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刑部离职了不少官员。
准确来说,是假意离职了不少官员。
现在风波将过,他们自然也要开始盘算着回来。
但是呢,不是全部。
因为有一小部分人,皇帝不太想让他们回来。
有些人,占着茅坑不拉屎,穿着官服不做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皇极殿是你家开的菜市场啊?
刑部走了个左侍郎,皇帝没打算让他回来了——自己滚回家种田吧!
缺掉的这个位置,他准备让风千露来补上去。
风千露有一层郡主的身份,其实不论官职高低,都可以在盛京横着走,但目前皇帝还没找到最合适的人选来顶上去,就让她先去占个位置。
皇帝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就算是工作也带了三分笑意,可一见到风千露,他就……笑得更嗨了。
许久不见的风千露十分憔悴,眼睛底下挂着两个乌黑的大眼圈,活像被谁蹂躏了一样。
要知道,这妞儿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打遍盛京无敌手的,谁见了她不点头哈腰使劲儿拍马屁的?她那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狂,那叫一个拽,那叫一个意气风发,怎么突然弄成这幅德行了?
出于人道主义,皇帝憋着笑,“怎么过得这么惨?”
现在风千露算是天子近臣,皇帝的爪牙,皇帝私底下把她当死士用,相处多了,说话就没那么拘束。
一提这茬儿风千露就牙痒痒。
怎么过得这么惨?
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小舅子!
但她磨着牙,硬是把话憋在了喉咙里,道:“没什么,天天晚上刚去满春阁抓我爹,没睡好。”
皇帝也没多问,等把刑部左侍郎的事一说,又问,“最近沈家是什么动向,我父皇呢?”
风千露道,“后宫废掉之后沈战的动作就小了,太上皇……上次我从沈问嘴里面听到风声了,似乎很生气。”
跟刘略猜得差不多。
他点头不表示知道了,然后道:“刑部的调任马上就下来了,你先准备准备,还有,半年后的封后大殿,你协助礼部,主要负责大殿的护卫工作,不容有失,记住了。”
风千露:“是。”
出宣武门的时候,宫门的守卫冲风千露集美弄眼的,碍于阶级,又不敢跟她多说,她心里纳闷儿着,走出了宫门。
等一看到宫门口站的那个人,她就明白了守卫为什么跟她挤眉弄眼了。
这人阴魂不散啊!
她当机立断,停住脚步,拔腿就往回走。
皇宫六个正门,十二个侧门,我看你去哪儿堵我!
沈问哪里肯干,大喝一声,“风千露!”
然后就闪了上来,堵住她的路,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往哪儿躲!”
风千露此时这个心情,就像是哔了狗。
自从她把沈思从八角亭弄走的那天开始,这人就像牛皮糖一样黏在她身上,想尽办法的给他添堵,以抱私仇。
可那能怪她吗?
那不是皇帝的命令吗?你有本事跟皇帝张牙舞爪去啊,来跟我犯拧个什么劲儿啊?
去路被拦住,风千露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忍了又忍,“沈问,我让你是沈字打头的姓,你别给我得寸进尺啊,当心我削你!”
沈问也是真跟他卯上了,搭着她的肩膀,硬是把她拽了出去,皮笑肉不笑的说,“哪儿能啊,请你吃顿饭。”
风千露硬是被他勾着脖子带走了,心里想:黄鼠狼给**拜年!
到底还是没能下手揍他。
这一天天的,她明明好生生的在山上当土匪,多潇洒?这突然就生拉硬拽把她卷进这滩浑水里,他娘的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沈问心头也是气。
这女的,不知道还算不算个女人,一柄标枪扔过来,差点儿栽他命根子上去,此仇不报,真是忍一时越想越气!
至于沈思么?
她啊?
爹娘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她不愿意那个皇宫能困住她?
算了,他还是别操这份心了。
沈问本来挑了家酒楼,结果碰到了杨嘉许和陈乐佳。
就是那个以前跟沈问相亲的那个陈乐佳。
这两人不知怎么在酒楼里面碰见了,吵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内容大概是你骂我一句‘男人婆’,我骂你一句‘死断袖’。看样子要不了一刻钟就要开始上手,那酒楼老板在一旁看起来都快要哭了。
沈问想了想,悄默默的拉着风千露换了家酒楼。
他挺久没看见杨嘉许不阴着个脸的模样了,让他沾点儿烟火气也好。
可没想到他倒是想走,结果杨嘉许看到他了。
这一下可不得了。
你想想,你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时候看见了盟友,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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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木偶师更新了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