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已经被制服按在墙上了,直接借他根手指按个手印就完事儿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上刑让他自己按?
反正都是不是他自愿的,有什么区别吗?
沈问其实也正准备接受摧残,没想到半点儿皮肉之苦都没受,就是指头上沾了点儿红泥就算完事儿了,一时间觉得有点儿不敢相信。
风千露把摁了红手印的纸往怀里一揣,就走了,何明亮又把沈问押回他的总统套。
沈问躺在干草垛上,开始数空气中飘了几颗尘,数到一万八千三百六十二的时候,杨嘉许终于姗姗来迟。
他先问了一句,“怎么样,没人敢对你动手动脚吧?”
沈问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摇头。
杨嘉许大叫,“还真有人敢对给你上刑?是哪个王八蛋?哎你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有没有人逼供你了?”
沈问一脸苦相。
生理上没有,但是心理上,他觉得自己被风千露践踏了,他突然想起小强兄弟还在他怀里,就伸手给捞了出来,郑重的把他放在干草垛上,甚至还扯了一点点被角给他盖上。
杨嘉许震惊了,眼圈儿都有点红,“这些狗奴才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把你逼成了这个样子?”
这明显是一副即将要发疯的模样啊!
沈问摇头站起来,觉得后槽牙都有点儿发疼,问道:“那女的到底是谁?简直就是个……”
他搜肠刮肚半天,没能找出合适的形容词来。
杨嘉许问,“你是说风千露?”
沈问无声的点头。
他离开盛京也不过三四年,走的时候也没听说过盛京有这么号女官差。
杨嘉许咂咂嘴,道:“她啊,原先就是个大凉山的土匪。”
“土匪?”沈问很有求知欲的看向她。
怪不得那么彪悍。
杨嘉许道:“当年你们走后没多久,大凉山就闹匪患,是战前的老字号土匪了,当时陛下出兵围剿,几次都没攻下来,后来那年夏天的时候,陛下前往凉地祈雨,遇上刺客了,被风千露和她的土匪爹救了,陛下顺势招安,给那个土匪头子封了个平凉侯,风千露封了个郡主。”
沈问释怀了,“怪不得那么嚣张。”
杨嘉许赞同道:“何止是嚣张!”
然后继续补充,“他爹还好,是个会享受生活的土匪,封了侯就吃喝玩乐了,这风千露就闲不下来,陛下拿她没办法,左思右想,把她安在京兆府当了个捕头。”
沈问开始质疑皇帝陛下的英明决定,“那她得办多少?”
杨嘉许道:“陛下主要是让她来制我们这些惹是生非的官二代,但凡我们闹出点儿事,全都是她出马,她是郡主,我们基本上都绕着她走,别被她逮到,而且她武功高,一般那种特别大的杀人案才交给她。
不过她手段下流了点儿,但听说查案还是很厉害的,没听说过有什么。”
沈问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红泥,对此不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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