马上不耐烦的问他为什么还不快点跟上的样子。 想到了这里,他的心头就涩涩的。 宁悦不爱喝酒,况且她也不知道这酒水里到底有什么名堂,由此便更加不想喝了。 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她也觉得十分无趣,便对老夫人道:“母亲,我先去休息了。” 老夫人见她的确是没什么心思,也就应了。 想来也是他们几个天真。 将军在战场上与人斗智斗勇的人,怎么看不破他们的小把戏?况且将军既然对肖公子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兴趣,这也证明宁家的子嗣有些希望的。 只是,尽管她已经离开了,那几个人的戏都还没有演完。 从头到尾似乎就只有肖以歆一个听众。 待一曲终于结束了,那绿衣的公子才问肖以歆:“肖公子不知您觉得我琴艺如何?” 这话落下,肖以歆怎么还会不明白? 这么半天,原来他这是在炫技巧呢? 他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表达这些,因为他根本也不在乎。 他坦然的笑了笑道:“我并不经常听这些曲儿,所以也不知道你的琴艺张奥不好,只是……华丽有余,内涵不足罢!” 在外行人的眼里,他炫技巧的样子更像是一场夸张的表演。 老妇人并没有因为肖以歆的耿直而生气,反而叮嘱那绿衣公子好好练琴。 这一场家宴并不是很愉快的结束了。 那几位公子对肖以歆的第一肖以歆也完全都领教过了。 —— 过后,肖以歆便准备回去那春合苑,可才走到半路上他就感觉到了似乎有人跟着自己。 这是将军府,镇国将军的地盘,除了她自称又有谁敢擅闯。 肖以歆顶了顶心神,直接回了院里,紧接着宁悦也过来了。 见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肖以歆就笑了,打趣道:“将军,你合适还学会偷偷摸摸这一套了?” 宁悦摸了摸鼻子:“我用得着偷偷摸摸吗?” 她要是不避着点那几位公子,明日肖以歆就得让人吃的连骨头都剩不下。 倒是也想过把那几个人送出去,可万一老太太以为她有什么隐疾可怎么办? 在这种背景那也算是很丢人的事情,她可不想让人用异样的眼光来看。 “是,将军在自己的家里,当然不用偷偷摸摸。”肖以歆也不辩解,起身倒了杯茶给她。 “你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肖以歆正了正色,点了头:“习惯。”况且老夫人也不算很难相处。 那些公子的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